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严同家老小在报社门口?
朱顺走出来一看大为惊讶,看到十几个人,老老小小的站在报社大门口处。
“老朽严同,见过朱社长!”严老上前拱手道。
“严老说哪里话,快往里请!”朱顺赶紧把这些人都往里请。
客厅。
朱顺将客人们安排入座,一一照顾到位后才问到:“敢问一下您老,看你们这个架势,难不成是有什么变故?”
严老是什么人他当然清楚,在东京城号称半城之人,连自己老爹都难以望其背项。
可是面前的画风不对!
这一个二个大大小小老老少少背着包裹,面容上少了富贵人家的从容,更多了些小猎物奔逃时惧怕猎人时的惊慌。
“一言难尽!老夫闯了大祸,累及家人只好亡命奔逃,现在只求一庇护之所!”严老感觉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凄凉无比!
一天前自己还是号称半城的富贵人家,出入有车,吃食有鱼,家中金玉满堂,饮宴有美人醇酒!
可是突然间这一切都变了,只因为自己说错了一句话,如果给他再重来一次的机会,他一定打死也不会说出那句话来。
虽然因为自己的家业,整个东京城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的过错,也许直到某一天自己露出破绽,自己家就会让别人吃得毛都不剩。
但总比现在要强,现在他的最后一个选择就是来这里寻求一丝希望。
也是最后一丝希望!
他希望像那位把白牛先生陈进才寻求庇护,而这里,是那位白牛先生的产业这一点还是瞒不住他。
“什么!你要投靠白牛先生?”朱顺诧异莫名。
要知道,眼前这位严半城,在几天前可是放了快马去王家堡要撤回所有商队,因为那五千马贼,可是现在怎么改主意了?
难道现在他改主意,是因为他认为白牛先生可以打败那5000马贼?
“若不投靠白牛先生,天下之大,将无我严家容身之地!”严老正色道。
听到严老这么说,朱顺的眼睛立马眯了起来,他感觉到事情不对了!
“不知严家得罪了谁人?竟让严老如此如临大敌,不惜举家逃亡,不做一丝抵抗努力!”
“说出来可能会吓到朱社长,严某得罪的是整个大宋的将门,所以天下虽大,却无严某容身之地。
所以,今天到朱社长这里,就是想求朱社长,帮着向白牛先生递一句话,严家愿出浮财百万换一居庇护之地。”
严老的话把朱顺给吓了一大跳,整个大宋的将门?
“此话当真?”
严老苦笑:“若不当真,我与你开这等玩笑作甚?”
严老当然不像是开玩笑的,严家人这老老小小的还带着包裹,当然也不像!
“严老,若真如此,你来我这儿也没有用啊!”
朱顺知道大宋将门的能耐,别看到他们平时活的跟猪似的,可是如果有人碰到他们的命门,让他们发起疯来,天下没有人敢当面挡其锋芒!
“那老夫直言,自知到你也没有用,不过老夫来这,只是想让你帮着向白牛先生传个信,告诉他,我有浮财百万,愿以此换安身!”
严老现在说话很直接,因为按以前说话的方式,一句话,绕了几个弯才说出自己的目的,那样耗的时间太长了!
现在的时间紧急,他耗不起了!
“你就那么有信心,白牛先生就可以扛得住,整个大宋的将门?”朱顺很好奇他的信心从哪来。
他更好奇严老怎么就能信能过,白牛先生的人品!
难道他就不怕,白牛先生收了钱之后,在把他交给那些将门?
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严老苦笑:“我知道你的疑惑,但是,事到如今老夫还有的选择吗?”
“天下之大,已无老夫立足之地,也许只有白牛先生的王家堡,才有我严家之希望所在,如此,不过是死里求活罢了!”
“老夫这些年,也攒了不少钱财,所以愿以钱财百万贯,向白牛先生求个希望,望朱社长行个方便才好!”
朱顺苦笑:“此事,小侄也做不到主,且待小侄给你找一个能做主的人!”
“不用找了,小弟刚好赶到!”李明台从门外转进来,轻声说道。
然后朝着严老和小老头,拱了拱手:“学生,李明台,见过二位长者!”
“李明台?”严老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白衣佩剑文士,佩剑的书生啊!只活在久远的传说中,却没想到,这大宋朝还有书生崇尚这种古老的装束,也不怕人笑话他粗鄙!
“正是,学生李明台,现在为陈先生座下谋士,还算能说上一些话。”李明台笑着说道。
“对于您老的来意,学生听说了,不过兹事体大,学生觉得,你还是亲自去问先生为好!”
严老不明白,亲自去问?难道那位陈进才先生在这里?不可能吧!今天中午不是还在报纸上看到他大胜那五百马贼的消息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李明台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误会了,忙解释道:“您老误会了,学生意思是,这里有鹰,你可以将你之事,你之要求,都写在纸上,然后让那些巨鹰帮你把信送到大西北之王家堡!”
哦!原来如此!其实严老来之前就已经想过这样,不过现在让李明台说出来更好,于是点头要过笔墨,洋洋洒洒写了一张纸。
开头第一句就直接写道:“……严同愿以浮财百万贯换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