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金!!”
“哪里?在哪里?!”
“激动个p,你眼瞎是不是,这是九级悬赏!”
“老大,你看,有人接了!!”
“……”
六扇门的秘密据点是一个隐秘的石滩下藏着的地底密室,密室四面有大概十几条出口和入口,通往不同的地方,凡是能进到这里来的,都是赏金界的老手,要知道猎人等级都是一条条任务一条条人命填进去,慢慢积累起来的,当祭拿出那面背面刻着九头蛇的令牌,一个穿着黑色劲装整个人拢进黑色垂地纱帽的女人,亲自从一本档案中抽出一张纸张与祭核实身份。
这种打扮,不久前她还穿过一次,当时苏十四还拿出过一枚令牌说是某个人外出执行任务时掉了,被他捡到了,那么,他说的那个人是六扇门中人?
“请收好你的令牌,此任务三个月内必须完成,如果超出期限,作废处置。”
那个让众猎人垂涎三尺又望之兴叹的任务榜上的那条九级悬赏,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取下,然后在内室中和祭交接,登记在案。
泰山童祸,羊皮卷上写着这样一个奇怪的名字,而画像是一张狰狞的恶鬼模样,下面的注释写着,三个月内,找到失踪孩童,其他的一概全无,背面的印鉴是一方九头蛇纹的印鉴,和祭拿出的那枚令牌上的图样一模一样。
祭收好羊皮卷,然后从行囊里掏出一些大小不一的金锞子,看着有八十多两的样子堆在桌子上,“五级悬赏令,寻人,无终道士。”
六扇门的人摇摇头,“不够,无终道士,最少五百两。”
这八十六两已经是他们四个随身所带的所有积蓄,沈沐阳开口,“我们只是寻人而已。”
“他在第五等,这是六扇门的规矩。”
“好,”一直沉默的罗琦突然开口,她示意余钱把她和十郎的行囊拿过来,摸出一个布包袱,她曾经认为金银不好携带,所以除了留出来给十郎存起来的,其他的都买成了珠宝,既方便存放,且……可以未来当做压箱底的嫁妆……
决定离开的那一天,金锭太重,她只带了十几两,其他的珠宝却是都戴在了身上。
打开包袱,从一叠衣服里面摸出五个小布包,最值钱的是一只碧色水润的玉镯子,值三百两,其次是一串珍珠链子,买时二十四两金子,还有三支实心的金钗子,也许一切都是天意,天意注定她与阿谨无缘,“这些加在一处差不多了吧?”
六扇门的女子清点了一下,还是摇头,“还差五十两。”
很明显,那些东西都被最低估价以后折算了进去,可眼下罗琦不愿意在浪费时间,往返一遍去当了东西来,便从怀里摸出剩下的十几两金子放在桌子上,手腕子上的一只银镯子也摘下来,耳朵上的玉兰花玉坠子也摘下来,若不是魂引太过神秘,她都想摘下来抵押。
她这一系列的举动,落在四个男人眼里,余钱犹豫了半晌从怀里掏出一个成色一般的玉坠子,十分不舍的摩挲了摩挲,也放在了桌子上,忆的东西都是祭保管,而祭平时朴素,能拿出来的一早就都拿出来了,沈沐阳紧咬着唇,他眼底的神色全是挣扎,最终划过一丝坚定之色。
“老三,你媳妇就留了这么一个念想给你,收好了!”沈沐阳抓起桌子上的玉坠子塞给余钱,他转身又拿起罗琦的银镯子和玉兰花的耳坠子,“小娘子的贴身之物怎么能随便给别人。”
说完,他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块无瑕的小巧玉璧,放在桌子上,“加上这个够发什么级别的悬赏?”
六扇门的女子拿起那玉佩仔细甄别一会儿,十分抱歉的请他们等待一下,请了另外两位来一起鉴别,其中一人显然是认出了玉璧上的纹样,“敢问阁下,长安沈氏与您?”
“六扇门的规矩,不问来路。”
祭出口,那人一默,与另外两人耳语几句,那最先接待他们的女子说道,“已经达到九级悬赏的最低标准,可以征集一百位猎人接下悬赏,请问,您要发布吗?”
“发布。”
女子取了一张空白的羊皮卷,寻了卷宗里储存的无终道士的小像来,要临摹在羊皮卷上,罗琦看了一眼,那卷宗里的画像与昨日所见的无终道士差别甚大,“且慢,能否让我来画?”
“可以。”
罗琦亲自执笔画下无终道士的画像,十分传神,许多细节之处余钱都没注意到,不过祭表示确实如此,要知道老大的脑子最好使,这小娘子竟比老大还要灵敏?
看着六扇门的人开始一份一份的临摹画像,然后在背面盖上象征着九级悬赏的九头蛇纹,罗琦心底一直有一个声音,可不可以来比悬赏寻找阿谨的下落,可是理智告诉她,最好不要。
阿谨的身份,还有他自己保守了十几年的秘密,最好都不要牵扯进来太多人。
发布完悬赏,五个人从一条暗道悄然而出,出口设在一处乱葬岗中,残肢断臂,余钱一脚踩碎了一个白色头骨,里面吱的一声发出惨叫,慢慢的有一些鲜血渗出来,让跟在后面的罗琦脸色又白了一分,可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停顿,亦步亦趋的跟在刻意放缓脚步的余钱身后,一直走出去很远以后,她才忍不住靠在路旁的大树上,把胆汁都吐了出来。
她在一边吐,四个人在另一边看,忆一路上都很沉默,此刻他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罗琦的背影,想了想,解下了腰间的水囊,可是……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