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青从不是那种爱装逼的人,只是有时候,正好别人把你捧在了那么一个高度,当你被捧上去的时候,如果你不表现一下,只能是从高空摔在地上,叫人笑话。
比起不装逼,习青更喜欢保护自己那份自尊。
习青站了起来,他之前作过几首好湿,当下随便拿出来一首就好,比如那一首《写不完的温柔》。
这首诗是在习青情窦初开,中学暗恋班里一位女同学时候作的。是他个人最喜欢的一首现代诗。
其实有一种感受,
一直在我的心头。
旋绕却开不了口,
颤抖只因为你的温柔。
原来爱情就是一种见你就笑,
你忧就怜,
原来爱情就是你在我身边,
还在我心间。
你看我,不看我,都与我爱看你无关,
只要你不拒绝我欣赏你,
这首诗我会写下去,
高山会见证,
流水会聆听,
只有你,
和着时间,
是我一首写不完的温柔!
习青念出了自己的这首诗,当前一分钟,很多同学还是抱着看笑话的态度,但是这一首诗,立即就穿透了他们的内心。
尤其是那些暗恋过的男生女生,她们似乎也回到了中学时代,想起了自己偷偷递纸条的那个女孩,那个男孩。
那个胖女生本想习青作不出来,好好讽刺。
可这一首诗作得那么美,充满了浪漫泡沫,胖女生下一秒是沉醉其里,端着下巴尤不能拔,无论他乎。
孙教授当然比同学们更专业。
这首现代诗情感羞涩,字里行间充满了那种欲白还羞的情愫,几乎是白描的手法,能够直抵内心。
可是,从整个的现代诗歌去较,只能说是一首小年轻的情感无处投递后的无病呻、吟,算不上好湿一首。
奇怪的是,孙教授看着习青,倒觉得他内里仍有墨水,忍不住问:“习青,你不知还有没有其他的诗,再给老师念一首?”
“是呢,才子,再给大家作一首。”
“是啊,来一首,习青。”
习青显得很无奈:“我没有了。”
“要是你再作一首,这学期的成绩老师给你计一个优秀,当然,你的接下来的这首诗一定要超过前一首才可以。”
听到这,习青心中有股热血气流,一个学期的优秀?专业课成绩优秀?这还是很有诱\惑力的。下一秒,那手端的暖流竟已经冲向脑际。
习青有点鬼使神差,他挺胸,从自己的座位处走了出来,眼神突然凄怆哀婉,那情绪让同学都不禁代入,充满着期待看他:
海上天涯共明月,名堂白发起相思,
灭烛怜光春已晚,不堪盈手送真知。
此时还寝梦佳期,遥夜披衣觉露滋,
夜半猛然惊坐起,由是春蚕吐新丝!
习青一步一句,他念吟此湿,仿佛古人般地踱步,那诗从口出,并不像是之前作好,而是一步想一句,一句走一步,再现了曹植七步诗,可他仅仅是走了六步;
说有些同学并不能听懂整首诗,但平仄仄平,韵律扣准,这首诗首先这一点做的无懈可击。朗朗上口,地道押韵。
那些文学知识强一点的,朦朦胧胧,隐隐约约可以听出这是一首歌颂教师的诗,有蚕,有烛,恰好符合这三尺讲台的意境。与习青临时见景所作的情境倒是入切入理。
大家都把目光焦注在了习青身上,却只有柳妍这会看到,在自己正前方的孙教授已经双眼泪拙。
尽管四十多岁,但他在讲台奉献了也有十多年的时光,身体因为常年累月的消耗,积重难返,真就像是习青诗中所写:灭烛怜光春已晚,不堪盈手送真知。
只是自己不是不想,这份“不堪盈手”实在是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这首七言律诗入情入理,念到人心里;
它没有原作,身为教授的孙老师知道这一点,那么,这首诗就是习青同学临时临堂所作。
好湿,好湿!
孙教授不堪落了泪,这会靠近讲台的习青已经从兜里拿出来自己随身带的纸巾,递上来道:“对不起,老师,把你淫哭了。”
“不,不打紧,老师…是感动的。”孙教授接来纸巾拭泪,仍难掩激动。
“同学们。习青,习青是你们的榜样!他做的这首诗堪比李白杜甫之作,要是生在古代,这首诗一定也会被传诵至今,我们为这么一首好湿鼓掌。”
掌声雷动!
…..
“你听说了吗,汉语言文学专业一个叫习青的在堂上作了一首诗,竟然被孙教授说这首诗堪比李白杜甫之作。”
“是呢。汉语言文学专业这下要风骚了。”
“是习青风骚了!”
课堂上的消息不胫而走。
在这个校园时代,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可能酝酿后成为一次血雨腥风。
习青的诗,说什么传诵至今的话渐渐会被遗忘,后来转化为的却是习青是现代的李白杜甫。
这两天,总有人找到他,要他为自己作诗。
他凭空又多出来两个外号,一个是习白,一个是习甫。
习青总觉得够了!
中文系,文秘教育专业。
边学静耳朵里亦听到了这个习白,习甫。
她再次找到习青的系学生会秘书部的简历,再次地审视起来。
没错。
就是这个习青。
汉语言文学专业。
有不错的文采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泡师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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