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千落说得越坚定,底气越足,赫连辞言就越觉得她是在自我安慰。
一直到庄千落爆吼完,他阴森森的笑容也就出了口:“真希望你这样的自信,能够持续到永远!他没死?呵呵!你放心!就算是现在没死,也用不了多久了!你这女人虽然没有多漂亮到让人忍不住,不过就看在你这份忠贞和坚强上,本宫也可以屈尊看上你。所以本宫现在不和你废话!你只需要看着,不出三天,本宫一定有办法说服众人迁都,然后将什么都夺过来。也包括你和你的钱!”
原来赫连辞言不是不知道庄千落在打什么主意,而是他还有另外的计划。
庄千落闻言柳眉倒竖,气得直接指着赫连辞言的鼻子吼道:“既然你什么都清楚,那你还来这里和我废话什么?要走赶紧走!小心出去晚了,你的如意算盘还没打响,就已经被我男人给击破,留下的只有你自己的满心龌蹉又卑劣的计划罢了!”
“哈哈哈!”赫连辞言忍不住大笑,终于有一次让人看着,他的笑容是发自内心,却还是一样的惹人讨厌。
“你这个样子比刚才更可爱!本宫还真有点爱上你的感觉呢!”赫连辞言可能是知道,他越这样说,庄千落就会越觉得可信和恐怖,所以当他‘表白’完后,明显看到庄千落已经做呕吐状,他却没有怒,只是又深深的望了她一眼。
“看在你还要写救灾计划这一条上,本宫今天就放过你。三天后,本宫一定能拿到所有想拿的,也包括你!”赫连辞言宛若发誓一样的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庄千落有些虚脱的拉着自己的衣襟跌坐在地毯上,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早就被冷汗侵透。
赫连辞言就是个疯子加神经病!
最起码,在他看上她的这一点上,让她十分的不理解。
她的双拳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一直到最后却发现,原来离开千城覆,以及他安排的影卫的自己,其实什么都不能做。
就比如说现在,她到底能为丈夫和兄弟做些什么?
朝堂上的事吗?
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村妇,真的有办法在千城覆不在的情况下夺嫡?
这根本就是个笑话。
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袭来,庄千落恨不得自己之前手里可以有把刀,一刀杀了赫连辞言,成功的可能性都比让她去夺嫡来得容易。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突然窗外传来规律的敲击声,那是影卫进来前的暗号,不至于撞见什么不应该看见的东西。
影卫回来了?
庄千落的眼睛一亮,十足不敢相信的赶紧起身,也顾不得去换衣服,只是随便扯了床单披在身上,就喊那人进来。
“夫。夫人……您这是怎么了?”石考温声从窗口跳进来,还来不及行礼,就看见庄千落身上的被单,立刻愣住了。
看见来人是石考,庄千落多少是有些失望的,因为石考一直陪着杜月美,并非此次去找千城覆的人。
整理一下心情,庄千落轻轻摇头,敷衍的道:“没什么。你来有什么事?”
石考这才回过神,一边行礼一边回答:“夫人,奴才在状元府守着四小姐的时候,多次发现有人暗中潜入状元府。一直到今天,奴才才将那人抓到,并且缴获了这封密信,特来呈给夫人。”
庄千落闻言一怔,反应迟钝了好几拍,才伸手将这封密信接了过来,一脸凝重的表情,甚至比刚才面对赫连辞言还要难以置信。
石考沉吟了一会儿,对着捏着密信不语的庄千落,轻声道:“夫人,如今主子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您还需要多多保重身体。奴才相信,无论结局是什么样的,主子都不会怪您!反正……如今的主子,志向并不在这里。”
或许就是因为他和千城覆一样,都是用情极深的人,所以才更能了解什么才是最珍贵的。
就在所有人都在暗骂千城覆没出息,为了一个女人家国天下都不要的时候,只有石考是在心底默默祝福他的。
庄千落捏着密信的手指捏的更紧,一双慧黠漂亮的眼眸里,满满都是震惊和不敢置信过后的放松。
石考说得对!
无论结局是什么样,只要千城覆还活着,他就不会怪自己,那她又何必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呢?
只要她尽力了!
只要让她们的敌人最后也落不到好!
其他任何的结局,其实都是无所谓的。
江山天下,不是她,更不是他现在的梦想。
直到这个时候,庄千落才有勇气将手里这封密信打开,入目的一切,便都可以轻松的面对。
***
不知道何时,原本应该趴在桌子上写东西的庄千落睡了过去。
而那个叫醒她的人,居然会是一直守在门口等消息的小德子。
“娘娘!娘娘!喜事!喜事!”小德子也顾不得最基本的礼仪,盯着一双比兔子还要红的眼睛,一路如旋风一般飞奔进来,声音大的整个书房都是事这个字的回音。
庄千落有些发懵的抬起头,饶是不知道睡了多久,此刻的眼睛却是肿的厉害,甚至要眯着眼睛才能看清楚小德子。
小德子此时已经跑到了她的面前,一秒钟都耽误的禀报道:“娘娘!刚刚宫门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七公主已经找到,现在就在抬回来的路上。跟她一起被找到的人是杜副将!只不过因为杜副将身怀皇命,并未回来而是直接去了极北地区。”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庄千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