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儿子生气,爱子如命的钱宁顿时慌了神。连忙把佣人打发下去,关起卧室房门,耐心地向他解释,“昨天不是和你说了吗,你父亲为了打消左革他们的疑心才定下这个策略。等风头过去,一定会帮你报仇。”
马克压根不信,愤怒地喊道:“你骗我!左叔叔拿我当亲生儿子疼,能起什么疑心?怎么可能为了那个废物委屈我!”
近来才被丈夫点醒的钱宁刚要耐心解释左家那是口蜜腹剑,为了源源不断地从他们家攫取金钱才做的表面功夫。但见马克把整个头都捂进被子里,一副不愿再听的样子,连忙改口:“你快出来,医生说你恢复到c级之前不能生病,万一闷出问题来怎么办。”
马克愤愤道:“闷死算了!反正你们根本不在乎我,只会找借口劝我忍耐!”
“你这孩子,我和你父亲说的都是实话,怎么是借口呢?”钱宁对儿子的任性相当头痛。
“不是借口?那你告诉我,左叔叔对我这么好,能因为那个废物对我起什么疑心?”
马克还在念书,而马修才不到一百岁,年富力强,根本无需考虑继承人的问题,所以一直没让他接触商务。而钱宁自己也是直接听从丈夫的吩咐再转述儿子,一时间没法浅显直白地解释明白个中关窍。
好不容易把儿子从被窝拽出来,见他一脸愤慨地瞪着自己,头疼不已的钱宁突然想到个好办法,“这样吧,我给你一份录音,保证两个月内帮你报复左亭。如果到时我食言,随便你处理这份录音。这下总可以了吧?”
钱宁不只被丈夫牵着鼻子走,在儿子面前也因无条件溺爱太过,毫无威信可言。打从马克上幼儿园开始,就知道该怎么耍赖要挟爸爸了。
听钱宁做出保证,马克转了转眼珠,让步答应:“好,如果你不遵守诺言,我就向外界公开录音。不过,内容由我来决定。”
“好好好,都依你。”只要马克肯好好休养,钱宁什么事都愿意答应。
马克立即起身,抓过光板输入了一大段幼稚而恶毒的话,递给钱宁,催促道:“快录!”
钱宁调出录音设备,清了清嗓子念道:“我,钱宁,向马克保证,在两个月内处置左亭。不但要让他不能说话、不能走路,成为彻头彻尾的残废,还要让他身败名裂——好了儿子,我都录完了,你也该吃饭了吧?”
“你还没告诉我,怎么样让他身败名裂。”
“这还不简单,随便找几件事安在他头上就好。反正他看不见,栽赃容易得很。”说话间,低头看到光屏上红光闪烁,钱宁这才发现后面的话也一起录进去了。
耸了耸肩,他也没太当回事:反正为防商业对手窃取情报,他们家的所有电子设备都经过严格加密,这段拿来哄儿子的录音根本不会外传。
把音频随手丢在家庭存储空间里,钱宁端起参鱼粥,亲手喂到马克嘴边:“这下满意了吧?快吃。”
马克一口吞下切成薄片的参鱼,心满意足地嚼得吱吱响。
钱宁疼爱地看着儿子,心说稍后得再联系下刘文,让他按时去左亭家,把最后一场戏做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