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才把林冲出现起,的那一章章地念出来,从岳庙上香,到陆虞候骗林冲去喝酒,骗林家娘子去高衙内那,到高俅让人把林冲骗得带刀进了白虎节堂。
说到这的时候,陈进才低头看了已经瘫倒在地的马三爷说道:“其实你该感激的,是孙佛儿,而不是那个三番四次害了林冲的那个陆虞候。”
“原来……原来我以为一直都在帮我的,居然会是想要害林冲的贼子!”马三爷瘫在地上喃喃地说,他从来就没想到过,自己送去的财物,居然是送到了仇人的手中。
刚刚说到陆谦去用钱收买那两个押解林冲的公人,那拿出来的那十两金子都有可能是自己给他的,自己这是害了林冲吗?要知道自己小姨家也就这么一脉单传,想不到到头来还是让自己送去的钱财害了。
突然,马三爷想到一个事,猛地爬起来急急问道:“后来林冲如何了?现在可安全到沧州了?那两个公人收了财物,怕是到不了沧州了。”
刚问了两句,却自己又给自己找了个悲观的答案。
陈进才摇了摇头,说道:“如果你说的林冲押解沧州的时候是年中,那他现在还没死,他虽然会死,那也得几年以后,报仇无门,心结难解,抑郁病亡。”
“不过你现在担心林冲,不如担心下林冲的娘子,虽说张教头在林冲走后已经让贞娘深居简出,但高衙内还是没放过她,时不时前去逼迫骚扰,不堪逼迫的贞娘选择了上吊自尽,而张教头也忧惧而死。”
算算时间,其实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就是后来鲁智深上山,问起林冲时,林冲才说的自家娘子不甘逼迫上吊了。
如果现在去的话,去得早了,也许能救下也不一定,如果能救下林家娘子,那么林冲应该不会这么早死也不一定。
“林冲几年后会死?他是如何死的?可有留下血脉?”马三爷急问道。
林冲家里真的是一代单传,这由不得他不关心,再说他那小姨虽说不是很亲的,但以前马三爷也曾经在她家里生活过一段时间,跟亲小姨没啥区别。
看他那着急模样,陈进才只好找出林冲以后的章节,一一念了出来。
听到那两个公人在路上居然用滚沸的汤水给林冲洗脚,然后第二天还让林冲穿着新草鞋上路,新草鞋啊!
马三爷恨得牙齿直咬得咯咯响,恨不得这两人在自己眼前,自己怎么的也得把他俩都给咬下一块肉来。
再听到两个公人把林冲押入野猪林,把他绑在树上,水火棍猛地劈下时,紧张得都站了起来。
当听到那树后飞出一根禅杖,砸飞了公人手中的水火棍,鲁智深从树后闪出,拿下这两个公人时。
马三爷都站了起来,恨恨说道:“打死,把这两个贼子打死,此等贼子不死,我恨难消!”
陈进才轻笑了声道:“可能你的愿望实现不了了,由此可见,你那表亲确实是个好人,哪怕是这么对他,甚至还想要了他性命的人,他都可以饶恕,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圣人,那就是软蛋,可是你的这位表亲,不是圣人,也不是软蛋,只是一个好人而已。”
是的,一个好人,不过也好不了多久了,也幸好是那场大雪,让这个好人躲过一劫,可是被烧的草场逼他走到了悬崖的尽头。
不管是什么原因,草料是军需品,没有尽好自己的职责看守好草料场,被烧完了,那就是失职,到这儿,林冲就已经死了。
应该说是那个好人林冲,已经死了,活下来的那个,正在慢慢变坏。
上了梁山,梁山上的头领白衣秀士王伦让他拿一个人头做投名状,这要是以前的他,那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可这次的他,已经走投无路,哪怕是经历大变,在大军草料场杀了陆虞候和几个官差,心情大变之下,和人起了冲突也只是吓唬一下。
可走到绝路的他,在要一个人头才能留在山上时,他终于变了,心态上开始转变,在杀一个人与自己无路可走之间来选择,他选择了杀一个人。
马三爷听到林冲上了梁山,王伦居然还不想要的时候,愤愤道:“王伦那厮,怎的如此小气?王伦……王伦?莫不是现在外面这个王伦?”
说完就往外走去,王崎老头一把拉住他,问道:“做甚去?”
马三爷大声道:“我要出去问问外面那个王伦是否就是那梁山那个王伦,若是,那我便饶他不得!”
王崎老头哭笑不得,指了下陈进才手中的平板电脑后说道:“是与不是,这里更清楚,何故又要找人晦气?”
听到马三爷的话,陈进才也乐了下,忙道:“此王伦非彼王伦,梁山那王伦已经让林冲给火拼了,
但也就是林冲火拼了王伦,从此在江湖上没了地位,在后来梁山一百单八将里地位高不到哪里去,一个连自己头领都杀的人,哪怕是对自己好不到哪里去的头领,也是背信弃义了,
因此,林冲到最后忧郁至病,一部分是因为他妻子大仇难报,但另一部分未尝不是因为他曾经反过水,火拼过王伦,让大家都信不过,所以才没了地位。”
一百单八将?甚么一百单八将,这话说出来,王崎老头和马三爷马上一脸懵逼样儿,他们不知道这一百单八将的典故是怎么出来的。
不过毕竟王老头也是人老成精的主儿,一看这里面还有故事,就说道:“看来这一百单八将的典故还有些来历,不如恩人就把这事情的头头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