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老头打了一个饱嗝随即使劲揉着胸口,过了一会一股恶臭传了过来,我捏着鼻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这服务员有的忙了,我下楼要了几杯醒酒茶,又顺便招呼几个服务员上楼整理一下,说实话看到这么一堆实在是不舒服。
吐完之后蒋老头虽说还是迷迷糊糊的,但相比刚才已经是好多了,他不好意思的对我笑了笑,然后招呼快要醉过去的小马下楼取车。几个服务员忙活完了之后我顺便让他们把那烂泥一般的大堂经理扶下去,蒋老头扶住我的肩膀一点点挪着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下了楼,站在大厅的门外,小马很吃力的把车开了过来,差点就撞到了大理石柱子上,我赶紧跑过去,也没顾得上没站稳的蒋老头,一把拉开了车门:“你赶紧给我下来,我来开,你管好你家蒋老爷子就行了。”
说实话我连驾驶证都没有,反正我是死不了他俩就爱咋咋地吧,我七拐八拐的绕到了学校,心有余悸的下了车,对着传达室里正在打盹的门卫大爷就是一嗓子,大爷还以为出了什么重大事故,“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一脸懵圈的样子看着我,我伸手指了指在车上睡过去的两个人,大爷对我歉意的一笑,开了大门,我把车钥匙递给了门卫,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大马路上打了一个车溜走了。
我随意找了一家旅店住下,顺便打听一下这所学校过往的历史,毕竟那喝醉了的蒋老头也靠不住。
晚上,我一个人无聊的坐在电视机前,盯着连载了数十年的新闻联播,桌子上摆满了十几个易拉罐,虽说喝到醉了没什么滋味,但好歹也算是一种消遣,一个人的夜晚总是最难熬的,我索性走到楼下和值夜班的员工聊了起来,小伙长的倒是挺精神,但就是太过于腼腆,没聊几句我就有些厌烦,走到隔壁的一间网吧上起了网,刚一打开电脑,右下方就提示出今天的的重大新闻,出于习惯我总是会看一看,摆在头条的是一起杀人案,而死者正是那所学校的,并且尸体也是摆在花园的西南角,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凌晨一点半左右,案发时间则是昨天晚上十点十分,也就是说死亡时间不超过四个小时,如果现在去学校兴许还能查出点什么。
说干就干,我也没顾得上退卡便直接奔向了学校,不得不说我的这两条腿比汽车慢不了多少,借着夜色我奔波在屋檐上还真是有点大侠的感觉,也就十几分钟的功夫我便来到了学校的花园,虽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将近四个小时,但是周围还是围了很多人,西南角的四周也拉上了警戒线,并不时传出警察维持秩序的呼喊声。
这可有些难办了,我暗暗想到,现在聚集的人那么多,阳气冲天鬼魅也不敢出来作祟,想要打探点什么可就麻烦了,于是我悄悄溜进了人群,挤到了最前面,拍了拍旁边一位学生,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问道:“同学,这怎么回事啊?这些警察干嘛要把这围起来,里头怎么了?”说完我还作势要往里继续走。
那学生一把拉住了我:“你不要命了?看你这模样应该是新来不久的吧?”
我点了点头:“是啊,我今天刚刚来报道。”
他一脸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你去哪不好非来这上学,你胆子也真是够可以的,不过你真不知道这里的事啊?”
“有什么事啊?”我故作迷糊。
“看来学校的保密措施做的还可以啊。”他自言自语道。
虽说声音很小,不过我还是很清晰的听到了,恐怕在这社会上也只有学生是最好骗的吧。
那学生很快又开口道:“那我就和你说说吧,你可别吓尿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还没等我说什么,那学生已经开始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过了十几分钟那学生的嘴巴才算是停了下来,我点了点头,他所说的与我从校长嘴里听到的差不多,看来这蒋老头是真心想让我帮他,学生看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还以为我吓傻了,问道:“你没事吧?是不是我说的有些重了?还有你以后叫我韩栋就好了。”
我摇了摇头:“不是,我就是觉得有一点很奇怪。”
“很奇怪?”韩栋有些不解。
“你觉不觉得纪颗的死有些过于蹊跷了,并且说他是自杀因为未免有些太过牵强了吧。”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啊,可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撇嘴一笑:“怎么没关系?他如果是冤死的,不就和我们有关系了嘛。”
“冤死的?”韩栋有些紧张。
“不用那么紧张,我也就是猜测而已,假设他是冤死的,那么很有可能他阴魂不散,到了晚上出来作祟也说不准呢,况且你们还住在同一栋楼,你说和你们有没有关系?”
“这怎么可能?”韩栋大叫道,随即引来不少人诧异的眼光,韩栋向着周围歉意的一笑,随即把我拽了出去。来到了一颗松树下,按住我的双肩说道:“我根本不相信世上有什么鬼魂,我只知道这些人都是被和我们一样,一样的人所杀死的,并不是鬼!”
我拉下了他的双手,微笑着说道:“看不见并不代表没有,也许他们就在咱俩的身边站着呢,或者说我们无时无刻都和他们生活在一起。”
韩栋听完浑身一震,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但是在他的眼中除了西南角的嘈杂声以及宿舍楼内的点点灯火之外,剩下的都只是一片黑暗,他神色慌张的看着我说道:“你是不是中邪了?怎么会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