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千落丫头,你可真是好福气啊!”秋枣姑率先回过神来,夸奖的同时,更是多看了千城覆好几眼。
越看越觉得的满意,越为庄千落感到高兴。
庄千落则十分娇羞的站在千城覆身边,脸红的连头都不敢抬。
“好了!一看她们这年纪就知道是新婚,脸皮儿薄着呢!你可就别再逗侄女和侄女婿了!快快快!进屋上炕坐,新烧的炕,热乎着呢!”卢叔边为她们打圆场,边请她们进屋去坐。
刚进了屋,秋枣姑就要往外走,明显就是要去做饭。
庄千落赶紧一把拉住她,直言道:“秋枣姑,你就别忙了,我们已经吃过了。快坐下唠会儿嗑!”
秋枣姑轻轻拍了她的头一下,嗔道:“净瞎说!五十里的山路是那么好赶的?路上毫无人烟,你们能在哪儿吃饭啊?都到了自家,还客气什么?等着,秋枣姑去割肉,给你和侄女婿炖肉吃。”
庄千落心下无比感动,拽着她的手就更紧了,然后又是一顿好言解释。
好不容易把秋枣姑劝说坐下,就听到卢叔在那边问:“千落丫头,咋就你和侄女婿一起来的呢?你爹身体还好吗?咋没和你娘一起回来呢?”
庄千落闻言先是一叹,之后就把庄父去世,和庄母瘫痪的事儿,简单的和她们说了一边。
卢家人又是一顿感叹,屋内气氛一下变得凝重起来。
“卢叔,你和秋枣姑都是我爹娘的朋友,更是我敬重的长辈,所以侄女在这里有话也就直说了!其实我这次来……”庄千落还没把剩下的话说完,突然就被门口的吵闹声给打断下面的话。
“村长!村长!你快出来啊!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外面火急火燎的一声女高音,伴随着慌乱的脚步声,看样子来人还不少。
卢叔闻言哪里还听得下去庄千落说什么?撩起衣摆就往外跑,那速度绝对比兔子还快,一看就知道他经常遇到这种事,否则咋会反应这么有速度呢?
就连秋枣姑都从炕沿边上直接蹦起来,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追着卢叔冲出屋子。
庄千落和千城覆对视一眼,二人也跟着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卢家的院子里,一个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女人,可能是因为极度害怕跑得过快,此时正瘫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抽泣着。
卢村长碍于男女有别,只能站在不远处,倒是秋枣姑上前,将那个女人扶起来,担忧的问:“王二媳妇,你这是怎么了?”
边说边将王二媳妇的衣服整理好,以免春光外泄,使得村长不敢过去。
王二媳妇满脸泪痕,脸颊明显有被扇过的五指印,就连衣服都有些残破,可见到底经历过什么。
这一幕,怎么就让庄千落想起,两个多月前惨死的杜姨呢?
庄千落心里一下就变得不好受起来,就连看向王二媳妇的眼神,都变得充满同情和担忧!
“村长!村长!救救俺家男人,你快去救救俺家男人!”王二媳妇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到底什么样子?她满脑子都是自己快被打死的男人。
“你男人怎么了?是他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卢村长有些搞不清楚情况。
如果真是她家男人把她打成这样,那还要他去救她家男人干什么?
王二媳妇用力摇头,也顾不得什么家丑和名节,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哭哭啼啼却清楚的说道:
“是姜桓!他看俺家男人不在家,就欺负了俺,俺家男人回来撞见就要和他拼命!谁知道把姜桓惹急眼了,此时正在俺家暴打俺男人呢!”
一句话,瞬间惊得在场之人彻底无语了!
庄千落见没人说话,就把所有人都看了一遍,然而在她们眼底看到的居然不是惊讶,而是一种近似于冷漠的习以为常。
这姜桓,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怎么她看着,大家对他做出这种缺德又变、态的事儿,一点都不觉得惊讶,更没有群起而攻之呢?
就连卢村长都是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沉默了一会儿,才对秋枣姑说:“你去把村里的锣敲响,咱们一起去她家看看。”
秋枣姑点点头,松开王二媳妇,转身就往门外跑。
卢家的门外有一棵足有几人宽的大槐树,树下悬着一口大铜锣,秋枣姑拿起旁边放着的锣槌,无比用力的敲在铜锣上。
“当!当!当!”震耳欲聋的锣声在山谷间徘徊,别说不是很大的北坡村,估计就连山顶上,都可以隐约听到。
没一会儿,北坡村的居民,就全部聚集在大槐树下。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庄老四和庄老大。
他们俩在看到庄千落和卢村长站在一起的时候,皆是吃了一惊,一直到卢村长说话,他们才算把心放下来。
而卢村长讲话的内容,自然是王二媳妇家发生的事情。
然后黑压压的村民,就都朝着王二媳妇家而去。
庄千落和千城覆是外人,所以只能走在村民的最后面,卢村长则是站在最前面,带着队伍浩浩荡荡的向前走。
“哎!你说卢叔是怎么回事啊?那王二媳妇不是说了,叫姜桓的人在她家都快把她男人打死了吗?怎么卢叔不赶紧去救人,居然还鸣锣等候?这不是故意给姜桓信号,故意放跑他吗?”庄千落真的是非常不解!
如果不是经过刚才的接触,她已经看出来卢叔是个好人。
若是第一次见面,她肯定会以为卢叔和姜桓是一伙儿的,所以才会做这一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