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刘卫国紧张兮兮的抓了一张牌,嘴里自言自语了好半天,才小心翼翼的,慢慢挪开牌面上的指尖。坐在右手边的张啸,马上吐出嘴里的瓜子壳,没好气的催道:“说你呢!还出不出了?再不打,海上的战事就要完了。”。
说着,就从手边被雨水灌满的果盘里,拾起一粒葵瓜子。再往上一扔,张开大嘴。瓜子就很准确的,落入他的嘴里。然后咯吱一声,三两下吐出瓜子壳。
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十分顺畅流利。用时,也不到一秒。
刘卫国也刚好看清手中的牌。可能不合心意,他语气不好的咒·骂道:“去你的大一筒!”。随机啪的一下,将一张‘一筒’狠狠地甩在桌面。
张啸顿时白了他一眼,就悠然的出声道:“吃了!”。便拿出‘摸出二筒三筒’,并随手出了张‘九条’。
这让刘卫国,瞬时心里不平衡了,埋怨道:“我说小啸子。你老是吃我的牌,有意思吗?”。从开始到现在,刘卫国多次出牌,都被张啸给吃了。就是胡乱出的,也能被吃到。弄得他心下,无语至极。
对此,张啸语气淡然的回应道:“是吗?下次你送到我手上,就直接给你胡了。”。话音刚落,就把牌一推。刘卫国这才发现,张啸先前是可以胡牌的。
只是火气较小,赢的钱也不多。
刘卫国马上变脸比翻书还快的讨好道:“那个-那个-那个我刚才,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咱们兄弟俩,怎么能当真呢!”。边说,还边侧着身子,搭上张啸的肩膀。
却不想,张啸马上将桌面唯一一张竖着的牌盖住,大骂道:“别想套近乎看我的牌!”。眼见意图被识破,刘卫国只好尴尬的笑笑,坐正身子。
而坐在下首的李海,在摸了一张牌后,犹犹豫豫的,出了一张‘叁万’。刚坐好的刘卫国,马上把牌一推,大笑道:“我胡牌了!”。跟着毫不客气的,从南峰和张啸桌前,各抓出八个‘一华元’的硬币。
但一直坐得像个灯柱似的南峰,突然开口道:“等等!”。跟着把牌一推,也胡了。
而且还是清一色,大胡!
刘卫国的笑脸,马上变成了哭脸。二话不说,就站起身子。怨声道:“不打了!不打了!我好不容易胡了一把牌,就被南峰给截胡了。”。也不怪他生这么大气!从开始到现在,他愣是一把牌没胡。不关兜里的零钱输光了,面子也掉了一地。
现在终于碰到胡牌的机会,却被南峰,硬生生的夺走。心里的感受,就像吃了shi一样难受。
坐在他对面的李海,却十分好脾气的劝道:“刘哥啊!你就被闹腾了。你看我,打了这么久,连胡牌的机会都没有。”。话一说完,就把手边的牌推倒。便见都是断断续续的,离胡牌还差了一大截。
右手边的张啸,也不跟刘卫国客气。大笑着,从他手中拿走五个硬币。左边的南峰,也很淡定的伸着手,让刘卫国给钱。
弄得刘卫国,捂着脑袋,仰望着头顶的房梁,无奈道:“天呐!快来个雷,劈·死这俩祸吧!不然这样玩下去,我唯一的裤衩,就要不保了。”。由于刘卫国的钱都输光了,所以只能用脱·衣服来还债。
如今他身无分文,是真的要光着屁·股了。
在他犹·豫的时候,张啸很没义气的催促道:“你没钱就脱吧!别扭扭捏捏的,像个娘们儿。”。
刘卫国还想装作听不见,但伸着手的南峰,已补充道:“给钱!脱!”。这话一说,还稍显闷热的哨所,立时下降了好几个温度。可能是面瘫脸的缘故吧,南峰给人的气场,就是非常冷!
使得他说话的时候,总不自觉地让人揣着心思。
即使和他职位相当的刘卫国,也有些发虚。便可·怜兮兮道:“南峰,你看我好歹是个国防部长。要是这样光着屁·股,还怎么在士兵们跟前树立威信。所以,能不能先欠着啊?”。说完,还假模假样的捂住胸口。
可不等南峰说话,嗑瓜子的张啸,就不耐烦道:“嘿!我说你这人!都成了国防部长了,怎么还言而无信?打牌没钱,就以脱·衣服代替。这法子,可是你提出来的。现在要反悔的,也是你!这样出尔反尔,让我很忧心人民军的军纪啊!”。边说边还举手扶额,做出忧国忧民的模样。
气得刘卫国,狠狠地瞪了张啸一眼,恶声骂道:“还是不是兄弟了!这档口,还故意气我。”。
可惜张啸毫不在意的回了个白眼,无所谓道:“你别扯犊子了,我姓张,你信刘。咱们祖上八代,就没有半分关系。”。
这时噗嗤一声,一直看他们斗嘴皮子的李海,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刘卫国眼前一亮,笑呵呵的看着李海道:“小李啊!你说我刘大哥,对你好还是不好?”。
李海立时止住笑意,有些为难道:“好-还是-不-好-啊?”。
看他的反应,刘卫国马上恶声恶气道:“你小子!怎么这么没记性!上次新山那家‘东瀛客栈’,是不是哥哥我,带你去爽的?两个东瀛妹子,一个新罗婢女,还有两个欧洲大洋马,都让你爽到了天上。
怎么,现在就不记得了?”。
张啸立即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李海,咋舌道:“想不到啊!李海!看你高高瘦瘦的,竟然一夜御·五·女。这能耐,我是服了!”。听得李海,一张脸都涨成了红苹果。
刘卫国却像是没看到一样,跟着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