常山痛得跳起来,大叫:“哎哟!”
蔡姑娘忙道:“怎么了?”
常山满脸涨红,又重新坐了下来,道:“没,没什么。”
朱璺挽着常山的胳膊,替她揉着:“早让你别这样了,你偏偏要这样。看着你痛,我心也很痛。”
常山瞪了她一眼,呵呵道:“干嘛这么紧张?”
两个人像打哑迷似的,惹得旁边的姑娘们都困惑不解。
常山以牙还牙,听着山秀姑娘说着五湖四海的见闻,然后也掐了朱璺一把,朱璺也瞪她一眼。
“妹妹,没事吧。”常山关切道。
朱璺呵呵一笑:“彼此彼此”
她们俩已经很熟了,说话还要打哑迷,没有人能知道她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常山和朱璺会心一笑,都没有再提明康。
山秀说的故事,带着点恐怖,再加上她绘声绘色,姑娘们吓得脸色发白,一阵风吹来,大家毛骨悚然。
“呀,你快别说了。太吓人了。”羊三姑娘忙道。
山秀笑道:“是别人传的,我也是道听途说。没有实际的根据,不足为信,就当是个谈资罢了。”
“你说的就好像自己亲眼见到似的。”郭姑娘撇了撇嘴有点生气道。
确实吓到她们了。
还说什么人身体的某块皮被撕下来煮着吃才能解咒,这么恐怖的事,亏山秀还敢说出口!
姑娘们不想再让山秀姑娘说下去,可是山秀说的故事自带一种魔力,不敢听又想听,甚至忍不住问:“后来呢?”
“后来仵作发现连死了三个人,那些人的某个地方的皮都被撕了,然后才发现了这件诡异的事。”
姑娘们倒抽一口凉气。
朱璺听了这故事好像属于现代的川藏一带的。
她听说过,所以就在众姑娘唏嘘不已时,只有她神情镇定,没有表现出什么好奇。
南宫常山吓得手紧紧地揪住朱璺的胳膊,指尖微颤。
她心惊胆颤地回过头看朱璺的反应时,却发现她身边坐着一个气定神闲的宜安乡主,与她的反应形成鲜明的对比。
南宫常山觉得懊恼。
为什么宜安不怕,她却怕成这样!
哎,自己真是个胆小鬼。
就在她深吸一口气时,身后突然发出一声惊叫,姑娘们的神情一凛,吓得直哆嗦地看着惊叫的人。
“你干嘛吓我?”被吓得凄厉一叫的姑娘回过头望向身后的同伴。
原来是那同伴趁着山秀姑娘说的诡异事件时,故意地吓唬听得出神的前面同伴。
前面的姑娘没做防备,就被吓得尖叫。
而后面做恶作剧的姑娘就得意地想笑出声,只是没等她要哈哈大笑时,微夫人眸子犀利地走到亭子里,冷冷道:“方才怎么回事?”
微夫人面色不悦。
因为那叫声把附近的夫人和男眷都吓到了。
前院里的昭将军还派了人来说情况。
后院的老夫人直念着阿弥托佛。
微夫人再也想不到是这几个看起来温顺的姑娘在砸她的场子。
方才那声音惊恐得,还以为南宫府闹鬼了。
微夫人质问的时候,冰冷的眸光就向亭子里扫视了一圈,然后目光落在常山身上:“常山,是不是你叫的?”
微夫人要追责。
常山脸色变了,不敢指认亲戚家的姑娘。
微夫人就对身边的婢妇道:“拿戒尺来。”
话音一落,婢妇拔腿就要去拿。
常山忙辩解道:“母亲不关我的事。”常山的话说完,欲言又止。
尖叫的人是世家的姑娘,而发生尖叫的原因是太奶奶的娘家亲戚说了个诡异的故事,吓得姑娘们失态。
所以责任不在一个人身上。
她只要告密了一个人,其他的人也会受连累。
常山犹豫不决。微夫人的婢妇驻足,等着她招出实情。
微夫人的目光就落在常山旁边的朱璺身上,她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目光比之前看常山时还要犀利。
然而朱璺却不同于常山,她竟然直接面对微夫人能冰死人的眼神。
毫不露怯。
这对直视长辈的眼神,难道她不知道这很不礼貌吗?
微夫人蹙眉,把视线重新落回常山身上:“刚才谁叫的?我去告诉你们的母亲。知不知道这一声叫把前院的爷们都惊到了?”
羊微喻的话让姑娘们心情一沉。
原本戏谑的氛围变得很压抑。
常山吞吞吐吐道:“母亲,这件事与我无关,是,是”
她左右为难,实在不敢当着众姑娘的面告密。
就在这时刚才惊叫的人腾地从位置上站出来了,大家错愕地看着她,难道她想主动认错?
朱璺看了她一眼,看她的一对小鸡眼,也不像是个会主动承担后果的人。
不知道她要说些什么。
就在微夫人认为她要认错时,那姑娘突然手指指向在角落里的郭姑娘:“是她叫的!”
微夫人的目光嗖地像一支利箭飞射在郭家姑娘的身上。
别的姑娘一头雾水。
贼喊捉贼?
郭家姑娘懵住,她什么也没做,怎么会有人指认她惊叫。
郭家姑娘怔了一会,回过神,忙替自己辩解,“不是我叫的。是她!”
郭家姑娘指着贼喊捉贼的姑娘。
她气得身子发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心虚才害怕发抖。
微夫人叹了口气:“郭姑娘你是亲戚,就算你承认是你叫的,我不会追究你的责任,更不会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