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灵儿笑着说道,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她的母亲可是镇国公的千金,论城府轮涵养,家中的那些姨娘都不会是对手。
“我们家就只有我一个孩子,也没有那些姨娘庶子女在旁边叨扰。”叶红妆苦涩的笑了笑,若是自己没有进宫,只怕也逃不过丈夫三妻四妾的境遇。林洛曾说,她知道一个地方,那里人人平等,没有皇帝没有礼仪。女子可抛头露面,男子也可洗手作羹汤。不知道那个地方,自己什么时候能有幸去到一次。
“红妆,你怎么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封灵儿见叶红妆出神的厉害,便晃了晃她的胳膊。“我看你总是摆出一副自怨自艾的姿态来,年年轻轻对身子不好。”
“我哪里自怨自艾了,好了。咱们快去堂春宫吧。”叶红妆勉强的笑了笑,摆摆手说道。
两人慢悠悠的走到堂春宫,见朱门紧闭。叶红妆身边的瑟儿轻车熟路的径直推开了门。果真门口并没有宫女守着。自从冬至以来,林洛就不让宫人守门了。一则是太冷,二则是这堂春宫也没有什么访客。
“林姐姐。”叶红妆也来过几次,直接进了主殿的里头。见林洛正斜倚在榻上看书,便轻声喊道,随便挥手示意后头跟着的宫女们出去。
“是你来了啊。”林洛放下了手里的书,抬眼一瞧,见封灵儿也在一旁。有些不爽的撇了撇嘴,起身弯腰说道。“见过德妃娘娘。”
“不必多礼,我是来找你谈心的。”封灵儿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林洛的身边,她弯腰瞧了一眼林洛放在一旁的竹简,周易。原来这林洛每日看的都是这一类的书,真是看不出来。“没想到你竟然还看这种书。”
“不过是看着玩玩罢了。”林洛收起那竹简,不以为然的解释道。“找我谈谈,不知娘娘想谈些什么。”
“好了,哪有你们这样谈心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有深仇大恨呢。”叶红妆笑着坐在两人对面,看了看面前的两个面容僵硬的女人,只觉着好笑。“你们都是我的朋友,就不能好好相处吗?”
“德妃娘娘似乎对我有些偏见,不知能否告知缘由。”林洛也笑了,叶红妆夹在中间着实为难的很。再者若是同封灵儿交好,日后在宫中行事也方便的多。故而林洛首先服软说道。
“不过是觉着你昨日是在装病罢了。”封灵儿见林洛这般痛快,便也不再婉言。
“那你真的是误会我了。”林洛笑着按了按鬓角,“素影,替我将王院使开的方子拿来。”
素影本来候在西套间里面,是准备着伺候茶水换炉火的。听见林洛喊,便走了出来,在一旁的柜子里头熏出来一张药方,递于了封灵儿。
“这上头用的药,都是性温之物,且剂量很大。我这个病早已经入了肺腑,用药不敢太烈,只能慢慢的吊着,最忌的便是受寒。故而我昨夜晕倒并非是装病,而是真的支撑不住。再者,我去找皇上也不是为了争宠,而是为了北疆战事。”林洛慢条斯理的说道,话及北疆战事。
昨晚上平帝曾说过,这朝上的武将并非只有元家一将,又这般的抬举封灵儿,林洛大约也能够窥出一二了。
“北疆战事,你一个深宫妇人忧心什么北疆战事。”封灵儿显然对这解释个解释不太满意。
“如果德妃娘娘还记得话,我可是有三品研磨之职的深宫妇人。北疆战事未歇,我也是担忧故而才去问的。毕竟这几日都在下大雪,北方天气更甚,我也是忧心国事。”林洛抿了抿嘴,眼神往下瞧,有些悲痛的说道。“只是北疆的事态似乎不好,娘娘。你的父亲也是将军,祖父更是平定过反贼的答英雄,国家大敌当前,不知可有上阵的心思?”
“这几年朝廷之上威风的都是元家,你身为研磨岂不知我们封家早已多年不带兵了。”封灵儿却并没有意会到林洛的意思,反而是不屑的哼了哼鼻子。“元家带兵多年,不过是区区胡人又有何惧。”
“只怕不是胡人这样简单,否则皇上也不会如此忧心。自古内乱大于外贼,这件事情可真的是棘手。”林洛叹了叹气,意味深长的看了封灵儿一眼。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封灵儿这才听出来,急忙的问道。“你是说元家有问题。”
“无论是谁有问题,封家最好都做好打算。”林洛点点头,没有多说。“我已经给了封家这么好的消息,这下你还觉得我是敌人吗?”
“可是你为何要对我说。”
“这算是一份见面礼吧,毕竟我林家用不着这个机会,我便正好借花献佛。”林洛笑着说道,斜着眼睛看着叶红妆。“再者,红妆待你如姐妹,我自然也应该如此。”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日后在宫中,咱们三个要互相扶持照应。我待你一定会像待亲姐妹一样。”封灵儿能够接受这个解释,没有利益的客气话她反而不会相信。而林洛这样赤裸裸的说出来,说服力很大。
“既如此,二位就留在我这里吃顿便饭吧。”林洛点头,“虚机今儿煮了饺子,你们真该好好尝尝。”
“虚机姑姑还亲自下厨,真是没有想到。”封灵儿不是没有听过虚机的名号,十分诧异的说道。
“在我的堂春宫,你没想到的事情多着呢。”林洛眨巴眨巴眼睛,狡黠的说道。“红妆,你可还记得那个下毒害我的小宫女。”
“自然。”叶红妆点点头,“这个人如今怎么样了。”
“她还一心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