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仿佛他是一只精神不正常的怪物。
伍贺南却笑得暧.昧至极,牵着她的手将人拖至床边——
姚汀力气不敌他,抗拒不过,又不敢发出声音。
“唔,唔唔……”
“伍贺南,你他妈疯了!”
伍贺南将她压在身下,毫无预兆地开始了—偿—
攻城略地。
“汀汀乖……”
……
姚汀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
这毕竟只是一间卧室而已,就算足够大,可大床与浴室的距离也不过就是二十来米。
二十米的距离……
她居然和伍贺南在这里真枪实弹。
浴室里可有人在洗澡呢!
那人甚至是伍贺南已经订婚的未婚妻!
姚汀死死地咬着唇,不允许自己发出半点声响。
伍贺南与她相比就放松得多,旁若无人的样子真就像是个疯子。
……
小女人忍得快将自己的嘴唇咬破了,伍贺南终于看不下去,扯了她衣裙的一角塞进她嘴里。
……
整个过程里,伍贺南就是个丧心病狂的神经病。
一墙之隔而已,顶风作案,仿佛生怕自己的未婚妻不能早些发现自己和妹妹的关系。
汀汀却觉得这不长不短的时间如斯折磨。
女人沐浴总是麻烦至极,浴室里的容槿不晓得在折腾什么。
一会儿开了水,一会儿又关水,过了半分钟复又打开,复又关上。
水流声哗啦哗啦清脆悦耳的时候,姚汀就觉得自己是安全的,恨不得尖叫出声。
水声只要停滞,她就唯恐披着浴袍的女人突然出来,然后见到当下这一幕……
见到自己的未婚夫,压着妹妹,在床上,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
当姚汀匆匆套好裙子准备夺门而出时,容槿忽然从浴室里出来,轻轻用毛巾擦拭着湿漉的头发,一边问道,“贺南,风筒在哪里?”
姚汀刚逃到半路,好死不死地正好经过浴室门口,就这么生生和刚刚出浴的女人撞上。
姚汀笑容得体,自认为半点破绽也没有露出来,“hi~”
容槿似乎是惊了一跳,“汀汀,你……”
“噢,我刚找我哥问了点生意方面的小问题,你知道的,我刚上手不久,有些方面不是太熟悉……”
姚汀一本正经地解释着,一脸诚恳。
方才如禽.兽般丧心病狂的男人此时正好整以暇地端坐在沙发上,衬衣的扣子解开了两枚,但西裤完好,并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容槿笑得非常温柔,仿佛自己并没有闻见偌大的房间里无比污浊的气息。
如此暧.昧,如此婬糜,明显是一对男女疯狂交.媾后产生的气味。
容槿纵然是一早得知这对兄妹的关系,却万万料不到竟然会如此明目张胆。
然而她笑得那么温柔美好,仿佛的确一无所知。
伍贺南淡淡地道,“就在中间的橱子里,第二格,你找找。”
容槿却仿佛已经忘了自己还没有吹干的头发。
她笑着轻轻拉住姚汀的胳膊,“汀妹妹贵人事忙,上回订婚家宴上,竟然都没有见到你。”
姚汀面不改色,心里却已然紧张起来。
容槿这番显然是客套话。
而且并不是在她面前的客套话,而是故意说给伍贺南听的。
上回伍贺南的订婚家宴她没有出席,事后容槿明明已经找她见过面,甚至还详谈过。
这样的一番客气……仿佛是故意在伍贺南面前掩饰些什么。
心下狐疑,面上却只能顺着容槿的话端继续。
“不好意思,我生意上的事情的确是忙了些,毕竟是刚起步的事业,有时委实脱不开身,不过你和我哥已经订婚了,结婚也是很快的事情,大家都是一家人,我便也不跟你客气了。”
姚汀笑意盈盈,竟真像是年轻顽皮的妹妹对刚过门的新嫂嫂撒娇一般。
容槿笑容端庄。
伍贺南一双眸子愈发深冷,唇角的冷笑越来越僵硬。
容槿道,“妹妹贵人事忙,好不容易今日得空,不如咱们聊聊天吧,时间还早。”
姚汀脸色一僵。
时间确实还早,不过十点而已,的确还不到睡觉的时候。
只是就算时间早了点,她第一次留宿,怎么也该像是即将结婚的夫妻那样……和伍贺南黏在一起,甚至缠.绵一番才对。
怎么却提出要同她聊聊。
姚汀心道,容槿怕是看出了端倪,有话要说吧。
于是只好回道,“我自然也想跟新嫂子聊聊的,只是毕竟夜深了,会不会打扰你们……”
“不会的,怎么会打扰呢?”容槿冲她笑着,又转而冲伍贺南笑笑,“我和你哥哥很快就会结婚了,以后汀汀就是我的亲妹妹,我和妹妹聊聊天,怎么能说是打扰。”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姚汀便是心下不安,也不好再分辩什么。
伍贺南起身,“ok,你们女人聊家常,我就不搀和了,我先去书房。”
……
男人刚出门去,容槿脸上的笑容便收了。
姚汀知道她一定看出来了,只是不确定究竟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容槿从她身边略过,故意凑近她身边嗅了嗅,旋即嗤笑,“果然一身騒气,男人终究是一样的,喜欢上騒气十足的女人。”
姚汀脸色雪白,心头一紧。
这句话说得不仅难听,而且挑衅意味十足。
这与人们口中的大家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