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阳走到语文组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林阳发现,有三个男老师,居然围在詹老师办公桌周围,看样子好像是在聊天,不过林阳瞧见,那三个男老师的眼光,都似乎有些不善。
一个往詹老师的胸.部盯着,一个往詹老师穿着丝袜的大腿上盯着,一个往詹老师脸上盯着,詹老师的最重要的几个地方,好像都被人盯上了。
林阳看了心里暗暗不爽,平常这些男同事似乎从来都不往詹老师的办公桌走去,一个月聊天次数用手指头都可以算得过来,还不是因为詹老师今天惹火的打扮,吸引住了他们。
这三位老师其中还有一个是已婚了的,正在詹老师旁边眉飞色舞的献殷勤。
而詹老师只是礼貌性的微笑,她的眼神似乎露出一丝不耐烦和反感,那些男老师哪里会注意,依然在那里浪费着口水,很显然,詹淑芝对这些男老师的突然转也是变心知肚明。
以前都没见这么殷勤,现在一个一个跑来聊天,事出反常必有因。
可是,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
詹淑芝也只能是不痛不痒的附和一两句。
在门口见到语文老师被这几个男老师打扰,林阳假装走进去,敲了敲门,说道:“老师,你在啊,忙吗?找我什么事?”
詹老师看到我一来,立马看到测就醒,便顺着他的话说道:“进来吧,老师有事找你。”
“不好意思,三位老师,我学生找我,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詹老师没有拐弯抹角,很直接地对着那三个老师说道。
那三位老师看到林阳来,脸色都不太好看,明显林阳已经破坏了他们的好事,但又不能说什么。
人家学生来找老师,是最正常的不过的事情,他们只好不甘心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板起严肃的脸孔,带着不爽的眼神看着林阳,看到他们三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吃瘪,林阳心里有些无奈,看来,他出现的确实不是时候。
林阳没有理会他们眼神,走到詹老师的办公桌前。
前两天,为了应付语文老师鼓励自己踊跃投稿到南中新芽文学社的任务,林阳借鉴了一首前世时熟读过的一首诗歌——《你还在我身边》,这首诗是香港中文大学《独立时代》杂志微情书征文大赛一等奖。
林阳凭借着脑海里破碎的记忆,绞尽脑汁脑汁,愣是将这首《你还在我身边》拼凑还原了出来,模仿着写了一首《一切都还充满希望》,林阳将它写在一张普通的纸上:
“蝴蝶褪去美丽的翅膀,变回毛毛虫的模样。
河流汇出大海,流向溪的方向。
雨滴回落天堂。
落叶也飘回到树梢上。
我退回了离家的车票,忘了学习的繁忙。
教室里传来琅琅的书声。
课桌上的“早”字依稀沧桑。
下课铃响,我走在回家的路上
一切都还充满希望。”
詹淑芝当着林阳的面,再次将这首诗轻声默念了一遍,不可置信地问道:“林阳,这真是你写的?”
“嗯,是我写的。”林阳大言不惭地说。
老实讲,不问自取,这算是偷么?
孔乙己说了,读书人的事情,不能算抄袭,更不能算偷,顶多只能算是借鉴。
林阳真的只是借鉴啊。
更何况,要说借鉴,《你还在我身边》这首诗,才是真正的借鉴诗人伊莎的《善良的愿望和倒放胶片的感觉》。
“写得很好。”
林阳看得出来,詹老师对自己的文采有些许的吃惊,她是发自内心的赞扬自己,紧接着,她对林阳说道:“我看你以前写的文章,几乎都是充满了批判和斗争,以为你是个思想叛逆的年轻人,从这首诗的意境,可以看出,你其实也是个感情细腻的男生。”
林阳也不谦虚,没好气地道:“还行吧,也就那样。”
“想不想在杂志或者报纸上发表这首诗?”
“没想过。”林阳说:“况且,我这首诗的水平,估计很难达到刊登的水准。”
“没关系。”詹淑芝说:“老师可以帮你修改一下!”
“老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林阳有些受宠若惊。
“因为……你是我的学生啊。”詹淑芝的理由很充分:“我身为老师,你又有写诗这方面的天分,本来就应该替你争取一下机会,何况,只是为你投稿,说不定真的有希望发表呢?”
林阳:“这个……那怎么好意思……”
其实,在林阳心里,他对诗歌根本没有太大的兴趣,他甚至觉得,男人写现代诗,是一件非常娘炮的事情。
在当今这个年代,无论是高中,还是初中,都有种重理轻文的现象,文学是一件让人看不起的东西,“诗人”这两个字,有的时候,在朋友之间这样称呼,更像是一种善意的调侃,比如林阳对许尽欢那样的关系。
关系好了是调侃,关系不好的话,叫对方诗人就是骂人。
“跟老师客气什么?”
詹淑芝拿出她以前写的一本诗集,装出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对林阳说:“喏,老师写的书,送你一本。”
林阳有些意外,弯下腰很恭敬地用双手接了过去,摇摇头笑着说:“真没想到,老师也喜欢写诗啊。”
“有什么好奇怪?”詹淑芝问他。
“嘿嘿。”我说:“开个玩笑,没什么好奇怪的。”
“签个名?”林阳把书递还给她。
詹淑芝愣了片刻,才拿起笔,很认真地签下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