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水手酒馆的马车上,卢瓦尔公爵道出了疑问,“怎么到了这个关键的时候,你突然用起了假名了?要知道他最多带着你在整个诺曼底大区沿海城市航行,这里怎么说都还是法兰西王国的地域,你这个名义上的国王身份还是有一定用处的!你在害怕什么呢?”
“不是害怕,只是纯粹的觉得好玩,你没看他不也起了个假名么?”路易对卢瓦尔笑了笑道,“其实名字就是一个代号,就像鲁迪说的那样,总不能三个月时间都只称呼对方‘喂’和‘哎’吧?有个可以互相称呼的名字就可以了,管他叫什么呢?尤利西斯,你也是的,怎么还是那么冲动!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要是真的对上鲁迪,恐怕还不是人家的对手吧?鲁迪眼睛里的那种自信是自身由来的,不像是能够作假的。”
“主子,说实话,刚才被他嘲讽了一句,我的心里确实很生气,要不是您有话在先,我可能会真的忍不住直接动手,但是被对方瞪了一眼,我说实话,那时候我真的好像是被一头嗜血的狼盯着一样,我真的害怕了!”尤利西斯这样的资深侍卫,能够说出这种话来,在卢瓦尔听来反倒是透露着谦卑,而没有太当回事,只有路易将尤利西斯的话听了进去。
“不过我们事先都说好了,路易!”卢瓦尔又旧事重提道,“就三个月,三个月后你必须跟着他在巴黎港下船,要不然我下次可不在皇太后面前替你说话了!”
“好吧,好吧,真啰嗦!”路易耷拉着脑袋看着车窗外,“卢瓦尔你觉得我是不是太过激进了,对于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我就对他充满了期待,甚至于给了他三个月的考察期,如果他到最后不能让我满意,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高手在民间,这个还不简单,如果最后证明这个家伙只是徒有虚名,你不如就下一道谕旨,在全国范围内招募能人异士,我想到时候从那么多人里面选,总能选到一两人满意的人才的。”卢瓦尔公爵安慰道,只是信口胡说的,反倒是给路易提了个醒。
水手酒馆里,几个老家伙盯着满满的一袋子金路易,口水都要流满桌案了。
“哦,上帝啊!”马库斯抓起一枚金路易放在嘴边,用力咬了一下,“是真的,绝壁是真的金路易,我敢用我的牙向上帝起誓!”
“就你那口醩牙,就别去恶心上帝他老人家了!”贝亚德也拿起一枚金路易放在眼前,左看右看,“原来金子是那么美丽的东西,不知道我要花多久才能赚到一枚金路易?”
“都擦擦你们的口水吧,丢不丢人,不过就100枚金币而已,就把你们乐成这个熊样了!”慕容涛忍不住腹诽道,“别说其他的,光是我们的炸鱼和薯条的垄断生意,就可以赚到无数个金币了,到时候再加上加盟费,不过就是100枚金路易嘛!”
“没错,光是今天一个下午,我们就赚取了近22枚里佛尔,相当于我们一个下午直接就赚了一枚金路易而已!”老船长也力挺慕容涛,将手里摩挲了好久的金路易丢回到了钱袋子里面。
“你真的打算要带着那个小贵族和他的随从出海?”马库斯也将手里的金币丢了回去,问道,“我总觉得公爵大人像是将一个大麻烦丢给了你似得。”
“确实是个大麻烦,别说我们是不是真的要出海,就算是真的要出去,带着一个小孩子,万一遇到海盗袭击,有个闪失,别说是100枚金路易,到时候恐怕我们要受到来自于公爵大人的无尽怒火吧?”贝亚德担心道,“况且我观察了那么久,这个孩子不像是省油的灯,万一到了船长他不停我们的,肆意妄为,怎么办?你真的揍他吗?”
“你们都在瞎操心,真的到了海上,那就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别看他什么公爵侄子,要是在海上不听指挥,老子照样吊打无误!”慕容涛的话霸气侧漏,几个老家伙都愣愣的看着他,确实,在海上,船长的命令高于一切,其他人只能服从。
慕容涛告别几人,上楼前,朝着马库斯挤了挤眼,然后径直走上了二楼。马库斯不明所以的跟了上去,他知道这个小子一定有不能在这种场合说得话找他。
关上房间门,马库斯首先打量起了慕容涛的房间,那只能用极其朴素,极其简陋来形容,比起自己的房间都差的远,房间里面只有一把木椅,慕容涛已经坐在了床榻边,示意其坐在木椅上面。
“哦,忘记提醒你了,那把椅子坐起来小心点,上次胖威利来造访的时候,好像被坐坏了。”慕容涛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惨嚎声,接着就看到马库斯一屁股坐在了木地板上,手上还抓着两根椅子脚尴尬的看着他,“我上次就该找个木匠来修一下的,这不是事情都凑到一起了吗?”
“我就站着吧!”马库斯用力拍打着裤子上的灰尘道,“你单独把我叫上来,到底有什么不能在下面说的事情?”
“我有个艰巨的任务要交给你,你就用你的人脉,打听一下,最近海峡两岸的情报,特别是那种新船下海的情报。”慕容涛相信马库斯这样的人去打听这种情报是手到擒来的,黑白两道不能说都吃透,好歹在这一代还算是有些小名气。
“你要打听这个干什么?”马库斯忍不住问道,“难道你准备去打劫新船?”
“丫的,叫那么大声干什么?是不是要去大街上让港口所有人都听到?”慕容涛恼怒道,“是有这个意思,上次那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