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雅氏在旁边见了那拉氏的作死行为,眼里的不屑一闪而过。
亏得这个那拉氏占尽了天时地利,还有步军统领费扬古,作为她的后盾。
结果自己生生闹得子幼殇,自己也早死的命运,活该自己不懂得抓住爷的心。
还一步步养出了自己的几大敌人,最终就是爷,登上了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也无福享受。
乌雅氏收了眼里的不屑,忙上前,给雍正行了个礼,一脸温和笑意,道:
“爷,福晋说的对,产房不吉利,男子确实不宜入内。
至于伊尔根觉罗姐姐,爷别担心,别说姐姐一直是爷您,放手心里最宠着的女人。
就是伊尔根姐姐,平日里也是府里最有福气的,姐姐定吉人自有天相,会母子平安的。
爷这段时间辛苦了,将三阿哥给婢妾抱着,先回前院等消息吧,这里有福晋跟婢妾们守着呢。”
“哗!”
乌雅氏话语一落,此时整个初音院正厅,是一室寂静!
就是跟着伺候的奴才们,进出给四爷和福晋等府里主子们,上茶水的脚步声都不敢发出声来。
只小心的又添加好,已经化了好些的冰块,这才蹑手蹑脚的出去外间守着。
乌雅氏继承了宫里德妃的温柔小意,此刻一脸温柔体贴的话语,听在四爷耳中,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但是一向玩弄权谋的四爷,想半天,也没有想出哪里有问题。
最多不过就是说,他一直宠小女人罢了,这也是事实。
他都既然敢明目张胆的宠着小女人,就自然有能力,护得住小女人母子的。
再加上乌雅氏,话中句句祝福小女人母子平安。
因此雍正难得的,对自进府后,就从没给过好脸色的表妹,罕见的对着她,点了点头。
道了声:“不用,弘晞爷抱着就行!”
说完便反射性的抱紧弘晞,去到给他备好的宝座上,继续一脸冒冷气的等消息。
雍正毕竟是男人,虽然对前朝后宫各种权谋之事,了然于胸。
可要说到对女人的嫉妒心理,雍正此时还是小瞧了女人的疯狂嫉妒心。
大家都在后院勾心斗角中,耳濡目染的,看着一场场后院宅斗的。
在场的一众女人,有谁没有听出乌雅氏的话外之音啊?
这又是‘爷最宠的女人’,又是‘府里最有福气的女人’。
后面还有加上“母子平安”,这要不犯众怒才是怪事。
现在伊尔根庶福晋,没子嗣的时候,就一直是府里,恩宠盖过天的。
现在已经有了一子傍身,要是这次再诞下一子,那以后府里,爷还如何会再宠幸她们啊?
众人死死捏住手中的帕子,紧紧咬住嘴唇,听着自己一声赛过一声的心跳声,如被一盆冷水泼上身,整一个透心凉。
身子也如被耗尽了精气般,重重的往椅子后面靠了靠。
待发现爷一脸清冷牟子扫过,皆努力深呼吸一口气,忙压下了心中的恐惧之情,恢复一脸的担忧之色。
那拉氏扫了眼初音院里众女人,忽地变得很难看的脸色;
再想到刚时个,爷对伊尔根觉罗氏这个贱人的在意,那拉氏心里如针刺般,直刺得她一下下疼。
虽然她也知道今天自己,会惹得爷不快,可她作为嫡福晋,不这样还如何维护她的尊严啊?
因此那拉氏压下了对伊路的不满,忙换上一脸正色地对雍正道:
“爷,臣妾先时个阻止爷进产房,虽然让爷不高兴了,但臣妾自问问心无愧。
若爷心里不痛快,要罚要治罪,请罚臣妾,弘晖不该受臣妾影响。”
说罢,她屈膝欲跪下,然双膝尚未及地,但被一只手给扶住了,耳边传来四爷的声音。
“福晋秉公做事,何罪之有?弘晖既是爷的嫡子,就永远是爷的嫡子。”
这句话正是那拉氏想听的,心里长松一口气的她,然表面上任然一脸忧色,道:
“可臣妾毕竟阻了爷,还是惹爷不快了。”
后面在四爷一声:“你既是爷的福晋,自然有权利管理府中事务、和爷不合规矩的地方。”
听罢,那拉氏心中一喜,这才就着胤禛的手站了起来,赶忙道了声:“谢爷谅解臣妾。”
可就在站直身子时她抬头,隐藏在长睫下的眼眸,与四爷落在她脸上的目光交错而过。
只是极短的时间,甚至连一息也不到,却令那拉氏心中的喜色一扫而空,甚至隐隐变得有些担忧。
那拉氏在四爷眼中捕捉到了,一丝浓浓的打量和失望;
她不明白,爷明明都已经说了不计较了,且认为她做的是对的。
可怎的还会露出那种,带着失望的打量呢,难道爷当真觉得她不该如此做吗?
就在那拉氏心里一阵焦急,想着怎么重新挽回爷的信任、和满意的时候。
接着就看到四爷又回到宝座前,重新抱起了先时个放到宝座上的弘晞。
然后他目光一转,落在刚阻拦他的春夏秋冬几个丫鬟脸上,眼里一抹浓浓的愤怒闪过。
良久,他才抬头,幽幽道了声:“福晋,不是所有奴才,都有资格近爷的身的。”
四爷这句话,似乎只是自言自语般,但是那拉氏,和此时正厅一众的女人们,还是知道爷今个生气了,而且还是很生气。
要知道爷,在外面,一向是很给福晋面子的,像今个这样的,众人还是第一次见。
知道福晋惹爷不开心了,众人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