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宝委屈地咬了咬唇瓣,“我错了嘛,你大方一点,薄叔叔,别老是生我的气行不行,我不是你的宝宝么,对宝宝宽容一点啊,呜呜,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薄先生面色平静无波,只是眸底的晦暗还是有些明显。
他不轻不重的语气道,“我对你已经够宽容了。”
沁宝看着他的样子,想着他应该是真的生气了吧……
他看起来不是很想搭理她,如果是平常,她应该会继续跟他撒娇卖萌。
但是现在她自己的身体实在是很不舒服,也没有撒娇的心情和状态,于是便老老实实地伏在他怀里,安静地不吭声了。
虽然她知道自己因为病毒性重感冒陷入昏迷,薄悦生一定会很紧张很担心,可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这样冷暴力,沁宝心里也委屈得不行。
生病这件事又不是她自己可以控制的,大不了以后再也不敢淋雨就是了。
现在做什么也挽回不了。
沁宝心里委屈地想着,车子在公路上平缓驱动,没有过大的摇晃和震动,沁宝因为体力不支,渐渐地便伏在他胸口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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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厨房早就收到指令后为太太准备了药膳和滋补的汤汤水水偿。
太太在宅子里生活的时间久了,厨房对她的口味也越摸越透,渐渐地也养成了很多习惯,知道太太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即便是药膳也能尽量准备得合乎她的口味。
可是太太被薄先生抱回来的时候似乎睡着了。
薄悦生直接将抱回卧室。
沁宝刚开始睡得很沉,昨晚估计着了凉已经不是睡得很安稳,此时便像只小猪似的呼噜呼噜睡得香甜。
薄先生为了陪她,也换了家居服,倚在床边用笔记本工作。
一边做事,时不时瞥身侧的小猪一眼,伸手摸摸她的额头,确定她没有继续发热。
起初他还能一边看孩子,一边工作,等沁宝睡够了一个多小时后,就开始反反复复地翻身打滚,越睡越不安稳。
女孩秀眉紧紧锁着,好似梦见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起初还是小声哼哼,像只小猪那样,又蠢又萌,薄悦生甚至有伸手掐她小肉脸蛋的冲动。
可是她好像越睡越不舒服,大约是做噩梦了,小嘴里喃喃地念叨着什么,却又叫人听不明白她究竟颠三倒四在说些什么。
忽然她在梦里叫了一声,叫的是一句脆生生的“叔叔”……
薄先生尚算平稳的心率瞬间便被她打破,他不得已合上电脑,随手丢在一旁,张开双臂将动来动去正做噩梦的小东西捞进怀中。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唤她,“沁宝,醒醒,噩梦了,醒醒。”
梦里的小妻子两只小拳头攥得紧紧的,一点安全感都没有的样子,显得那么无助和脆弱。
薄悦生便抱紧她,掌心隔着她身上的棉质睡裙,隐约感觉她身上的温度虽然不至于滚烫,却还是比平日热一些,怕是低烧着。
她已经睡了挺久,如果是低烧着,好歹也要起来吃过晚餐吃了药然后再睡才好,否则越睡越虚。
男人原是舍不得硬生生地把她叫醒,此时便狠了狠心,轻轻摇晃她,捏了捏她的小手,“宝宝,醒醒,你做噩梦了,听话,醒醒,晚点再睡。”
沁宝的呜咽呢喃之语瞬间就止住了,她缓缓睁眼,大大的眼睛茫然地瞪着,里面充满了混沌的水雾。
“叔,叔叔……”
薄悦生拍了拍她的背,“乖,是不是做噩梦了?不舒服是不是,量个体温吧,我觉得你可能有点发烧。”
沁宝听不清他说什么,只是从混乱不堪的梦魇中好不容易清醒解脱,两只小爪子猛得扒住他的腰,身体几乎是扑进他怀里,小声呜咽,“呜呜,做噩梦了,不开熏,宝宝不开熏……”
薄悦生摸了摸她稍微有些湿漉的后脑勺,“乖,梦见什么了?”
沁宝想了很久,还是记不清梦见什么了,反正梦里有他。
机智的小姑娘趁着自己身体虚弱又做噩梦后心灵脆弱的时候变本加厉地撒娇装可怜,“我,我记不得了……你一直在床上陪我么,我以为你不想理我,我以为你把我送回家就不管我了,叔叔,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生病的嘛,原谅我原谅我……”
在沁宝心里,此时此刻简直是天时地利。
不能更美好的时机了。
她一定要趁着这个时候让他松口才行。
她抽抽噎噎假假地小声哭鼻子,还不忘给他将鸡汤大道理给他洗.脑。
“我们是夫妻嘛,上次你打我,我都原谅你了,这点小事就不要不开心了嘛,我今天好难受的,就像要你陪着我,跟我说说话就好了,不要不理我啊……”
沁宝有意无意间又提起他上回失手的事情,男人暗暗地阴了下脸,虽然没有发作出来。
薄先生温柔的大手摸着她的小脑袋,语气尽量温柔,就像哄自家的宝宝一般。
“好,原谅你原谅你,没事了,我不会不理你,你别胡思乱想了,今晚吃了药好好睡一觉才能好得快。”
怀中的小不点渐渐安静下来,他取了电子体温计给塞进她腋下,倒了杯热水喂至她唇边。
三分钟,体温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