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鹰室皇子、公主显是一个比一个血腥,一个比一个暴戾。鹰浩曾经对自己倒还有几分温存,但如今却将自己丢在此处不闻不问。而且,如果不是拜鹰浩所赐,自己又何至于陷入如此绝境?
两旁的内侍已经松开了悬吊了然的绳索,以便放她下来行割指之刑。了然只觉全身骨架都已散了,不余一丝气力,便那样从高粱下跌落下来。只是,尚未着地,却只觉一人冲了进来,恰好将她接住,总算是免了那触地之痛。
了然勉力睁眼,见眼前之人却是鹰浩,只是不知其为何而来。但此时她确实已经撑得筋疲力尽,如今有人将其揽在怀中,无论是敌是友,她终是心头一松,就此昏厥了过去。
“在皇兄面前,你竟是如此放肆?”鹰雄显是未料到鹰浩会出现在眼前。
鹰浩抱着了然,朝鹰帝一躬身,“还望皇兄恕罪!”转身却斜睨萱儿,“小姐好心智啊,特意借故将我调开,好方便在这里折磨我的人!”他眼中的火焰让那萱儿不禁缩了缩脖子,但转而又昂了昂头,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鹰浩又转身瞧了瞧公主:“皇姐,您一向心疼浩儿,今日却又为何?”公主却只是噙着笑意摇了摇头,并未回答。
“老三你莫不是忘了自己是鹰国之人吧?这女子乃鸾将之女,鹰国之敌,你竟敢说她是你的人?”鹰雄一脸挑衅之色。
鹰浩却不理会与他,只是抱着了然,依然在鹰帝面前跪下,“皇兄,此女确是鸾朝女子,但如今也是我心系之人,还望皇兄成全!”
他抬眼见鹰帝脸色阴沉,忽明忽暗,心中自有忌惮,但依然咬牙再叩首相求,“既然皇兄都可以纳鸾朝女子为后,为何小弟我不能娶鸾女为妃?此女我是娶定了!”
“你!”鹰雄见他口气竟如此强硬,愤懑不已。
“罢了!”鹰帝却忽然失了耐性,转身拂袖而去。
鹰雄一愣,朝鹰浩狠狠地一瞪眼,也追随鹰帝而去。
“皇兄,就如此便宜放过了那女子?”鹰雄尚有不甘。
“鹰浩那般维护于她,你又待如何?”鹰帝情绪似已渐转平稳。“何况,这鸾国的女子,还真是不简单呢!如此酷刑,即便是我鹰国普通男子,怕已是屈服了!”
鹰雄却是不屑,继续说服:“皇兄你一声令下,难不成他还敢违抗圣旨?”
“鹰雄,你凡事总是想得过于简单。如今真是惹恼了鹰浩,咱们的征鸾大业恐怕也很难迅速推进了。大家到底都是同室兄弟,你也别对他太过苛刻了。”鹰帝顿了顿,“何况,唉,冤孽……”他朝鹰雄摆了摆袖子,随即自己带着宫人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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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告诉自己她是自己的囚犯,所以不曾放她离开。
原来,不过是自己害怕孤单,希望身边一直有她陪着罢了。
瞧着怀中之人伤痕累累、孱弱不堪的样子,鹰浩只觉得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
如果早一点明白自己的心意,便不会将她带入这虎狼之地吧?
她,会怨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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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了然今日有些小凄惨,不过放心,了然会挺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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