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深人静,除了外面一夜不歇的虫鸣声,谁大半晚上的回来弄别人家的门?
刘霞萍立即就想到了是谁,连忙坐起来,摸着黑走到门边,手上还拿着一根大木棍。
这木棍本就是她找来防身所用,没想到这么快就碰上了用场。
“刘霞萍,你干啥呢……”
听着那门细细的响声,何香也是被吓了一大跳,黑夜中透过窗外隐隐约约只能看见刘霞萍摸下了床,她也不敢大声说话,只得压低了声音。
刘霞萍已经走到了门边,目光警惕的瞪着门。
虽然何香姐她们这些知青都能住上单独的屋子,可是这门却不大利索,门板早已经腐朽,平日里还好,可若有人故意破坏,很快就能被弄坏掉。
何香紧张的下了地,摸索的去点油灯,厉色道,“谁在外面?”
门外的响声有那么几秒钟的停顿,不过随后却响起一阵阵轻轻的拍门声。
“何香,是我,我找你有事儿啊。”
门外的人掐着嗓子小声的叫道,听不出到底是男是女。
何香皱着眉,煤油灯已经点亮,屋内微弱的光线下,她能够清楚的看见刘霞萍脸上的凝重,顿时也明白了什么,反而大声叫道,“你哪个啊?这大半夜的找我有啥事儿?!”
这座屋子里,住的可不止她一个知青,来人这么偷偷摸摸的,显然是不愿意让别人知晓,何香却是生怕自己的声音吵不醒隔壁住的人。
“是我,我真的找你有事儿,急事儿呢!能先给我开个门不?”门外的人似乎有些着急,拍门的声音也变得急促。
刘霞萍就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根大木棍,生怕这人把门给拍坏了。
“有啥事儿啊,我都不认识你,这都大半晚上了,有事明天再说吧。”刘霞萍自然没那么傻,毫不客气的开始轰人。
她响亮的嗓门在这夜色里格外的突兀,隐隐约约能够听到隔壁的人有些不耐的叫骂声,以及摸下床的声音。
门外的人显然也急了,他来可不是干好事儿了,要是吵醒了其他的人,自己的目的能不能成还不晓得呢!
有些不甘心的咬咬牙,听着其他屋子里的动静越来越大,门外人只得说道,“好吧,我明天再来找你。”
刘霞萍走到窗边,透过那缝隙,能清楚的瞧见门外站的人那人的影子。
虽然说了离开的话,不过这人却并没有立即离开,反而是偷偷摸摸的蹲到了墙角处,那个死角,这大半晚上的绝对没人能够想到会藏着一个人。
刘霞萍几乎猜都不用猜就能知道这人是谁。
大半晚上的习惯了偷鸡摸狗的家伙除了赵军那小子也就没别人了。
想了想,她回头去看何香,点点头,回到床边的时候顺道吹灭了油灯。
“屋外那是谁?”
坐到床上,何香一点睡意都没有,压低了声音凑到刘霞萍耳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是赵军。”刘霞萍没有瞒着,“这二流子大半夜的来敲门肯定不怀好意,何香姐,这几天不管白天黑夜,你最好都不要一个人单独处着。”
何香脸上也露出一丝后怕,不过屋里太黑刘霞萍也瞧不见,只是隐约能瞧见她点了点头。
此时约莫也是凌晨了,赵家乡的人大部分都是天一黑就睡觉,不过刘霞萍和何香却是没有丝毫睡意。
原因无他,约莫在安静了一个小时左右,门外又想起了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若不是屋内安静的很,两人只怕根本听不见。
这回是何香先下了床,手上还拿着方才刘霞萍拿着的木棍。
刘霞萍也没闲着,也直接摸索着下了床。
这一回门外的赵军明显小心多了,弄出的声音极小,没一会儿刘霞萍和何香便听到咯噔一声,里面栓门的木棍却是被弄掉了。
两人均是躲在了一旁,并不在床上带着,目光警惕的盯着门口。
只见赵军弄掉了栓门的木棍后并没有急着进屋,而是在外面又呆了一会儿,似乎怕刚才的响动声惊动屋里熟睡的人。
又过了几分钟后,那扇已经腐朽的木门才小心翼翼的被人从外面推开。
月色下,屋内的二人均是能够瞧见那人不算高大的身影,倒是门外蹑手蹑脚的赵军根本瞧不见黑漆漆的屋子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进了屋后直奔床的位置而去。
甚至还能听见他的淫笑声。
“我的何香妹妹,赵哥哥来疼你了。”
只见那黑影奔着床而去,何香却是瞪着眼睛叫了出来,“疼你妈了个巴子,老娘打死你!”
赵军脸上的淫笑还没收敛呢,就被摸索着跟在他身后的何香打了一棍。
这乌漆墨黑的,赵军一时根本看不见何香在哪儿,被木棍打中了背部,疼的哎哟哎哟的叫起来。
何香一边打一边敞开嗓子骂,“狗,日的赵军,老娘日。你仙人板板,妈了个巴子都偷到老娘的屋子里了!”
“妈的臭婆娘,你敢打我?!”赵军也是来了火气,虽然不知道何香究竟在哪儿,不过还是忍着疼要去抓木棍。
只是他还没抓着呢,猛地一根棒子从另一个方向直接朝着他的屁股上下了狠手,顿时疼的他眼泪都掉出来了。
这屋子里闹得动静不小,很快其他屋子里住着的知青也被惊醒过来,拿着煤油灯就出了门,站在了门口。
“这是咋了,屋里进贼了?”
有人惊愕的问道,连忙提着煤油灯进屋,屋子里有了灯光,来人才瞧见刘霞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