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啊,既然是一个人来找李先生的,自然是诚心的。> 甚至乎,有时候,你什么都不必做,他就可能把你给出卖了。
李邱生没有说话,只是冷笑,眼中的阴鸷和狡黠叫宗探长浑身不舒服。
“就在前两天,夜城的出了一件爆炸案,受害人有现任海关监督的兄长段淮宁,还有傅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李老板是怎么看这件事的?”
宗探长强迫自己不能怂,跟李邱生四目相对,说出来的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听宗探长这意思,是怀疑李某了?”
李邱生心中不禁又是升腾起一股火来,俗话说祸不单行,他的仓库被人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财政上的亏空叫他现在手忙脚乱,这姓宗的倒真会挑时候,这种情况下,还一个人来挑衅他。
“这怎么敢?不是我这么怀疑,而是听说有人拿到了某个证据,说这件事就是李老板一手策划的。”
要是脱下外套的话,能看见宗探长里面穿的衬衫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他从没想过一个商人,会给他这么大的威压,今儿算是见识了。> “哦?是吗?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个证据,竟然能诬陷李某。”
宗探长暗暗擦了擦手心的冷汗,故作镇定道:“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听那个俱乐部的人说,案发当天,看见贵府的管家无端出现在了停车的地方。不知道李老板知道这件事吗?”
李邱生皱眉。
阿福吗?
事情刚发生的时候,李小曼就质问过李邱生,问他是不是他做的,现在想起来,难道说,是听见了什么风声吗?
可只有李邱生自己知道,他确实看不顺眼段淮宁,却也不至于用这么张扬的方式,去杀害段淮宁,重点是,段淮宁不但没死,还无端又牵扯进来一个傅书朗。
要是宗探长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这件事要是被傅恺庭知道了,别说是和傅恺庭今后继续有着什么交情,恐怕就要反目成仇了。
明明,他们俩才是一条绳上的蚱蜢。
但唯有一点,李邱生能确定的是,那次爆炸,不是他做的,但是,为什么阿福会出现在那里?难道说,是阿福擅作主张,对段淮宁下了手,结果却造成了现在这种尴尬的局面?
“哦,没什么,那天是我让阿福开车去接小曼的。”
那天确实是福叔接走了李小曼,但是,如果只是去接人,有必要在停车的地方鬼鬼祟祟停留很久吗?李邱生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了。
“李老板,你可要三思啊,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宗探长同样皮笑肉不笑地凑近了一些,说得慢条斯理,似乎是在提醒李邱生什么。
如果真有那样的证人,证明那天福叔在停车的地方鬼鬼祟祟很久,那么福叔作案的几率就是最大的,而炸药这种东西,李家的人想要搞到,一般人做不到,他们则是轻而易举。
“李老板心慈,想要保住家中的老仆,可有个道理李老板应该比我更清楚,这年头,自保才是最重要的。”
言下之意,李邱生要是再替福叔袒护,那么不但福叔保不住,李邱生也可能会落得个主谋的下场。
“宗探长。”李邱生扭过身去,多了几步,最终坐下,双手抱拳放在书桌上,“宗探长一个人来,就不怕李某杀人灭口吗?”
说这话的时候,宗探长能很清晰地看见李邱生的眼中确实是闪过了那么一丝的杀意的,但是很快就被其他的眼色所掩盖。
宗探长作势叹了口气,无奈地摊了摊手:“李老板有所不知啊,上头已经给我们这些人下了死令了,三天之内,抓不到真凶,都得滚蛋。李老板,我们这些当差的,平日里也没少得罪人,这要是下岗了,哪还有活路?”
这么说来,这姓宗的是来真的了?人被逼到了穷途末路,确实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狗急了还跳墙,兔子急了还要人呢!
“那依宗探长的意思,李某该怎么办?”
宗探长见李邱生松了口,又故作神秘道:“李老板你想想,他们要的不过是一个真相,要是没有,那就捏造一个出来,没有凶手,那就推一个出来。”
“你要我把阿福推出去,做替罪羊?”
宗探长可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不但是傅家和段家的人需要一个交代,夜城的百姓也需要警局早日给出一个答复,否则这人心惶惶的,夜城怕是难有安宁。
“诶,李老板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什么叫替罪羊?”宗探长盯着李邱生的眼睛,很久,两个人纷纷笑了出来,极具默契似的,皆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看上去,实在有些阴险。
照宗探长的意思就是,警局的人已经掌握了福叔具有犯罪嫌疑的证据,很快就会怀疑到他李邱生的头上,李邱生现在最聪明的做法,就是赶紧抽身。
再好的手下,也抵不过自己保命要紧。
李邱生可以不怕警署,但是他还不敢跟傅恺庭公然为敌,而且偏偏是这个时候,他的生意受到了这么大的损伤,要是这时候有人要弄他,他可能是真的要撑不下去了。
“既然这样。李老板。宗某还有事,就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