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宝点点头。
他说的自然是有道理的。
可是他哪里会懂得她的担忧和害怕呢。
沁宝伏在他肩膀上,慢慢合上了眼睛。
薄悦生托着她的软腰,将她从浴缸里抱出来,用柔软馨香的浴巾包裹住她的小身子,擦干她身上的水渍。
“小乖,你知不知道生宝宝会很痛的,你还小呢,叔叔不忍心你懂么,这件事不急,等你再长大一些,等你25岁左右,毕业了,一切都稳定了,那时咱们再要孩子,想要几个就要几个,好么?”
男人用那种哄小宝宝的腔调温柔地哄着沁宝。
连薄先生自己都有些意外,这样温柔的腔调,竟然是自己发出来的。
沁宝点点头,没吭声。
……
二十五岁。
距离她二十五岁,还有五年多的时间……
世人常说,孩子是维系婚姻的最佳纽带。
那么她与薄叔叔之间,这五年的时间里,都没有这根纽带。
五年……
他会不会离开她。
会不会遇到更适合他的女人。
会不会不再喜欢喜欢她。
小女孩心里一片茫然,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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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宝在床上盖着被子躺着,薄悦生下了趟楼,端了些宵夜上来。
小家伙还没睡着,毛茸茸的一颗小脑袋从枕头里探了出来。
薄悦生忍不住轻轻捏她的小肉脸,“饿不饿啊,吃点东西再睡?”
沁宝看见那精致瓷碗里颜色好看的糖水,肚子就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
她当然饿了,这大半夜的,晚餐吃过的东西早就消化得一干二净。
而体力消耗得这样过剩,饿是必须的。
小女孩眼巴巴地盯着她喜欢的甜汤小圆子。
薄先生莞尔,扶着她坐起身,在她腰后靠了一只抱枕,让她坐得舒服些。
他用勺子把小圆子喂进她粉嫩嫩的小嘴里。
舌尖甜蜜蜜的滋味令沁宝不由得笑起来眯了眼睛。
像只贪吃的小馋猫似的。
他轻笑,长指勾了勾她的下巴,“真饿成这样?看来方才吃的……还不够饱。”
沁宝见他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下她的肚子,她赤着小脚蹬了下他的腿,“大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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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八点。
姚家的古董餐桌上端坐着三个人。
姚父姚母,长子,唯独缺了汀汀这yòu_nǚ。
姚汀推门而入时,正用餐到一半的三人纷纷向她行注目礼。
姚汀尴尬地轻咳一声,“爸爸,桂姨,哥哥,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啊?”
伍贺南面无表情,只是眸色显得比平日冷了几分。
桂姨连忙起身招呼家佣给姚汀添置碗筷等,口内关切地道,“汀汀你太辛苦啦,总是这么风尘仆仆地赶回家,做生意不容易,你一个女孩子家……”
她话还未说完,姚汀便在餐桌边大大咧咧地坐下,撒娇的口吻道,“哎呀,桂姨,我就喜欢折腾,你懂我的嘛!”
姚父轻咳一声,“汀汀啊,你阿姨说的没错,你还年轻,不要这么辛苦,做生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无论是人脉抑或是财运,都需要多年的积淀,你不要太拼了。”
姚汀笑眯眯的没说什么,爸爸总是过度心疼她。
从头至尾一声不吭的伍贺南却冷笑了一声,淡淡地道,“有些人天性贪婪,喜欢急于求成,一口便想吞下一头大象,生意刚起步一年,就想做行业垄断了,真有意思。”
伍贺南这样丝毫不委婉的讽刺自然有些破坏了餐桌上其乐融融的气氛。
姚汀这边还未开口,桂姨却放下筷子,一副责备的口吻,“阿贺,有你这么说妹妹的吗,你是哥哥,做哥哥就该有哥哥的样子。汀汀今年才刚要22岁,这么年轻就能做出这出色的成绩,已经很是不容易了。我知道你脑子好用,也有门路,既然如此,你就该好好教教你妹妹,尽可能帮她,让她少受累。”
伍贺南面色笑得虚伪,“是,妈,你说的是。我一定抽空,好好教导……妹妹。”
姚太太仍是不善罢甘休的口气,“你说你,一年到头都不怎么着家也就罢了,好不容易空闲下来回家,还总是挤兑你妹妹,你就不能让着汀汀些么,一点没有做哥哥的样子。”
伍贺南内心毫无波澜。
他早就习惯了母亲在姚父面前长期过度溺爱姚汀的姿态,一点也不足为奇。
姚汀倒是笑了起来,亲昵地挽住了姚太太的手臂,撒娇道,“桂姨,哥哥一贯是这么坏的,你说他也没用,来,咱们快吃饭吧,我都快饿死了。”
姚汀笑得仪态万方。
可餐桌下,那只莫名其妙的脚,早就勾着她的小腿,直线钻了上来……
她一动也不敢动,脸上却不得不挂着端庄得体的名媛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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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
姚汀刚洗完澡准备躺下休息,房门突然被推开。
光线一暗,竟是把屋内的灯给关了。
她娇软馨香的身子被男人高大的身躯毫无预兆地扑倒于身下。
她眉头皱起,忍无可忍般挣扎推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