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姨娘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最后变成了彻底的黑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罪魁祸首却是无所谓的耸耸肩膀,手里捏着玉佩的绳子,就像玩玩具一般转圈甩着那块价值不菲的玉佩。
上下左右飞旋的样子,别说是玉佩之主瞿姨娘见了,就连宋夫人看了都暗暗的心惊,生怕庄千落会一个拿不住,玉佩落在地上就会摔个粉粉碎。
瞿姨娘狠狠吞了吞口水,望着明显是故意损她的庄千落,露出一抹不自然的笑意,赶在玉佩被庄千落弄坏值钱,柔声对她说道:
“既然我与你打赌在先,怎好欺负你在后呢?这事儿是我不对,庄姑娘,不如你将这块不值钱的东西还给我,我将其他值钱的首饰送给你,全当是对我刚才所做之事像你道歉。”
这是真拿她当土包子,不识数一样的骗啊!
庄千落在心底暗暗冷哼,面上却装作一派理解和相信,继续不当回事的甩着玉佩,对她回答:
“怎好这样欺负瞿姨娘呢?你刚才也看到了,其她夫人和小姐,我也没想过要真拿什么!我这人虽然没钱,虽然不识货,却也有自己的骨气。若不是你非要和我打赌,就连这种不值钱的东西,我也是不会要的!”
庄千落的语气那是相当无辜的,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一语双关,足可以把人气死的!
瞿姨娘明明知道庄千落在说谎,是在故意挤兑她,却是恨恨的不能开口反驳,眼睁睁看着庄千落一边损她,一边还把其她人给交下了。
不过这一切的冤枉气,根本都不敌庄千落手里拎着的玉佩,她也只好装作什么都听不懂,继续赔笑忽悠着:
“愿赌服输,这和骨气有什么关系呢?庄姑娘,我等都知道你是个善良大方的好人,就因为了解你,我才不能欺骗你啊!那玉佩在你眼里不值钱,倒不如我做个顺水人情,用值钱的与你换就好了,如果一件不行,那不如两件?怎么样?我身上其他的首饰,随便你选!”
如果不是宋夫人在这里,而且还是站在庄千落那边的,瞿姨娘岂会这样豁出脸面的瞎说?早就派人动手抢了!
但就是这样,宋夫人仍旧脸色有些黑。
所有人都看见,庄千落是她领进来的,又是姐妹相称。
此时瞿姨娘却是一口一个忽悠着,那个所有人都知道值钱的东西,欺骗自己的妹妹,这不是打她的脸,还能是什么?
所以,宋夫人黑着脸,在庄千落还没表态之前,就冷冷哼道:“逸小夫人,愿赌服输,你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凡事还请你适可而止!”
若不是看在逸府的面子上,宋夫人哪里是会如此客气的提点她?
瞿姨娘脸色白了白,回头深深望了宋夫人一眼,眼底是满满的哀求。
如果不是这块玉佩价值连城,对逸府还有另外的重要性,她也是绝对不会舍得自己的面子,当众做到如此的。
今天逸府的正妻没来,她这个姨娘不过是想出出风头,所以才会把这么重要之物给戴了来。
如果她不将这块玉佩戴回去,只怕……
瞿姨娘想想都觉得浑身发寒,她在逸府陪着那个糟老头子,熬到今天容易吗?
绝对不能因为一块玉佩,因为一个村姑,就毁于一旦!
可是瞿姨娘没想到,宋夫人只知道玉佩值钱,其他的一概不知,如今只以为她是舍不得,所以对她的求助视若无睹。
瞿姨娘咬了咬牙,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庄千落面前,开始就手脚麻利的开始摘身上的环翠珠宝金簪项链。
“庄姑娘,我愿意用所有这些,和你换回这块玉佩!你有所不知,这块玉佩虽然不值钱,却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信物,所以我万万不能不要这块玉佩。刚才是我不好,不经考虑就和你打赌,现在我输的心服口服,也请你念在我亡故母亲的份上,换给我吧!”
瞿姨娘说得各种委屈,一双大大的水眸里,也开始泛滥出晶莹的液体,再加上她本身就长得漂亮,梨花带雨的模样楚楚可怜的让人心疼。
无论是头上的金钗,还是脖子上戴的项链,就连手腕上不知戴了多久,都有些取不下来的手镯,她都丝毫不犹豫的一件一件往下摘。
摘下来之后,就将东西都放到旁边的桌子上,然后就要动手去摘裙摆上的宝石,摆明了所有的东西都可以送人,唯独这块玉佩是不行的。
一时间,瞿姨娘就从一个端庄的仙子,变成了好像被人打劫过的狼狈样子。
说实在话,庄千落是真不认识什么玉,完全一丁点都不懂。
她之知道这块玉佩值钱,也完全都是看瞿姨娘的反应才清楚的。
所以,她也只当这块玉值钱,瞿姨娘舍不得,微微一犹豫之后,就看到瞿姨娘委屈得像要哭了一样,拼命的从自己身上摘下首饰,想要换回这块玉佩。
摇晃玉佩的动作停了,庄千落紧紧的盯着瞿姨娘,暗暗在心里想着。
都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她和瞿姨娘并没有什么解不开的深仇大恨,就算是想为当初在逸府的时候报仇,如今逼迫瞿姨娘到这里,似乎也已经够了。
所以只是微微一犹豫,庄千落就转头看向宋夫人,浅浅一笑:“姐姐,妹妹我眼光不是很好,却没想到差点一时胡闹,将瞿姨娘给惹哭了。妹妹现在拿着这玉佩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不如,就将这玉佩转赠给姐姐吧!至于怎么处理,听凭姐姐之意,妹妹绝无异议!”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