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陈进才说要把这些人给放进来,那个魏心马上出来阻止。
“叔,现在可不能放他们进来!”魏心抓住蒋树的衣襟着急地说。
蒋树安慰她道:“没事的,莫看这些人手上都带着棍棒,个个凶神恶煞,但只要先生在此地,他们来也无用!”
口中虽然这般说话,可脸上神情却异常复杂,他本来把这位神奇的先生找来是为了眼前这些手拿棍棒凶神恶煞地要往里冲的村中父老。
可是现在眼前的这些村中父老已经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些亲近的邻居,同村同族,而是一个个目露凶光手拿棍棒想要冲进来的暴徒。
为何如此呢?时间太短,他还没有来得及了解村中一切,眼前这些人就来了,这多多少少都有点让他措手不及。
魏心急了,她把蒋树拉到身后的那三个女人四个孩子面前,指着她们对蒋树说:“树,心儿不是害怕外面那些人,从他们在外面乱转却不得其门而入,这位先生淡定地问你是否把这些人放进来那一刻起,心儿就已经不再对外面这些人心生惧意。”
说着她抱起跟前最小的小孩,那是蒋树最小的孙子,对蒋树说:“叔,你知道眼前这些人对你的孙子做过什么?”
又指着蒋树的老妻和两个儿媳妇和另外几个孩子说:“你知道那些人对她们都做过什么?”
说着放下手里的小孩,站直了指着外面那些人说道:“在好多天以前,我们在这些人面前瑟瑟发抖,现在原谅心儿狐假虎威地说一句,借着先生的威势,我不怕他们了,而且要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不知道他们的可恨的行径,就不会知道他们有多该死!如果是以前,心儿万万不敢冒出要惩罚他们的念头,可是现在,我们不是有先生做主了么?”
说着魏心哭了起来:“我只想讨回个公道!替我父亲,替我师兄,还替婶和两位嫂子与几个孩子,我们只要个公道!”
她说到这里,蒋树的老妻与两个儿媳妇跟着哭起来。
老妇人哭着对蒋树说:“当家的,让先生给我们做主,要个公道,你可不能看在同村同族的份上放过他们,
几个孙儿多么乖巧,却被他们抓住绑起来往肚子里面灌虫子。
两个儿媳妇,自从嫁过来便与人无相争处,也让绑起来灌了虫子。
就算是我,嫁到蒋家村几十年,与他们相处从无半点着急之时,可就是这样,也被他们绑起来往肚子灌那恶心的虫子!”
说到这里她哀声一叹:“这些人都不知道怎么了,怎么能狠毒到这份上,魏大夫这般好的一个医者,治病救人就没要过穷人半钱,可就是这般仁者,居然让他们给活活打死了!”
“什么!”蒋树大惊,他从回来到现在就没见过魏大夫,一直以为他是得了那个病,也就是被人下盅害死的,刚刚看到魏大夫女儿时不好问,怕问到了伤心,可是现在才知道不是!
魏大夫这般好人居然会被人活活打死?这太颠覆蒋树的认知了。
“仔细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陈进才虽然不能转身扭头,却能清楚知道在场所有人的表情,对蒋树家人的悲苦看得一清二楚。
再听到她们的哭诉,突然觉得自己要管一管这样的闲事,一定要管,不过在管之前,要清楚自己所管之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魏心在一旁哭得身子都在发软,却在听到陈进才这句话后站得直直地走到陈进才身前一礼后道:“这事!心儿在暗处看得一清二楚,更是把事情也给探得一清二楚,还是让我来说吧!”
“好!”陈进才同意了她的请求,这个少女也是个口才伶利的,让她说也许比别人说得清楚些,于是道:“好!你说,我听着!”
事情很复杂,不过由于魏心由头到尾全部都有参与其中,所以对整个事情都有一些了解,说的也比较全面。
原来,当初蒋家村村民有人得了虫病,本不是什么大事,应该是在外出时染上了虫病,因为得病那几个人是一批船上的。
这几个人得的病也不是什么难治的虫病,只是一肚子蛔虫而已,打了去就好了!
可是当魏大夫回去没一段时间,就又被蒋家村的人给请来了,因为上回犯了虫病的那几个人又复发了,而且还连累了不少同村的村民。
一下子这么多人得了虫病就不得了了,魏大夫就觉得有蹊跷。
正常人就觉得不可能嘛!一下子这么多人得了病,而且发作的还这么快,因为上次他来到这里治病时村民们还没有半点要发虫病的迹象。
可是现在呢?一个个腹大如鼓,这才过去多长时间,离上次自己来时才过去两个月,按说要成这样的病状怎么说也得个半年一年的吧!
可现在,两个月!
于是魏大夫就觉得不对了,甚至猜测到这有可能是别人下盅,毕竟这里快到建康府了,地处南方,下盅之风很盛行,想到有人下盅也不出奇。
这让魏大夫很气愤,是什么仇什么怨能让人对一村几十口人下些毒手,正义感很足的魏大夫当然不会坐视不理,他就在村子里住了下来。
而且就是住在蒋树家里,同行的和上次来的一样,都是他的一个徒弟和自己闺女。
不过他高看了自己的本事,又或者低看了隐藏在暗处的下盅者,他也中盅了,而且还是一种比较难治的,发作得很快的盅。
村里人被治过一次,拉完一肚子虫子之后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