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见爷越来越黑的脸色,苏培盛不敢多言,忙恭敬的打了个千,道了声:“嗻!”
接着又转身对那拉氏道:“福晋得罪了,跟奴才走吧!”
那拉氏感觉到嘴里腥腥的,一股铁锈味闪过,她便知道,该是出大事了。
而且爷的脸色一脸铁青,她心底咯噔一下,到底发生何事,为何爷如今要将她打入冷宫的情景,心中一阵阵恐慌闪过。
那拉氏到底多年嫡福晋,心性很是稳妥,此刻她一直在想着如何脱离此番困境。
很明显,目前摆在她面前,最重要的就是要将爷的误会解开,不然她未来,将死无葬身之地。
就更不要说嫡福晋的位置还能稳妥,要知道,如今的她,就相当于是一个没有继承人的嫡福晋,犹如无根的浮萍,半分底气也无。
即使如此,那拉氏心底狠意一闪过,忙双眼泪珠闪过,嘴里大喊道:
“爷,这罪人,还得有证据,如今臣妾到底做了什么,让您如此愤怒,臣妾对刚时个发生了什么,直到现在都毫无所知;
但看爷看臣妾,犹如看死人的表情,臣妾就知道,臣妾定是做了十恶不赦之事。
臣妾如今不求爷原谅,但求爷还臣妾一个清白的机会。”
“住口,爷亲自看到的,还容得了你在这里声声狡辩,连自己儿子都要谋害,乌拉那拉氏,爷从来不知道,你是如此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爷今天要不是念在弘晖的份上,早就直接将你送往宗人府,终身监.禁。
你还不识好歹,你就给爷进宗人府,好好待一生吧!苏培盛,你还不拖走,难不成等着爷来吗?”
说完,四爷便紧紧握住拳头,转开身子,再没给那拉氏一个眼神;
那拉氏闻言,身子一激动,就更感觉前几日反噬的功法,反噬的更严重。
尤其听到爷的话,她竟然要谋害她唯一的儿子弘晖,早已经撑不住的那拉氏,此时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这边苏培盛见福晋又吐出一口血,往前押那拉氏的动作便是一顿。
然后旁边一直看着那拉氏的方嬷嬷等人,一见到,忙吓坏了,便忙往前,眼里含泪道:
“福晋,您怎么了?没事吧?”
只是见旁边,爷死死瞪住她们的眼神,她们便不敢再往前半步。
如今福晋这犯下的罪过,就是诛三族都不为过,不过是四爷考虑到府中形式,没往这事闹大而已。
可她们如若真敢往前,说不得下一个命丧黄泉的,就是她们。
那拉氏闻言,摇摇头,接着忙一手捂住胸口,异能顺着手间的动作,才总算稍微压制住异能。
可她也是第一次觉醒异能,虽然已经练习了十几年,但是都是自己摸索而已,是以这次反噬那么严重;
可如今她危在旦夕,今天无论如何,她都要必须将自己摘出来,不然这场仗,她就会输得毫无翻身机会。
她想,她今天定是在异能反噬的时候,不知道府中谁用了让她烦躁的药,加重她异能反噬,才将她藏在深处的暗黑,全部激活了起来;
而今,她不犯错是已经犯错了,对她来讲,要想真正反转,犹如登天的困难。
而她要想争得一线希望,唯一能借助的,说不得,她还得借助伊尔根觉罗氏那个贱人!
那拉氏也知道,要说府里那么多年,最有本事、最公正善良,又最让她嫉妒欲除之而后快之人,唯有初音院的那位。
而今天她遭遇如此大的不公,只希望那位的善良,还能救她一命!
那拉氏心底一阵悲凉闪过,这就是眼前她爱了伴了她十几年的爷,面对眼前看到的,竟然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要是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是初音院的那位,爷肯定也是脸色铁青,不过肯定不会、连给她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定要让苏培盛去查了又查,才会给她定罪,可是她们呢,她呢,她还是他的嫡福晋,如今爷还是那么冷酷无情。
此刻的那拉氏,终于感受到当年,爷知道李氏陷害紫嫣时,那一次李氏心底的委屈和恨意。
没有人不恨,没有人不委屈,可是爷就是不爱她们,不给她们解释机会!
可无论多么不甘,多么恨,她们都只有默默去承受,谁让她们是女人呢?
那拉氏太了解眼前这个男人,心冷如顽石一般,她捂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捂热。
她不会像李氏那么蠢,还会傻傻的问他,‘假如眼前的是伊尔根觉罗氏,爷会怎样怎样?’
注定的答案,何必多问……
那拉氏忙将唯一还可以调动的异能,护住心脉,接着对四爷凄凉大叫道:
“爷,臣妾知道自己不是初音院的,伊尔根觉罗妹妹;
臣妾说什么臣妾是冤枉的,遭人陷害才会如此这般的,爷定是不信臣妾的。
如今臣妾愿意以死明志,但愿臣妾死后,爷能将弘晖交给伊尔根妹妹抚养,臣妾只信她!”
说完,对着旁边的柱子,狠狠一撞,接着‘蹦’的一声传来,很快那拉氏整个头部便开始血流如注。
这边方嬷嬷见了,眼底的泪水澎涌而出,便再也顾不上四爷,大叫一声:“福晋!”
然后几步便冲过去,一把抱住此刻浑身是血的那拉氏,紧紧抱住她,嘴里不断的叫道:
“福晋,福晋,您何苦呢?主子爷会信你的啊,会信您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