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人离开,一阵熟悉却若有似无的香味,就顺着刮进来的秋风送到庄千落的鼻端。
是千城覆!
庄千落眉头一皱,赶紧停下即将转身的动作,看着程家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香草身上时,偷偷的打开手心里的油纸包。
居然是血!
瞬间,庄千落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垂眸看了看地上,一脚洞口一脚洞内,昏迷不醒的村长,她立刻就明白千城覆递给她血到底是干什么。
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香草身上时,庄千落一步步轻轻走向,香草可能是太兴奋,所以扯得哪里都是的衣服,然后面对着程家的人,反手将那些血撒在她的衣服上。
“千落!”还没等庄千落收起油纸包,那边的程清风却突然注意到她含在内的呼唤,都不足以说明他此刻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
他堂堂一个男人,居然被人骗到山洞里,还被一个女人给强了!
这都不算丢人。
最最丢人的是,他在迫不得已的时候,居然给自己心爱的女人看见,这岂不是丢脸丢到了姥姥家,他哪里还有脸活下去?
这还是庄千落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拿着死人的血,被程清风此时一声深情却凄惨的叫声,吓得一个哆嗦,手里满是血的油纸包居然也从手上滑落。
眼看那边程家三兄弟,已经把香草打得不成人形,外面也隐隐约约听到村民们冲过来的脚步声,庄千落真是急的恨不得掐死自己。
笨死了!
就是撒个血而已,也至于出了错误?
可是随着程清风的呼唤,程家三兄弟都已经要转过身来看她。
程清风的角度有她的衣服挡着,或许看不到油纸包,可是若他们都转过头来,四个方位肯定是会看到的啊!
“哎呦!”庄千落突然急中生智,装作被程清风吓了一跳,直接跌倒在地上。
然后好像不敢看他一样,实际却是看准油纸包的位置,拼命麻利起双手,一把就将油纸包又攥回到自己的手心,最后藏在袖子之中。
程清风见她摔倒了,这才又想明白过来,自己现在身上什么都没穿,难怪庄千落会这个反映。
他惨白的脸色已经不会红了,这会儿只能撇过头去,万分愧疚苦涩的开口:“对不起!是我、是我吓到了你。”
至于到底是这一声呼唤吓到,还是他现在所做的事儿吓到了,那就看个人心思里是怎么想的了。
庄千落死死的低着头,从地上爬起来,淡漠的回答:“只要你好好的活着,你家人别再堵着我,找我算账,那就算你对得起我了!”
说完好像是在生气一般,转身就向向外走,与一群看热闹的村民擦肩而过。
一直到了山洞口,庄千落才仰头深深的喘了一口气,胸口的那颗心似乎都要跳出来一般。
此时山洞里热闹的仿佛要把整座东山都嚷起来一般,从最开始数落香草的不要脸,到时候发现香草衣服上的血迹,指责是她杀了‘可能是前来营救程清风’的程清昕。
再到最后,在发现村长就在洞口时。
大家一致下了结论,那是因为村长明明知道香草在这里,想要劝说香草前,发现她杀了程清昕,所以连气带怕就吓晕在了洞口。
而香草没人性到,只顾着自己快活,连亲爹晕倒在洞口都不顾。
总之,所有人都在指责质问香草,闹吵吵的许久都没一个人出来。
洞里的事儿,已经和庄千落没关系了。
这会儿她所有的视线,都放在寻找那抹熟悉的身影之上。
果然,不负她的寻找,就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庄千落看到自己急于寻找的人。
提着裙摆小心翼翼的跑了过去,走近了才发现,千城覆居然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笑。
千城覆是个不爱笑的人,可他笑起来却俊美的宛若仙人,绝对不是普通人类可以比拟的。
只是到了这会儿,庄千落看着他俊美的笑颜却欣赏不起来,跑到他旁边,抬起拳头就打在他的肩头,哼道:
“好啊!你明明看出来,我在村子里着急找你,你却是不现身理我一下。明明已经解决了程清昕,更是不告诉我一声,害的我提心吊胆了一下午。你、你真是太讨厌了!”
根本是证据确凿的事儿,谁知道千城覆嘴角的笑意,却瞬间消失在庄千落的眼前,无辜又纳闷的问:“你在说什么呢?”
“还装?不是你把程清昕带到这里来,然后杀了他,栽赃给香草的吗?如果不是,血包你怎么解释?”庄千落哼了他一声,之后又想起一件事。
赶紧从袖子里,掏出那个装过程清昕那个混蛋血的油纸包,然后往千城覆的大手里一塞,恶心的哆嗦了一下。
千城覆拿着油纸包,却是用力摇摇头,小声回答:“这次你可是冤枉我了!我来的时候,就看见香草在杀程清昕,只是当时没留下点什么证据。”
“如果不是你来了,我也进不去放这个证据!当时我之所以会留下这个血包,也是琢磨着让死人瞑目,不放过坏人的意思。你可别冤枉我,我可不想身上带了污点,不能和娘子长相厮守!”
“什么?程清昕不是你带过来?也不是你杀的?”庄千落闻言惊出一身冷汗。
千城覆连忙捂上她错愕惊叫的嘴,然后警惕的四下听了听,在确定他们周围没有人之后,才渐渐松了一口气。
“真的不是我!我跟踪村长到这里来之时,确实看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