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种人,他们经常出现在网络上,有时候冒充同妻,有时候冒充同性恋,有时候又冒充同情弱者的好心人。”崔平阳道,“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们,但是我每天都能从上千个论坛id里面揪出几个这样的来。”

看到展白二人面露疑惑,崔平阳微笑着看了展昭一眼,问道:“展先生是学心理学的,想必一定知道精神分裂症吧?”

展昭点了点头,“这跟你刚才说的那种人有关?”

崔平阳笑道:“当然有关。那些人就是典型的网络精神分裂症,以扮演各种不同角色,左右互搏,制造混乱为乐。”

白玉堂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也就是说这种人平时吃饱了撑得没事干,就躲在网络背后扮演不同身份的人,用不同的身份发言。他们并不支持任何一方,在网络上说话的唯一目的就是挑拨矛盾,然后看着大家打起来他们就躲在暗处偷着乐,是不是?”

崔平阳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种人每天都有那么几个,他们中大多数只是为了恶作剧,并不危险。但是自从我管理同妻论坛这一年来,也曾经遇到过那么几次比较恶劣的事件。”

“方才展先生说起那个凶手很可能与同妻有过深入接触,甚至是感情纠葛,而他们一定是异性恋。我突然就想起了那几件事。”崔平阳看了展昭一眼,皱眉道,“其中一件发生在去年九月。我们论坛的一个同妻大姐提醒我说,聊天群里面来了一个自称同夫的男人。”

“等等,同夫?”白玉堂打断了崔平阳的讲述,目光略带疑惑。

崔平阳解释道:“骗婚的同性恋有男有女,嫁给男同性恋的被称为同妻,娶了女同性恋的就叫同夫了。”

白玉堂恍然大悟,感慨地道:“就是想结个婚,没想到竟然这么麻烦,这世道真是五花八门,无奇不有。”

崔平阳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们的聊天群里大部分都是同妻,但是偶尔也有同夫加入。男人好面子,遇到这种事通常都选择默默忍受,或者果断离婚,通常很少有人会主动出来寻求帮助。但是当时那位大姐跟我说起群里面这个同夫的时候,语气很是耐人寻味。用她的话说,那就是她发现了一个心地善良,善解人意,十分有魅力的好男人。”

展昭微微皱眉,白玉堂也是一愣,二人忍不住对视了一眼。白玉堂突然问道:“这个同夫是真的同夫吗?”

崔平阳一愣,诧异地看向白玉堂:“你是怎么知道的?”

展昭也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白玉堂,又对崔平阳道:“他猜的对?”

崔平阳点了点头,“我听出那个大姐的语气,好像是对那个‘同夫’很有好感,所以就暗中留心了。你们知道,群里的姐妹虽然都是受害者,但毕竟都是已婚的身份。在现行的法律中不承认同性之间的婚姻,同时也就不会把隐瞒性向作为骗婚的法律依据。

也就是说,在法律上说,一个男同性恋与异性恋女性结婚是不犯法的,就算他在婚后依然去找男人,也只能算出轨。如果他的妻子为了报复他也去找一个情人的话,那也是出轨。因此我们并不支持同妻们在离婚问题没有处理完毕的情况下陷入复杂的感情纠葛。”

展昭点了点头道:“你这样做是对的,其实这样也是对她们的一种保护。”

崔平阳笑了笑,继续说道:“因此我进入聊天群暗中观察那个‘同夫’的一举一动,发现他果然很会说话,还总是试图与那个群里的某几个姐妹单独私下见面。因为我经常在论坛里抓‘精分’,所以对这种人的表演十分了解。我发现了,这个所谓的‘同夫’就是混进同妻组织,企图趁着同妻在感情上的空虚来骗财骗色的骗子。”

崔平阳话音未落,白玉堂就皱起了眉头,“那后来呢?这个人得逞了没有?”

崔平阳笑了笑,“没有,后来我把他踢出了聊天群,在那之后的一次线下活动中对所有的姐妹进行了知识普及。尤其针对被那个假同夫勾搭的几个姐妹,提醒她们一定要提高警惕。后来那个人再也没出现过,那几个姐妹现在也跟她们的同性恋老公分手了,日子过得都还不错。”

白玉堂略略松了口气,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这种人就该揪出来教训一顿!真是太下作了!”

展昭也点头道:“不仅下作,而且危险。有数据显示,因为婚外情而引起的谋杀案是所有情杀类案件中比例最高的。”

崔平阳认同地点了点头,看向展昭,“除了这件事以外,还发生过几次骗子利用提供志愿服务,法律援助,甚至捐款等等理由故意接近同妻群体,企图骗财骗色的事。”

展昭点了点头,笑道:“小平,你提供的这个信息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我现在还想知道,这些骗子如果想要接近同妻,通常可以采用的手段都有哪些?你们的线下活动一般都是怎么组织开展的?”

崔平阳思索片刻,答道:“线下活动一般都是网上组织,组织者商定时间地点,然后聊天群和论坛发帖通知。论坛都是公开注册的,聊天群虽然需要审核,但是只要报上论坛id,一般都会通过。毕竟骗子是少数,同妻现在还是一个被大众忽视的弱势群体,如果再因为那些骗子的行为而封闭起来,关注的人就更少了。”

展昭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白玉堂皱眉道:“也就是说,如果有人别有用心,只需要注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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