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也就是时代的限制,大环境就是如此,他能超脱这么多,已经算是了不得的人物。
鹿清笃笑道:“我道门可不讲究男女之分,姑娘,且坐吧,站着吃东西对肠胃可不怎么好。”
女孩怯怯的看了一眼黄药师,后者随意的点了点头,她这才缓缓坐下,鹿清笃忽然有些感慨,多乖的女孩啊,这要是无双,都能抢我的凳子坐。
一通闲聊,黄药师学究天人,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就是不懂人和,一辈子也没交几个朋友,奇门遁甲,五行八卦,琴棋书画,甚至农田水利,经济战略等亦是无一不晓,无一不精,鹿清笃随便找一个话题,黄药师就能聊到天昏地暗。
女孩很崇拜的看着黄药师,学识丰富的人总是带着一种独特的魅力,鹿清笃嘴角轻挑,那也该道爷我表现表现,刷刷好感度了。
“黄岛主,可知这世界的尽头在何处么?极南之地有什么,极北之地有什么?太阳离我们多远,月亮我们多远?喷灌好还是滴灌好?纸钱方便还是铜钱方便?”
黄药师眨巴着眼睛:“小友莫非知晓这些?”
鹿清笃哈哈大笑,这都是二十一世纪的常识啊,一通忽悠,黄药师大为惊叹:“这世间原来如此奇妙,我黄老邪自负学富五车,没想到原来只是一只井底之蛙。”
鹿清笃摆手,还是那句话,时代的限制,二十一世纪随便一张报纸的信息量相当于十六世纪一个普通人一辈子的生活经历,这可不是说笑的。
女孩在一旁自言自语:“道长说的这些,谁能证明真伪呢?”
鹿清笃嘴角一抽,黄药师笑道:“小友言之凿凿,料无虚假,程英不可无礼。”
程英眨着眼睛,炯炯生光,如清水般明清柔和,她垂首称是,鹿清笃忽然觉得心里升起一股罪恶感,觉得自己好像委屈了她。
他静了静,佯装惊奇道:“姑娘原来叫做程英的么?”
程英有些羞怒,未出阁的姑娘被人知道了芳名,那真是丢死人了,只是黄药师不在意这些,她闷闷的嗯了一声,心里有些不快。
鹿清笃毫无所觉,拍手笑道:“好,这真是太巧了,程姑娘,你且看,可认得此物么?”
程英一怔,抬头一看,是一块帕子,她双手接了过去,手帕是白缎的质地,四角都绣着一朵红花,花红欲滴,每朵花旁都趁着一张翠绿色的叶子,白缎子旧的发黄,花朵去兀自娇艳可爱,她仔细打量,捂嘴惊道:“是无双的帕子,当年李莫愁灭门,我和表妹就是因为它才得以脱身,这位道长,敢问你是怎么得到它的?”
鹿清笃笑了笑,将自己如何从李莫愁手下救了陆无双的事,简明扼要,挑了些能说的说了几句,并点明陆无双此时就在终南山后活死人墓拜师学艺。
程英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说道:“多谢道长救了我表妹,这些年我跟着师傅行走江湖,多方打听,也是了无音讯,本已绝望,未料想道长施恩。”
鹿清笃吓了一跳,慌忙将她搀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行侠仗义,乃是我辈当做之事,程姑娘无需如此客气。”
程英神情激动,捏着帕子,一时默默不语。
翌日。
雄鸡唱晓,黎明即起。
黄老邪教导程英碧波掌法,也不避讳鹿清笃在一侧,他不由得感慨,难怪后世能够学到弹指神通,黄老邪这人还真没什么门户偏见,做事更是随心所欲,原著里,与杨过第一次见面,脾气相投,就教了他弹指神通,还想收他为徒,拔高他的辈分。
投桃报李,鹿清笃旁若无人,拔剑即起,全真剑法,太乙剑法,履霜破冰掌,九阴真经的武功他没有演练,省的节外生枝,给自己找麻烦。
黄药师忽然笑道:“小友,你虽然才华横溢,我黄老邪大为佩服,但咱们终究是武林人士,不打一场,难免有些不太尽兴,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