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你被爷宠得无法无天,什么话都敢乱说。”
四爷眼底无奈一闪,便瞪了伊路一眼,接着伸手,熟练的给伊路揉起额头来。
此时一人躺在男人怀里,眼里泛着委屈和控诉,另一只手还不断的,揉着自己先前被撞到的后脑勺;
而男人,则一脸宠溺的,一手轻轻托着女人的身子。
另一手则小心的环过女人揉脑袋的手臂,轻轻移到女人前面,给她揉着先前被撞到的另一处额头。
二人虽然没有目光接触,可众人就是无端的从中感受到的温馨和宠溺。
这样的场景,别说是在天家后院,即使是普通百姓家,也难有如此温馨暖意的场景,顿时便不知刺痛了在场多少女人的心思。
“爷,虽说臣妾今日不该心软,将今日来臣妾院子求情。
说想来看看伊尔根觉罗妹妹的耿妹妹,钮钴禄妹妹带到初音院来。
可众位妹妹也是为爷,臣妾和伊尔根觉罗妹妹高兴。
千错万错,说来还是臣妾今日管教无方才会如此。
可爷如此白日里,就这般惯着一个女人,还是在臣妾这个嫡福晋面前。
爷您如此这般,又置臣妾跟弘晖于何地,以后后院的管理,臣妾又有何威严去管理?
爷日日说臣妾越来越没有嫡福晋的样子,可爷您瞧瞧,这都是您宠妾无度造成的呀!
臣妾能怎么办,臣妾也是女人,更是爷您的正妻啊!”
看着眼前的场景,还跪在下首,刚被苏培盛带人扶到一半的那拉氏。
此时眼底一酸,眼中滚烫的泪水便如泉水涌出。
一把推开苏培盛,和几个扶着她的几个太监,那拉氏便再也忍不住的上前。
一手拿着锦帕捂胸,一手控诉的指着她,和在场一众都忍不住低头落泪的女人们。
那拉氏话音一落,顿时便让在场的女人,越发感觉心中的凄凉。
说来,不是四爷不好,不,应该说好,更好,比她们所听到的任何一个皇子宗室。
甚至是在京城里能听到的大臣家的后院,任何一个皇家后院都要好很多。
不说多的,就说自打进府以来,除了子嗣,和前十年福晋跟李氏,伊尔根觉罗氏。
到后面再增加的一个钮钴禄氏,几人的争斗中,她们无端受些牵连,会被震怒的四爷罚,多少受些波折外。
剩下的,不论吃穿用度,每月的月例银子,包括伺候的下人。
甚至是府里,四爷因为担忧她们,平日里没有打发时间的事做。> 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看着四爷如此这般日日夜夜的,宠着伊尔根觉罗侧福晋,还一宠就十六年了。
在场的众人,特别是府里最早开始伺候四爷的老人,嫡福晋那拉氏,以及格格宋氏,张氏,武氏。
甚至当年跟伊路同一天进门的,侧福晋舒舒觉罗氏,和同为格格的沈佳氏,感受最为深刻。
可以说自打进门那天开始,她们就是看着伊尔根觉罗氏。
是如何在府中站稳脚跟,又是如何一个又一个子嗣的生。
说白了,还是靠着爷一直另眼相待,一力压下上面给的压力而已。
而今更是因为要独宠伊尔根觉罗氏,平衡府中后院女人的不满。
四爷这些年大手花在后院女人的月例银子,教导夫子啥的,每年更是花了不下万数的银子。
生生让四爷成为京城里,仅次于九阿哥爱新觉罗胤禟,和八阿哥廉亲王府后面,府里开销最大的王府之一。
这对自己吃穿用度都甚是节俭的四爷来说,实在太不正常。
可即使如此,这些年,这些女人还是看着四爷。
是如何将自己‘砍头皇子’,以及‘重女色’的名声浩浩荡荡的传播了出去。
“够了,我的好福晋,需要爷提醒你,当年李氏跟伊尔根觉罗氏怀孕落水,没有你在后面的推波助澜吗?
还有当年宋氏,张氏,武氏怀孕后,又频频流产的真正原由吗?
还需不需要爷提醒你,府里到处的盆栽,爷都全权给你安排,从未干涉过你吗?
不要拿着爷的耐心和弘晖的幌子,一直以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
四爷的声音,充满着刺骨的冷意,就是眼里的狠意,亦如要噬人的豹子,要一口吞了那拉氏一般。
顿时吓得那拉氏一下就跌倒在地,抬头满脸不可置信的反问道:
“爷……您……”原来您都知道!!
“阿玛息怒!”
看到阿玛一脸铁青的看着额娘,就是眼里的失望也浓浓的透过来。
弘晖心底一痛,便赶忙将那拉氏护在身后,跪下给四爷求情道。
他是不知道,他的额娘竟然有如此大的能力,听阿玛的意思是,府里前几位姨娘没有子嗣诞生。
都是额娘暗中使了手段,可纵是额娘千般万般不是,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阿玛直接处理了额娘!
看着自己的嫡子跪下,如此孝顺的维护他的额娘,四爷心中不知是欣慰居多,还是痛心居多?
不过即使如此,四爷也只是看了眼弘晖,眼中痛意闪过。
挥手示意苏培盛扶他起来,然后幽幽一叹道:
“不必多说,阿玛心中自有定论,阿玛也不会处理你额娘。
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只愿这次后,再无下次!”
说完,四爷一双冰冻刺骨的眼神,又冷冷看了眼初音院正厅,此时正神色各异的女人们。
用着仿佛快冻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