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也只是条件反射,对于姜环,我们住在一起三年,亲密的事做过许多次,裸露身体也算不得什么。但从干上这行我每天听到一些风吹草动都很惶恐,因为不少发牌小姐都因为和牌客来往过密,在对方栽了后,被三进三出请到局子里调查笔录,我很怕某一天轮到我头上,尽管他们都说纪先生和我不熟,他也不可能栽,他一旦倒下,华南的天都塌了,可我还是怕。
浴缸里蓄满了水,我迈进去躺下,姜环把衣服搭在架子上,他在我旁边蹲下,把沐浴乳一点点涂抹在我身上,我看着自己皮肤泛起的白沫,“纪先生送我回来,今晚是他救了我们。”
姜环在我胸口游移的手忽然一滞,“纪先生?”
我点点头,“如果不是对方人发现了他的车,知道他经过,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离开,他们欠了纪先生东西,最怕和他碰面。”
姜环往自己掌心又挤了一些沐浴乳,在我双腿上轻轻揉捏着,他根本不领情,“以后在赌场,我会给你安排其他牌客,纪先生那里,你不要过多接触了。”
我很不理解他这番话的意思,“为什么。他是个好人。”
“好人?”姜环将沾满泡沫的手浸入水中洗掉,他站起身用毛巾一边擦拭一边说,“夸张一点讲,华南每个人都可能是好人,唯独他不是。你不十分了解他,在你眼里只要帮助过你都是好人,但我不会害你,我所听到的纪先生,极其阴险无情。那是一尊煞佛,别人以为他是救世主,可其实他会张开大口将你吞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