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京城中来。如今眼看春闱,仍是要拜我那干爷爷的功劳替我放个进士。我本一届农夫,略识得几个大字,那敢擅弄文墨,是已昨日也已向那干爷爷表明不考之意,他也允了。上回我在韩家河未敢多走一步,才致你姐姐落到如此境地,如果在她这种境地下我仍不能帮她,那我这相思,也真可谓是可笑至极了。”

贞书叫他一番话说的又敬又佩,半晌才抱拳道:“刘大哥才是真君子。那我姐姐就托付给你了。”

刘文思眼瞧了瞧身后梅训道:“昨天未曾细瞧,今日他出口我才听出来,他是我干爷爷手下十分得力的人,怎会替你驾车?”

贞书暗道:这下全京城的人都要知道了。

嘴里却仍掩饰道:“是我赵叔的朋友,因他有事相托才来送我。”

刘文思听了点头,仍是推了道:“快走吧。若我在这里还不能照顾大姑娘,下回你来了兴师问罪即可。”

贞媛也走了过来道:“既然京中有事你就快走,不然你呆在这里也要叫我担悬。”

贞书无奈只得应了,复到厨房里交待了该如何煲汤并如何清洗羊肉才不致腥膻,剩下的羊肉要如何保存的话,这才将自己周身打理干净梳好了头,别过贞媛和刘文思出刘家庄往集市上而去了。

玉逸尘勒马执鞭,就在刘家庄村外等着。见梅训远远驾车来了,皱眉问道:“怎么这么久?”

已经天将中午。

梅训不敢多言,自勒停了车,贞书便从车中跳了下来,怒冲冲嘟了嘴告状道:“我要在庄子上照顾我姐姐,你手下这人十分不通人情,非要将我拘出来。”

孙原已牵了一匹马来。玉逸尘见了贞书那里还有脾气,跳下来抱她上了马,自己也另骑了孙原拍来那一匹,将鞭子递到贞书手上道:“他也不过是奉命行事。”

贞书一眼扫过去道:“所以你昨日就交待叫他无论如何也要将我拘回来?”

“是。”玉逸尘笑道:“我怕你去了就不肯回来。”

她愠怒的神色仍是可爱的,秋水汪汪的杏眼,娇俏的唇,轻盈的身姿。玉逸尘温笑着双目盯紧了贞书,柔声道:“我早起五更就等在这里,怕你不肯出来。”

所以,事实上在她端早饭之前,他已经派人来催过多回叫梅训带她起身的话。

他轻拍贞书所骑的马匹,那马迈开四蹄一声长啸跑了起来。他在身后一众人的目光注视中策马赶上,待两匹马都跑得远了,站起身从脚蹬中松了一只脚来放到另一侧,觑着两匹马十分接近时,纵身一跃便骑到了贞书那匹马上。

贞书叫他吓得一跳,回头才要张嘴,他的唇便覆了上来,欲要将她碾碎一般狂吻着,直到彼此都脸红心跳喘不过气来,才环紧她的腰放声大笑。

贞书嘟囔道:“你真是个疯子。”

她松了缰绳侧过身去寻他的唇,任凭眼中泪水被风吹远,喃喃道:“恰好我也是。”

他勒马仍到集市上,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疾驰到那客栈门前才下了马,不待贞书下马便一把将她抱下来,踢了客栈的门几步跑进去上了楼梯,仍是一脚踢开那客房的门,将贞书仍在床上,自己也纵身压上来一通吻。

贞书叫他吻的喘不过气来,感觉到他冰冷的手指一路拉着自己衣带,忙抓了他手道:“大白天你要做什么?”


状态提示:71.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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