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回答啊?
难不成,千城覆已经决定,先和自己生米煮成熟饭吗?
想到这里,庄千落本就因蜕皮泛红的脸颊,就更加红得厉害。
虽然之前,她不是没和千城覆在一个屋子里住过。
尤其是在秋枣姑家,她可是和他在一个炕上,睡过好几天的。
可是那个时候,他们的关系只是普通朋友,即便睡在一个炕上,她也从来没担心过,千城覆会对她怎么样。
毕竟他那么一个高冷又清高的男人,想来也不可能稀罕霸王硬上弓。
但是自打他们在落满秋叶的小树林里一吻定情后,这个高冷如神谪的男人,似乎就变得越来越像个……正常的男人了。
他看她的眼神,越来越炙热,没事儿就喜欢拉拉她的手,在有条件的时候,甚至还会主动亲吻她。
一口一个娘子叫的好不顺溜!
她即便是个呆子,也知道现在自己和他睡在一起,肯定是羊入虎口的。
他对她是真心无异,她对他也是情深几许。
可是一想到,他的身世中,很有可能有着其她的女人,她对他所有的热情,就全部都消失殆尽。
再等等吧!
等到她确定她是他的唯一之后,她一定乖乖的就范,和他天荒地老一辈子。
又过了三天,庄千落的病才算好利索。
而村子里闹得最沸沸扬扬的事儿,无疑是村长的下马,甚至就连累程清昕的头七,也是下葬的日子,都没有人去吊唁。
呃!
好吧!
其实这也是一种报应,谁叫他生前干坏事了呢?
对于杀害程清昕之罪,香草是死不承认的。
她只承认,自己确实绑架了程清风,也强了他。
但是在这个时代,女人强男人不算罪名,所以等于,她只承认自己绑架了程清风。
奈何对于衣服上的血迹,和当时出现的所有人的指控,宋大人还是判了她终身监禁。
村长那日被敲昏,醒来之后就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奈何最后,香草还是被判了刑。
女儿做出这种有辱门楣的事儿,村长这个职位他自然是干不下去了。
今天就是村长最后一天办公的日子,而新村长待选中。
庄千落在炕上躺了七天,总算能爬起来到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正在活动已经躺到僵硬的四肢的时候,杜风良就进来把最近村里发生的大事,都跟她学了一遍。
这边嘴刚刚停下,那边就见杜月美进了院子,腼腆温柔的小声对她说道:“大姐,村口进来一辆好漂亮的马车啊!比那日来接大姐的,还要漂亮上许多倍。”
嗯?
比宋大人家的马车,还要漂亮?
那能是什么人啊?
来这么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又是为了什么?
庄千落正疑惑着,自己要不要出去也看一眼之时,就发现那辆马车已经停在了她家的门口。
果然是一辆附和小女生眼光的马车啊!
拉车的是两匹高大的枣红色骏马,皆是亮晶晶的眼睛,毛顺腿长尾巴像浮沉,一看就是精心饲养的宠物,根本不像做粗活拉车的样子。
而那个马车的车厢,就更是夸张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通体用粉色加紫色闪耀的缎子有规律的拼接,拼接之处皆是挂着艳红色的流苏,随着马车前行不停摇曳。
丫丫个呸的!
还没看到车里的人呢!就给人一种绝对烧包的感觉。
庄千落正琢磨着呢!
就看见粉红色的车帘一挑,随着珠帘叮当作响,一个一身白衣的年轻少年从上面跳下来。
少年手里拿着一个绣着花的锦凳,放到车辕下面,然后伸手去搀扶车厢里的人。
随着莹白如玉的手指缓缓出现,下一秒让庄千落看到的,就是一头乌黑长发束起顶端,那个翠绿简洁的簪子。
这人,她好像是认识的。
似乎是为了验证庄千落的想法,翠绿的玉簪一动,那人的整张脸就露了出来,雌雄莫辨妖娆的脸庞上,一双明显妖异的冰蓝色眼眸,此刻似笑非笑对上愣怔的她。
“奚术尘?你怎么突然跑我家来了?”庄千落用力眨巴眨巴眼睛,实在是想不明白,他怎么会跑到自己家来。
虽然她给仙客酒家送了近两个月的水蜻蜓,可是除了第一次洽谈业务时,她见过奚术尘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别说关系好到登门拜访,以他们之前的关系,似乎就算是在街头巧遇,也没必要停下来说一句话吧?
那边奚术尘还没说话,这边杜风良却瞪大眼睛,痴痴呆呆的问庄千落:“大姐,你认为这位美人?”
庄千落满头黑线回手打了他脑袋一下,哼道:“哥俩一个德行,雌雄不分啊?”
杜风良这才仔细去看奚术尘的发饰,确实男子的无异,之后就红着脸一声不吭的跑回东厢去。
奚术尘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亦或者是因为庄家外面,有太多赶过来看热闹的人。
只是由小厮扶着走近庄千落的身边,那一袭耀眼的红裳,美的像谁心头的血。
之后他转动那双祸国殃民,漂亮得像琉璃的冰蓝色眼睛,含笑望着她一言不发。
庄千落挠了挠额角,有些勉为其难的道:“有贵客上门,倒是我失礼了!还请奚公子莫要见怪,屋里请!”
奚术尘也不客气,由小厮带路主仆俩就往正屋走。
庄千落暗暗叹口气,对旁边红着脸,腼腆低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