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比赛有什么打紧的?”楚东霆盛怒之下,一拳捶在桌案,竟将一张实木桌子砸成粉碎。
小山缩了缩身子,对盛怒的主子充满敬畏,他不声不响的立着待命。
“瘟疫爆发多久了?撄”
“近十天了……”小山声音越发小了偿。
“如何瘟疫爆发十天才将消息传递上来?你们是否出门没带脑子,孤王怀疑自己养了一群猪!”
楚东霆盛怒下又想捶桌案,可桌案已经被他砸碎成粉末,于是唯有怒然拂袖。
小山道:“这些死士固然是死脑筋。爷莫动气,当务之急找到夫人要紧!”
“瑾儿若是得瘟疫死了,你们一个个都给孤王等着陪葬。”楚东霆深深一叹,“去太医院以孤王的名义拨出来百名太医,带上五千兵马,备足干净的水和食物,孤王要即刻动身去白丘村。你先行一步,提了白丘的县官和村长侯着孤王!”
“是!属下立刻去办!”
小山闻言便动身前去白丘村,他找到县官和村长在宗祠内面见太子。
县官和村长两人跪在阶下,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时不时的偷偷拿眼睛打量高座上的太子,却见那人狭眸轻睐,不怒自威,非凡的气势与周遭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如此尊贵的太子殿下如何会踏足这穷乡僻壤呢?
太子殿下越是安静便越是让人心生敬畏,终于县官按耐不住,先一步出声奉承道:“殿下心系百姓,特地率领太医来白丘村控制疫情,又给村民分发了干净的食物和水,有殿下如此,是百姓的福气。”
“如若孤王不亲自前来,恐怕你们要将瘟疫一事捂着不报,老百姓死绝了才罢休吧。”楚东霆不悦道。
“下官不敢!下官已经拟好了奏折,正准备向上通报求援的!”县官强行狡辩。
“混账!你写的什么奏折需要十天时间?孤王看来你根本不在乎百姓死活!”楚东霆沉声训斥。
县官惊惧之下汗水直流,噗通一声磕下头来,额心都撞出了鲜血,“殿下息怒……”
这时有名士兵走了进来,跪地禀道:“启禀殿下,属下带兵找遍全村亦未找到夫人的踪影。”
楚东霆心内一紧,他用十年时间才找到瑾儿,为了名正言顺吸收她入宫,便以招募宫女的方法将她招进宫来做个扫地的宫女,每日命人暗中看顾,极尽小心,那次她走险行刺皇帝,被邱大同的兵射了一箭,他已经是疏忽大意了,如今难道竟由于自己再次一时疏忽而令她死于非命?
村长见太子满面深忧,寻思太子所寻之人莫非是自己家中那绝色女子杜婉君?杜小姐告诉自己她是未来的太子妃,此次来至穷困村落乃是来亲民同时体验生活的,他起初半信半疑,可如今太子都找了来,他便不得不信自己家中竟然住着未来的太子妃!
没错,自己家里那位一定是太子妃,不然如何出手那般大方,五十斤一百两的银票可不是等闲之人能够拿的出的。而且那女子是百年难遇的美人,太子的女人一定是顶漂亮的,那女子是太子妃错不了。
村长急于立功,便提着胆子说道:“殿下可是在找未来的太子妃?”
闻言,楚东霆纠结的眉心稍稍舒展,“正是。”
“实不相瞒,夫人近来都在我家里住着,目前安然无恙,殿下不必太过担忧。”村长慢慢有了底气。
县官见太子神色有所缓和,便也暗暗舒了口气。
“快,将人带来。”楚东霆有些疑虑,难道瑾儿为了赢得比赛,便违反比赛规则向村长透露身份了么?他因为有疑虑,所以并不急于亲自去见,而是让村长将人带来。
“是是是。”村长依言去了。
待村长回至家中,杜婉君正在午休,他便敲了敲门,待杜婉君醒了来,他才走了进去。
“参见太子妃!”
杜婉君见村长突然以太子妃相称,不由得喜上眉梢,“村长是个有眼力价的人。找我有事么?”
“回太子妃的话,殿下来白丘寻太子妃来了,由于担心太子妃已经遭受瘟疫残害,太子看起来憔悴极了。”村长小心的回复着,生怕得罪了杜婉君。
闻言,杜婉君大是受宠若惊,殿下居然来寻她了?!她是如何也不敢相信啊。
“此话当真?殿下当真来寻我来了?!”
“岂能有假?殿下此时便在白丘的宗祠里等着太子妃呢!太子妃快快随老夫去吧,可不能教太子等的太久了。”村长连声催促。
杜婉君的心中充满了狂喜,果然是患难见真情,一场瘟疫便试出了真心,殿下终于意识到他是爱着她的!想自己与殿下都是要进洞房了的,若非突然半路杀出来个颜怀瑾,搞不好她如今都已经怀了殿下的孩子了。
不过虽然几经波折,但是殿下最终还是认清楚了自己的心,英雄难过美人关,殿下岂会放着自己这第一美人不要,而执意要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丑女颜怀瑾呢?
念及此处,杜婉君连忙梳妆一番,便随着村长前去宗祠了。
行至宗祠,见门外立着众多士兵和老百姓,阵仗甚大,而此阵仗排场都是为了寻她而设置,杜婉君不由得骄傲了起来,她抬起下颌,步态优美的走进了宗祠,径直朝着高座上那俊美清冷的太子走过去,走至跟前,便主动拥住了太子的胳膊,柔声道:“相公,婉君还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你了!所幸婉君命大未受到瘟疫的侵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杜婉君说着便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