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二姑听了庄千落的话后,第一个目光就是投向自家男人,没看出任何意见后,还是有些犹豫的看了看兄弟二人。
“既然千落想重提,那咱们便谈谈吧!”庄老四第一个搭腔,可见心里还是有些把握的。
老四媳妇咬咬牙,一个字没说跟着庄老四身后走到炕沿边,原本是想坐在庄老四旁边的,奈何那地方有一个打碎的茶壶。
这茶壶虽说现在是在老宅子里,归了庄千落家。
然而这东西可是从她家分过来的,她已经用了七八年,每一次都轻拿轻放生怕碰坏了。
这才放到老宅子几天啊?她还准备过了今天,就想办法拿回去呢!
现在可好,居然就这样被打碎了!
老四媳妇将茶壶碎片踢到一边,跟着庄老四坐在一起,一双眼睛却是无比怨毒的看向老大媳妇,在心底咒骂她个毒妇。
不就是知道了计划,更知道对付完庄千落,该谁家的东西,就都分回谁家去吗?
也是已经说好了做戏,怎么地就故意把她家的东西打碎了呢?
她根本就是故意的,根本就是看不得她家有个城里人采用的物件,故意打碎的。
还有她的铜镜!
还有她的木凳!
还有她的布巾!
天啊!怎么才这一会儿,她的东西,就碎了一屋地啊!
只不过是做戏,用的着真的把她家的东西都砸了吗?
天啊!天啊!这个家要不要回来,还有什么意义了?
她家的东西能碎的,都碎得差不多了!
她拿回去一堆碎片,还有什么用啊?
该死的老大媳妇,真当她是好欺负的不成?
这笔帐,她给她记下了。
哼!
老四媳妇越想越生气,抬头狠狠白了老大媳妇一眼,连带附送一声冷哼。
而此时,老大媳妇也正好抬头去看她,被她瞪得更是有些莫名其妙。
她们妯娌俩,在一个村子里生活,虽然明争暗斗确实也不少,却也都不是蠢人。
平日里见面该说话说话,该干什么干什么,如此当面又直接的狠瞪,还真是第一次发生。
所以老大媳妇难免有些不解,就一直望着老四媳妇。
结果,她在老四媳妇的眼睛看到的,全都是不满和怨恨。
立时,她的心里就是有些不舒服的。
不为别的,只因为今天这一趟,她们可都是要算计庄千落来的。
这还没怎么地呢!
老四媳妇就一脸怨恨的瞪着她,她能不觉得冤枉和无语吗?
于是,老大媳妇也毫不示弱的回瞪回去。
一来二去的,两个人一句话都没说,屋里的火药味就又浓了几分。
庄千落坐定在一旁,看着屋子里碎了不少的东西,在心底暗暗好笑。
砸了好啊!
最好全都砸光,一个都不剩!
她正愁没机会让她们内讧的,现在不用动手就做到了,那她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她就坐在里不说话。
明明应该说点什么,她也不吱声。
一个劲儿的看着地上破碎不成型的东西嘬牙花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有多心疼呢!
暗暗抬头看着老大媳妇和老四媳妇用目光在掐架,庄千落心底偷偷的笑,之后抬起头,对千城覆幽幽的说道:
“唉!相公啊!你看看咱家,怎么都成这样了?这一屋子的东西,才来几天啊?之前在四叔家放了十几年,也没见哪个碎了坏了的。你说,是不是这房子有问题?和这些物品,八字不合啊?”
千城覆高冷的目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冷飕飕的话,倒是十分精辟:“是人不和!”
“行了!你们两口子也不用挑拨离间了!这东西,都是之前争执的时候,你奶奶眼神不太好,扫到地上去的。你们若是想找人索赔,就找你奶奶好了,至于其他的,就算你们说,有心人也不一定会听的。”
庄老大一拍桌子,双眼死死的瞪着千城覆和庄千落,昨天千城覆打他一拳的仇,他可是还记得。
再说了,在场之人到底谁和谁是一伙儿的,大家心里谁都清楚,就算是傻子,也不能随便就上了庄千落的当,你说挑拨离间就挑拨离间吗?
老大媳妇闻言,总算把和老四媳妇较劲的视线转回来,冷笑着附和:“可不是嘛!庄千落,千城覆,你们俩有什么话就直说。这些东西从始至终都和我们家没关系,更不是我们家人动手打坏的,所以就让你们免了,少含血喷人无赖好人!”
这话,一半儿是说给老四媳妇听的。
现在大敌当前,无论老四媳妇为什么恼她,到底是自家人,有什么话以后再说也成,现在她们最大的敌人是庄千落,一定要搞清了。
然而,老四媳妇满眼都是地上自家破碎的东西,整颗心都疼得抽抽了,哪里还有脑子想老大媳妇在说什么?
这屋子里,庄千落和千城覆又没进来过,老妖婆平日虽白吃白喝却也是个会过日子的,从来都不会弄碎什么。
如今说这些东西都是老妖婆弄碎的,谁会相信?不过就是推脱责任的借口罢了。
庄千落只是为微微一看老四媳妇的脸色,就知道她还是在介意原本是自家的东西,全部都破碎到不行。
知道突破口在老四媳妇哪儿,庄千落便直接对她说道:“四婶,那日分家时,你和大娘都没有机会说话。如今二姑也来了,既然重新说道赡养***事儿,不如你也给个意见吧!”
谁都没想到,庄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