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天气炎热非常,虽然这几天出了点小意外,不过刘霞萍这日子过得还是挺惬意的,从未婚人士变成了已婚人士对她而言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婆家这边没有难缠的婆婆要伺候,公公的关系也和自家男人不太好。
刘霞萍不会主动去过问江家的事情,但就从这仅有的几次接触来看,也清楚江家那边估计不太好打交道。
还没扯证的时候,朱秀珍母女就欺上门来了,之前她不是这个家的主人,只能捏着鼻子走人,算是吃了这个亏,可现在这里已经是自己的家了,她自然就不会再那么轻易的让步。
马上就要开学了,何香最近也在收拾东西,方媛打算要去南方闯荡,虽然不放心她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小姑娘,但是这孩子显然也是个能自己拿主意的,刘霞萍和何香也只能帮衬着一点儿。
毕竟不管怎么说,方媛的父亲都是为了救江景国而死的。
每每想到这里,刘霞萍就会忍不住的想,是不是因为自己重生的缘故才改变了老方的命运,或许前世他并没有为了救下江景国而死亡,而是在部队上安安静静的呆着,等待着有一天转业或是退伍回家跟女儿团聚?
正是因为有这个想法,因此每次看到方媛的时候,她就忍不住多照顾一点,不管说的上是不是自私,她很庆幸江景国能够活下来。
方媛是跟何香一起走的,她要先去上海念书,毕竟她的户口还在那边并没有被迁过来。
有了何香的照顾她也算是能够放心一点,至少在这孩子十八岁以前她应该是呆在学校里上课,而不是永远都当一个文盲连字都不认识。
知识能够改变命运,这句话最适合这个时代,读书人不管到哪儿都会受到尊敬,这一点是刘霞萍亲自感觉到的。
方媛她当做自己的妹妹一样看待,自然也希望这孩子以后能够有个好归宿,而不是像她上辈子那样,因为没有文化,没有底气总是在婆家面前抬不起头来。
送走了何香和方媛,家里顿时空荡荡了不少。
难得的,刘霞萍开始想念起了还在部队里面的江景国,眼看着就要开学了,她也要重新开始想想接下来应该干些什么好。
她小金库里的钱也就只有一千多了,以后的钱只会越来越不值钱。
她还想等着存上一笔钱,等日后再买一座大院子,这里虽然住着不错,可作为日后城市的发展中心,很快就会拆迁掉,虽说可能拿到一笔拆迁款,可具体有多少,她也不能确定。
开学的前一天,家里空落落的,刘霞萍难得发了一回懒,不想做什么晚饭,冲了个凉水澡,就洗洗睡了。
第二日一大早的,她去了学校报名。
一个暑假不见,许多同学都变得陌生起来,周遭都是相互亲人的好朋友好同学,好像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
刘霞萍终于认识到,自己似乎太孤僻了些?都上了一年的课,她却是连几个朋友都没有。
“刘霞萍!你也来的这么早啊!”
正失落着呢,她就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回头一看,却是樊敏背着一个大蛇皮口袋脸上带着笑意朝着她走了过来。
“你怎么背了这么多东西过来啊?”
刘霞萍惊讶的看着她背着的那一大蛇皮袋子,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些啥,看上去十分的笨重。
“我妈说让我多背点东西过来,给我弄了好多腌菜,夏天天气热的很,也给我弄了些地瓜干,走走走,跟我去宿舍里,我给你分些尝尝我家的秘方地瓜干。”
樊敏这个暑假看来没少干农活,整个人都晒黑了一圈,笑起来的时候那一口白牙十分显眼,但却显得她十分老实敦厚。
刘霞萍摸摸鼻子,觉得樊敏太热情她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好像之前她们也只是偶尔说说话,并不算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
“咋就光给刘霞萍不给我们呐,该不是瞧人家现在有钱了,就想巴结着吧?”
何珊珊的从后面慢悠悠的走过来,带着讥讽的口吻一脸嫌弃的看着樊敏,“我说,你把这些东西弄到咱们宿舍里多占地方啊,樊敏,你也得考虑考虑咱们这些舍友的想法吧,又是腌菜又是地瓜干的,这味儿难闻死了。”
樊敏脸上的笑容一僵,“哪有那么夸张啊,再说了,我又不会占多大的地方,全都是放在我自己的床底下。”
“关键是这味儿啊,腌菜的味儿那么难闻,谁乐意天天嗅那个味道啊?”何珊珊更是嫌弃,直接捏着鼻子。
刘霞萍看着樊敏气呼呼的鼓着脸,难得很有脾气似得冲着何珊珊叫道,“不闻你就不闻呗,我又没求着你闻,你以为你成天弄在身上的那些东西就香的很了啊?都没把握熏死!”
何珊珊脸色顿时就变了,“你说熏死谁呢?”
樊敏直接把那一大袋子的蛇皮口袋扔到地上,手叉着腰,一副要动手的架势,“就是臭,咋地了?”
何珊珊面色不好的看着樊敏,心道这小乡巴佬怎么一个暑假不见而已,这脾气都大了不少,跟以前那副闷沉沉的样子就像是变了个认识的。
不过樊敏这么一硬气起来,何珊珊倒是真的不敢招惹她。
毕竟樊敏有的是一巴子的力气,从小就是干惯了农活的,像她这种城里长大的女孩子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因此,只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刘霞萍,就走了。
躺着也中枪的刘霞萍十分无辜,“她走就走呗,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