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宝无法知道究竟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可能真的是想多了吧……
她一个人泡在浴缸里想。
现在社会风气如此开放,男人有一两个要好的女性朋友也是非常正常的。
她会不会过于小气了一点啊偿?
沁宝现在有点开始理解为什么当初薄悦生会那么介意谢景言的存在了。
即便知道谢景言和她并没有什么真实的关系,可心里终究还是会感到不是滋味的吧撄。
原来这是人之常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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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宝以为这件事她就默默地当做没有发生就好了。
薄叔叔是她一个人的。
他甚至亲口告诉过她,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就连傅深深都没有和他做过那种最亲密无间的事情。
她应该没有什么不知足了。
即便是她不断地给自己各种积极的心理暗示。
可是薄悦生近期的种种行为却总是流露出让她害怕的迹象。
比如……
从前总是尽量推掉不必要的应酬,早些回家陪她一起用晚餐的老公,现在却应酬不断。
连续一个星期,他都是在夜晚十一点之后才回家的。
有一天晚上,沁宝心里难受的很。
明明她应该按照原计划花一点时间温习准备期末考试的功课,然后多花一点时间研究有关苏氏的所有事务。
有那么多那么多的资料等着她去学习,可是今晚她却怎么都无法进入状态。
8点,他不在家。
9点,他还没有回来。
10点,沁宝甚至打不通他的电话。
11点20分,他终于回来了。
他推门进入主卧的时候,沁宝已经将电脑合上搁在一旁,抱着膝盖默默发呆许久了。
薄悦生似是一怔,“怎么还没睡,都快十二点了,沁宝。”
沁宝缓缓抬起眸子看他,软软的声音道,“你总是应酬,都一个星期没有回来陪我睡觉了,我今天失眠,怎么都睡不着……”
薄先生笑着走到她身边,在床沿坐下,搂着她温声地哄,“最近事情很多,太忙了,有的应酬不好推,乖乖,觉得委屈了?”
沁宝苦笑。
他说得自己这样忙碌。
男人本就是这样的,何况是他这样位高权重的男人了。
如果她再说自己心里委屈,非要他每晚准时回家吃饭和睡觉,这还算是一个合格的太太么?
简直太作太矫情太无理取闹了吧。
所以她什么抱怨都不能说。
即便“应酬”到深夜才回来的薄先生身上连一丝丝酒气都没有。
沁宝鼻子那么灵,都闻不到酒味。
只是今晚闻到了一股子古龙水的味道。
小妻子伏在他怀里,轻声地问,“你以前不用香水的吧?”
男人轻描淡写地道,“以前是不用。”
她仍然是笑着,“那我怎么闻到祖马龙古龙水的味道了?”
薄悦生忍俊不禁,长指捏了捏她软绵绵的脸蛋,“鼻子灵得跟小狗似的,连祖马龙都能闻得出来?”
他仿佛只是当做一个平常的笑话在同她谈起。
她好像也只能装作若无其事一般。
沁宝道,“念高中的时候无聊,和闺蜜逛街的时候很喜欢买香水,最喜欢的就是祖马龙,祖马龙的所有味道我几乎都买过,所以很容易闻出来。”
男人摸着小妻子柔软如锦缎的长发,不假思索地道,“嗯,以前没有习惯用,最近总是应酬,你知道的,男人们在一起都是抽烟喝酒,你闻不得烟味,闻见烟味会加重你呼吸的负担,祖马龙前调很淡,后味却持久,我想能挡挡烟味,免得刺激到你呼吸不顺畅。”
沁宝笑笑,“你真是关心我。”
祖马龙的后味持久,而且闻起来清淡,实则都是很浓郁的香料调制而成。
不仅仅可以遮住烟味,也可以遮住各种味道。
也许可以遮掉浓郁的酒气…………
也许可以遮盖某个女人身上的香水味……
也或许……能够掩盖住男女激烈姓爱过后自然产生的情谷欠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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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宝原以为自己可以一直装傻下去。
只要一天没有确凿证据。
她就可以假装一切都是自己的无端揣测。
可是她终究没有办法那么大度,她太在意,太计较。
薄悦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依赖的人,如果随时面临可能失去他的危险,沁宝的心理负担会重到感觉日子没办法过下去。
……
今晚薄先生很早回来,并且陪沁宝一起吃了晚餐。
沁宝表面上很放松很开心。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里仿佛悬着一根针,随时提心吊胆。
他这么早就回来……
怀着这种提心吊胆,直到夜晚十点半。
薄先生今晚好像也没有很繁重的工作。
早早便沐浴后哄着小妻子准备睡觉觉。
沁宝抱着他,紧紧地抱着他一只胳膊,本以为今夜终于可以安枕。
可是他忽然接了一个电话。
他对电话那端的人道:“好,我稍后过去。”
沁宝忽然像是诈尸一般从床上立了起来,她死死地抱住他一只胳膊,瞪着眼睛,有点凶巴巴地质问他,“已经很晚,都快十一点了,你要干什么去?!”
薄悦生本来当她快睡着了,被她突然暴起的样子惊到,微蹙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