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把她当成多么亲的朋友。
原本啊,她们也是今日才相识的!
羊三姑娘更不用提,她只是见风使舵的人,竟然可以淡淡地跟微夫人道:“好像是从那边传来的声音。”
说着手指向郭家姑娘,变相落井下石。
郭家姑娘又气又难过。
这些姑娘竟然都是这副德性,反而是她羞辱过的朱璺自始至终没有落井下石,也没有指责过她。
微夫人脸色不悦地看着郭家姑娘。
已经认定了是她所为,大家族的规矩,她难道没学过吗?
微夫人问:“郭姑娘,你和谁过来的?”
郭家姑娘眼圈一红,生怕微夫人会去向自己的伯父告状。
她不敢言语。只是静静地搓着手指,越看越小家子气。
微夫人道:“我记得郭太后的侄孙女,捧在手心里怕化了一样的人物,也曾经听沛王府的郭夫人提起过,她嫡亲侄女性子格外柔和,恪守规矩,怎么会?”
微夫人故意话说一半,话语里充满着失望。
郭姑娘脸色一红。
微夫人不可能不知道她不是嫡姐吧?
她眼里酸涩,心里犯着嘀咕,却见微夫人对她又是一副爱之深责之切的模样。
刚刚贼喊捉贼的姑娘就笑道:“夫人,怕是您认错了。”
一句话说得郭姑娘脸彻红。
她知道说话的姑娘要提她的底细了。
本来就没说过嫡姐过来,为何微夫人偏偏把她错认为嫡姐?
现在再让人指出她的身份,只是个庶出的,她反而更尴尬。
微夫人究竟为何会不认得她是郭家最小的庶出姑娘?
朱璺心里吃惊这个微夫人真有手腕,想奚落一个人,还变着法子,让被奚落的人不知情。
难堪就算了,还不知道怎么难堪的。
朱璺静静地听着羊三姑娘提醒困惑不解的微夫人:“婶娘,您忘了,她是郭家的三姑娘,和我排行一样,不过嘛,可不是嫡出的。”
一席话说完,旁边的姑娘忍不住笑出声来。
唯独常山看了一眼朱璺,怕她尴尬没有笑。
微夫人语结的样子,让把话放进心里的郭姑娘颇为难堪。
姑娘们笑得更开怀。
“一个庶出的不知礼仪规矩,大惊小叫,情有可愿,夫人放心。我们一定会提醒她的。”
微夫人竟然回应一声:“那就好。”
寥寥三个字,就让郭家姑娘抬不起头。
她心里非常委屈,明明就不是她叫出声的,为什么这些姑娘却都众口一词,拿她当软柿子欺负!
郭家姑娘看向一旁不语的朱璺,她会不会落井下石呢?
朱璺是在人群爆发笑声时蓦地从美人凳上站起来的。
微夫人刚要转身离开,朱璺叫住她:“夫人留步。”
微夫人回头看了一眼庶出的朱璺,虚情假意道:“何事?”
方才被嘲笑庶出还不够?
难道要找她算账?
微夫人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朱璺环顾四周的笑容慢慢僵住的姑娘,大家都觉得其言不善。
常山还特意地扯了扯她的衣襟,示意她别自找麻烦。
朱璺浑然不觉地,道:“我听见是她叫的。”
朱璺说着手指向贼喊捉贼的姑娘。
“王家姑娘?”微夫人不解,眨眨眼睛,道,“是不是你听错了?”
微夫人直接否定她的说法。
“我就坐在这里亲耳听到,怎么可能听错?还是夫人有意偏袒真正犯错的人?”朱璺淡淡地道。
微夫人上上下下打量着朱璺,满脸的不屑。
在她的观念里,庶女不仅上不得台面,而且也是喜欢说谎的人。
微夫人从骨子里瞧不起庶出的!
微夫人的目光扫视到常山身上,拿着眼睛问她。
常山忙道:“宜安乡主说的是真的。女儿亲耳听闻。”
微夫人心生异样。
王家姑娘变了脸色。
南宫常山作证,羊三姑娘就不敢多说什么,方才作伪证的几位姑娘噤若寒蝉。
郭家姑娘心怦怦乱跳。
怎么也想不到最后替她说话的是宜安乡主!
微夫人也想不到沛王府的朱璺会没事找事,既然她愿意充当这个好人,就让她知道点代价。
微夫人悄悄地跟身边的婢妇说了几句话。
郭姑娘竖起耳朵倾听,没有听出什么。
这时,那婢妇走过来,对王家姑娘道:“夫人原本不想追究这件事,但是宜安乡主能证明你说谎,这就关乎到品性了。夫人不得不把这件事说与你母亲听。你母亲与王夫人一母同胞,爱之切责之深。夫人这样做也是为你好,夫人劝你自己主动和你母亲交待。”
王家姑娘几乎要哭出来了。
她望向微夫人知错道:“圆儿让婶娘费心了,圆儿知错。”
王家姑娘言语凄凉,这一切都是拜朱璺所赐。
有几个和王家姑娘感情好的,就对格格不入的朱璺心生愤慨。
朱璺看着王姑娘满面愧疚,又道:“既然王姑娘知错,宜安也可以替王姑娘作证,她不是故意惊叫,只是因为方才一只小东西突然窜了出来,吓到了王姑娘。”
王家姑娘微愣。
真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呀。
微夫人原本想激起王家姑娘对朱璺的恨意,好给朱璺使绊子,谁知这个朱璺比她想象得还要精明,既指责了王家姑娘,在王家姑娘走投无路时,又伸出援手,替她作证,帮她说情,说是情有可原,实际上,等于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