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天,泰瑞纳斯*米奈希尔二世这个日渐衰老且肥胖的国王,自认是深思熟虑后,终于做出了一个甚至令他自己也吃惊不已的决定……
这个决定是如此地重要,使他连杜克高调出现的消息都忽略掉了。
不,准确地说,是他本能地拒绝听取一切关于杜克的消息。因为每次杜克出现,就等于是变相抢了洛丹伦的风头。在仔细确认自己的手上的牌都是牢不可摧的大牌,杜克绝对无法撼动之后,泰瑞纳斯无视了杜克。
杜克这三天来,小日子过得挺滋润。莱格拉斯那四个家伙一到洛丹伦,在进了国宾馆之后就开传送门自己闪人了。不到25日早上不会回来。
风行者三姐妹也差不多,她们跑去奥特兰克山里晃荡去了。
而杜克,要么跟凯尔萨斯吹牛皮,要么就是跟麦格尼*铜须一边拼酒一边聊高机动作战,要不就是跟库德兰*蛮锤谈论什么是英格曼回旋和空战能量理论。
这三天,杜克基本上都是嗨到天亮,然后呼噜呼噜睡大觉,下午起床,接着又是宴会,又是舞会或者酒会。
他似乎不知道,就在洛丹伦城里有一个命运被束缚的少女,痴痴地凝望着他所在的国宾馆方向,黯然神伤。
连续三晚,平静无波。就在24号晚上,少女再一次默默地遥望杜克所在的方向时。杜克仿佛因为喝酒太多,无意识地走出了露台。
本应,心满意足的。
不知为何,少女却祈求更多。
祈求杜克听到她的心声,祈祷他听到她的祈祷。
奇迹出现了。
杜克的手上变戏法似的变出了一支美丽的玫瑰——以纯粹的魔力做出的冰雪玫瑰。
在黑夜当中,那朵玫瑰是如此之晶莹剔透,如此之光辉夺目,偏偏因为树丛夹角的关系,只有少女这个方向可以看到。
少女几乎怀疑自己的眼睛,她慌忙冲入房内,拿出单筒望远镜。
对!
那朵本应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玫瑰,并没有消失。
似乎是察觉到少女视线的杜克,他脸上的笑容没有消失。
明明她早已受到了禁锢,受到最严密的监控,连一个字条,一个魔法传信都无法放出去,为什么他会知道呢!?
不,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在望远镜里,她读懂了杜克的口型,杜克只说了两个字……
这一刻,泪水骤然如崩溃的堤坝,在美丽的面庞上滑落,奔涌而下。
“他记得!他竟然还记得!”
这一夜,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个小插曲。
时间,转眼到了12月25日!
一个值得这一世整个联盟铭记的大日子。
可惜,越是盛大的日子,幺蛾子也特别多。
“为什么取消我们的凯旋方阵位置!?我们可以接受在任何位置出场,但凭什么取消我们的参加凯旋仪式的权利?”就在城外的临时军营中,奥特兰克的哈斯将军忍不住对着来自洛丹伦的礼官,一个叫法兰基的伯爵咆哮起来。
身后就是一队三百人的王城禁卫军,法兰基伯爵也丝毫不介意哈斯的愤怒:“你们奥特兰克的国王艾登*匹瑞诺德背叛了联盟,奥特兰克已经是联盟的耻辱了。之前允许你们参战,仅仅是为了让你们戴罪立功,洗刷你们的耻辱。现在举行的是欢迎联盟英雄们的凯旋仪式,你们这些罪人也好意思跟英雄们并肩吗?”
“说匹瑞诺德国王是叛徒!我们也认了!但我们山鹰骑士团,从战争伊始到战争结束,我们死了8成的人!当炮灰也好!向冲锋的部落反冲锋也好!我们都咬牙坚持下来了!我们自认已经用战勋洗刷了身上的耻辱!之前说得好好的可以参加仪式,凭什么突然又说不行!?”哈斯的胸膛急剧起伏着,不知何时,他饱经风霜的脸颊已布满泪痕。
这里的争吵,甚至惊动了其它正在整队的各国军队。
“发生什么事?”
“似乎是洛丹伦突然不让奥特兰克的部队参与凯旋。”
“人家都来了,这时候才不让人家入场,这不是耍人吗?”
诸国士兵议论纷纷,但没有一个敢出头。
毕竟这里是联盟诸国当中最强、身为盟主的洛丹伦王国的都城,今天是‘洛丹伦’联盟的大日子。人家盟主的地盘上,能不给盟主几分面子?
大家也不知道为什么洛丹伦突然要针对奥特兰克,尽管大家打心底也很同情这支一直血战不停,奋战在联盟第一线的部队,但搞不清状况,谁也不敢冒然出头啊!
这时候,两个令所有人意外的大人物出现了。
联盟统帅安度因*洛萨。
联盟副统帅杜克*马库斯。
两人竟是联袂而至。
“发生什么事?”洛萨标志性的大嗓门,很适合用来镇场子。
哈斯将军第一瞬的反应是欣喜的,但下一刻,他的表情又黯淡了下去。
联盟军队已经解散了,现在的军队都是各国归各国,只是形式上挂着联盟的旗号。洛萨的话,还有用吗?
说真的,听完那个法兰基伯爵的话,洛萨的眉头深深地拧紧了。
这事,不好办。
好歹一场盟友,说真的,大家都为抗击兽人出过力,流过血。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刁难奥特兰克呢?
洛萨哪怕再迟钝,也本能地嗅到了政治阴谋的味道。
“哈斯将军!”杜克突然说话了:“你们之前用的铠甲带了吗?我说的不是那些用来装门面的样子货。”
哈斯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