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的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情后,他抱起了程悠悠,在经过夏月明身边时,淡淡的说了声:“跟着来。”
他的态度,极为冷淡。
夏月明茫然了,有那么几秒怔忡,看着男人伟岸的背影已经步出雅间了,她才愣愣的拿着自己的包包与程悠悠的包包跟上去。
他生气了吗?是气她还是气程悠悠?
的确,欧子诺是生气了,可他却努力的压抑着,因为眼前的两个女人都伤不起了,一个是刚刚从鬼门关回来,一个正在昏迷着,最后,他只能生自己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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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悠悠的伤不算严重,不过失血有点多,加上当时的情绪激动,所以才会晕倒,医生帮她缝了针重新包扎过,留院静养几天便可以了。
也许刚刚那场闹剧耗尽了程悠悠的力气,所以现在她正沉沉的睡去了,脸色也渐渐的由刚刚的苍白转为正常了。
在病房门前,欧子诺与夏月明静静的并排坐着,谁也不说话,空气里流淌着压抑的气氛。
夏月明忐忑不安的低着头,没受伤的手拽着自己的衣角,反复的松了拽,拽了又松,贝齿轻轻的咬着嘴唇,男人不吭声,她也不敢吭声,毕竟自己理亏。
终于,她忍不住的转头瞅了一眼男人,却意外的对上了男人漆黑的眼眸。
男人薄唇紧紧的抿着,眉宇间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欧子诺深深的盯着女人看了一会,然后把视线移到了她受伤的手,已经重新包扎过了,伤口也不深,大概三四天就会好,可依然让他心疼。
这个女人身上旧伤未了又添新伤,她怎么就那么不懂得保护自己呢?叫他如何放心?
“咳……”夏月明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向欧子诺解释下午的事情,眼尾余光却看见江雪曼与欧子言匆匆的走来。
欧子诺也回过头来看,看到欧子言,他有些诧异。
“哥,悠悠怎么了?怎么受伤的?”欧子言人还没站稳,就急着询问程悠悠的情况。
江雪曼也一脸的焦急,可是不敢吭声,她站在欧子言身后,表情担忧的瞅着欧子诺。
“她睡着了,已经没事,至于怎么受伤,你问她。”欧子诺站了起来,看向江雪曼,发现她憔悴了,又瘦了,顿时一股难言的情绪涌上来,堵得他难受。
他在生江雪曼的气时,何尝不难过,毕竟那是他至亲的人。
“怎么发生这么多事?都怪我不好,去了非洲那个连电话都没讯号的地方,要不然我早就回来了,哥,对不起,我不该逃避。”欧子言心里自责不已,他匆匆的从非洲赶回来,谁知才进家门,又听到了程悠悠受伤的事情。
“回来就好,悠悠就交给你了,我带小月先去吃点东西。”欧子诺上前一步拍了拍欧子言的肩膀。
“子诺,我……”江雪曼不安的看着自己的大儿子,眼眶有点泛红。
“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欧子诺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垂落着的双手悄悄的握成了拳头,又慢慢的松开。
“走吧。”回头冲着愣愣的夏月明喊了声,便率先迈开长腿。
“哦。”夏月明从呆愣中回过神,经过江雪曼身边时,她低声说:“放心,我会帮你的。”
“嗯。”江雪曼感动的点了点头,泪水在眼里打转。
夏月明快步的跟上了欧子诺,男人似乎也感觉到自己刚刚走得太快了,所以,他慢下了步子,迁就着女人。
他们随便在医院附近的餐厅吃了点东西,也许是有心事,所以两个人都吃得很少。
在回家的路上,欧子诺全神贯注的看着前方,开着车,心事重重的样子。
夏月明从刚刚吃饭的时候,就一直寻找着机会想跟欧子诺说下午的事情,说江雪曼的事情,但男人似乎不想说话,让她好几次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这些事情憋了她一个晚上了,不行,她一定要跟他说清楚。
“诺,你是在生气吗?”
男人不回答,继续开车。
夏月明转头深深的看着欧子诺好看的侧脸,眼神坚定而温柔,她知道他心里一定很难过,明明很关心很在乎自己的家人,却因为各种不好的事情而闹翻。
“下午在电话里我对你撒了谎,其实我那时正和你妈妈在一起,她拜托我帮忙劝劝你,让你别去恨她,她没有指使杜安平伤害我……”
夏月明把与江雪曼说的话都告诉了欧子诺。
欧子诺默默的听着,眼睛依然一直看着车子前方,沉默了好一会,他才幽幽的问道:“你相信她吗?”
夏月明怔了一下,用力的点了点头,晶亮的眼睛在黑暗里闪着坚定,“相信,我相信她。”
欧子诺怔了一下,眼底闪过了感动,透过后视镜,他深深的凝视着她,无限怜爱。
车子终于到夏家门口了,“吱”的一声,把车子停下了,他快速的打开了身上的安全带扣子,接着又快速的把夏月明身上的安全带扣子也打开了,然后长臂顺势一捞,把那个反应慢半拍的女人搂入了怀里,紧紧的搂着,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呢喃着:“谢谢你,月儿,谢谢你,愿意相信她。”
夏月明像只小猫似的温顺的靠在男人温暖又结实的胸膛里,清淅的感受到男人此时的心跳声,很快很有力。
“诺,不要生你妈的气了,好吗?我不想看到你难过,虽然你不说,但我知道,在生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