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为一?”
听了穆子提议的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明显的只能活一个的局面,穆子的这提议比让他们玉石俱焚还要不靠谱。
“圣人怎么会与我同流合污呢?”心魔将“同流合污”四个字咬的格外重,阴阳怪气的看着说道。
不周瞟了心魔一眼,正气凌然的说:“没错,自古正恶不相容,心魔就是该被灭掉,我不周绝不与他和解。”说完,不周将手背在身后,赴死的表情看着穆子,宁死不屈。
穆子也不气恼,而是将刀朝两人脖子上又用力的送了几分。
“那好,我问你,你说心魔是邪,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能够称为邪?”穆子看向不周,眉毛一挑,向着不周发问。
不周没有料到穆子会这么一问,一时间语塞。
见不周回答不出自己的问题,穆子又将脸转向如今有些得意的心魔:“你说,如果你是恶,那么正邪如何划分。”
少女上扬的眼角,流光溢彩的眼神中闪耀着不容置疑的神色。
同样的,心魔也没能给出穆子这个问题的答案。
但是不周就是觉得心中有根刺,这心魔的所作所为,喜怒无常还不能算是一个邪门的东西吗?
“自古以来就是这样,他邪门歪道,喜怒无常。”不周见穆子铁了心要给心魔说理,还没想好这心魔怎么作恶的道理,就搬出来了老祖宗的话术。
“呵,没有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却被称为邪,这不分青红皂白的事情,也是正道所为吗?”穆子声音扬起,中气十足的问声盖过了不周有些理亏的争论。
见这心魔在窃笑之后,穆子将炮火转向了心魔:“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也没有试图控制,想着游玩人间,戏谑一切,也不是什么好苗子。”
穆子此时铁了心,要将这两人绕晕,于是搬出了不少的逻辑陷阱,开始混淆二人的思维。
别说,这方式还真是有用。几轮的诘问下来,这不周已经在怀疑自己的正邪之分是否有道理,而这心魔,也在怀疑自己取代不周之后的意义。
见这二人都陷入了沉默之后,穆子嘴角的弧度倒是更大了,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双刀在两只手中一转,随即那两把刀在穆子手中旋转了几圈后就不见了。
不周和心魔现在进入了自我怀疑意识的阶段,不时的对视一眼,又互相厌恶的转过头;而不时又看向穆子。
心魔是大情大性的代表,不多时,就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大声喊道:“这是什么狗屁理论,我才不要和这假清高同流合污。”
抓住了心魔的话头中的弱点,穆子乘胜追击:“什么是同流合污,他让你做什么了吗?”
心魔在穆子的追问下,眼神又开始涣散,进入了思考的阶段。
这下半夜,过得极为的平静,不周与心魔,在怀疑中,思考着人生的意义。
直到第二天,天空已亮堂,三个人对立站了一夜。
此时天色已大亮,且不周经过一夜的沉静,心中的不理智已经渐渐褪去,心魔也感到了倾向自己这边的力量在朝不周那边回流,不多时,二人又成了不分伯仲的水平。
“哎,这么站了一宿了,腿都麻了。”心魔见穆子还是神采奕奕的表情,自知再与她谈论任何有关正邪的话题,还是会被穆子绕进圈子中,所幸大呼着劳累,顺势朝地上一坐,还用眼光打量着穆子脸上的表情。
那边的不周,在心魔的大喊之下,皱了皱眉眉头,看了看天色之后,才对天色亮堂的事情如梦初醒。
“饿了吗,我给你弄点吃的。”不周忽然对穆子说道,虽然是询问,但是在询问穆子的同时,不周已经用念力变出了不少的东西,询问穆子吃否。
穆子摇摇头,神色依旧,似乎一夜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影响,而她如刚起床般精力充肺。
“你们想了一夜,又想出来反驳我的话吗?”少女眼神不断在二人的脸上来回的游离,分明是一样的脸庞,但是一个放浪形骸,一个冷漠拒人千里之外,要是真能按照自己所想的,合二为一,该是一个多么有意思的人。
听了穆子的问话后二人都不言语,穆子也就知道,果然是二人找不出任何反驳自己的理由。
“那你们开始考虑合体的事情吧。”穆子稍等了片刻,见这二人说不出什么子丑寅卯,便下达了命令。
可是这二人还欲言语,被穆子的几记眼刀,给逼了回去。
“你们是想继续困在这里面吗?除了和解,没有办法。”穆子忽然放弃了强势的态度,采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你们本就是一体的,如果不互相和解,只会不断的陷入自己的思维混乱中;心魔代表的是原罪,人与生俱来的陋习,但是并非魔道,又何必排斥呢?”
待二人稍稍有些动容之后,穆子继续说道:“不周,白家祖训要你抛弃七情六欲,可是你需要的是心魔代表的你的天性啊;而心魔,你需要的是不周理智部分的控制。”
穆子不断的说着,将自己所有对于二人的认识,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通,到最后,穆子已经是机械性的说话,丝毫不给另外两人仔细思考的机会。
少女知道,只有抓住现在二人动摇的机会,将二人说通,才有可能走出这思维僵局;若任由这两人信马由缰的思考,还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让二人和解。
最后,在穆子口干舌燥之际,开始了自我剖析:“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