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自韩琦老匹夫之后,打一场仗无论胜败,都会杀几个猛将来立威确实是这些文人们的手段,更是让大宋所有守土将士寒心的手段!”
没想到老掌柜的话一说出,居然马上就在黄裳身后的几十人马队里跳出一个支持者,开口就直呼韩琦为老匹夫,很是威猛。
众人看去时,竟是身后几十人军汉的统领者英才,这是保护这个马队里的那些随黄裳他们三人来的文官用的。
“英才,这里轮不到你一介贼配军说话,快退回去!”刚刚拿韩琦那句话来说事的中年汉子看那儒袍应该是随黄裳他们来记录这一场比武的官员,当然也可能有别的目的也不一定。
不过终究是文官,哪怕是一个再小的文官威严也不是一个军汉可以无视的,哪怕是统领着现在护卫他们力量的军汉,可那还是军汉,只要是武人,就不能在文官面前眦牙。
更何况是敢直呼已故韩琦相公之名头,极度不敬,这个文官已经打算好了,只要是回到大宋去,第一件事就是把眼前这个军汉全家打入大牢再说。
不过这个文官的话注定要被无视了,那位名叫英才的军汉斜了那文官一眼后说道:“少来在老子面前装腔作势的摆你们文官的谱,在这西北行不通,我家老种相公说了,这次黄大学士与葵花老供奉凶多吉少,才让我等跟着来以护着你们回程,若你们不需要,那我等这些贼配军也没必要再跟着了!”
这人感觉说话不经脑子,当着黄裳的面说他们这次凶多吉少,这得脑子多抽才能说出这种话来?
可是这话在黄裳他们听来,却是另一种的提醒,有些话,有些场合下能说,什么人能说什么人不能说,怎么说都是有讲究的。
这种无意中说出来的话,不会太得罪人,却又能引人深思警惕,看来这老种经略相公有事要求自己。
“英才统领,有话直说便是,这种师道还有何话要说?”黄裳活到这个岁数了,自然已经把那些弯弯绕摸了个清楚。
他也过了那个陪人家拐着弯子说话的年纪,自然说话直来直去。
“黄大学士果然英明!还请黄大学士看那边,在那大湖周围扶着犁牵着牛开耕的那些人,他们负责这大湖之畔这些土地的翻耕,待那冬天大雪一下,那就是一片可以耕种的好地。
还有那些挖河道的人,他们的责任是挖出一条条沟垅,保证湖水能够把这些d全部灌溉到。
还有那些从地下钻出来的,就是坎儿井的,其实城里那位说,以后用不着坎儿井了,他备了好多陶管,为了就是不让太阳把这些水全部给晒干,比坎儿井更有用!”
这位名叫英才的军汉统领,应该官位是个提辖,不过在西军当中应该算是种家的心腹吧!要不然种师道也不会将他派出来与自己商谈,不过他现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黄裳问:“你想说什么?老夫感觉,你对这些知道的那么清楚,不像大宋西军的,反倒是像和平谷里面的人,你是聪明人,想来下面应该会给我一个解释!”
这句话一说出来,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身上一沉,竟是黄裳放开了他的气势,竟让别人有如负山岳的感觉。
当然,气势这东西只对一些意志力不是那么坚定的人才起作用,显然眼前这个军汉统领与他们三人一样,不是经过的尸山血海的洗礼,就是实力已经让他对这样的气势免疫。
不过眼前的统领看来是第一个,尸山血海让他的心智竟已如同铁石一般。
所以黄裳的气势对他没有用,不过对于问题他还是要回答的:“我知道这些很简单,因为那些干活的人全是我大宋西军的骑兵,都是我的袍泽兄弟,你说他们干的事儿,我能不知道吗?”
这位叫英才的统领指了下那些干活的人说道,接着又指了黄裳身后的那些人。
“所以黄大学士还是把你的气势给收起来,别待会儿我没被你伤着但那些脆弱的文官可就不一定了!”
“什么?这陈白牛竟如此作践我大宋,这些贼配军虽然卑贱,但现在也算是大宋的脸面,他陈白牛安敢如此?欺人太甚!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黄裳收起了气势,第一个跳起来竟然是那个文官,一跳起来就说了一句很有气势的话,不过下一刻就让人忍不住的想揍他一顿!
他竟上前一把抓住那叫英才的统领衣领叫道:“那些骑兵为何不去战死?竟要留在这里丢人现眼,食君之禄就是为了给官家丢脸的吗?”
英才再也忍不下去了,一巴掌就把这玩意儿给扇得转了两圈,摔在地上跟死狗似的。
黄裳若是想制止,哪怕是巴掌快扇到脸上了他也能制止得了,可是他没有动,就算他是文官,当年要是带过兵征战过的文官,就刚才那会儿说过的话,他要是当年带兵的时候就直接拔刀把这货给砍了。
葵花老祖和独孤助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葵花老祖习惯了让黄裳做主,而独孤助则是来打酱油的,所以他没出声。
那英才统领将那货扇倒在地之后,恨声说道:“最恨你们这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动不动就让人战死,动不动就说别人丢人!
你可知道他们碰到的是什么?是一千只巨鹰组成的大阵,它能攻击到你而你却打不着它,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杀,我等可是死伤了一千多人才降的!”
那被扇倒在地的货到了这份上,还在嘴硬:“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