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那天的傍晚,江满乐洗了水果吃,回到客厅就听见手机响了。
只是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就又把手机扔了回去。
但是打电话的人却像是不觉得累一样一直在打,江满乐最后索性没好气的接起,“你最近是不是很闲啊?”
江谦被她咽了一下,“你什么态度!我是你父亲!”
江满乐一只脚搭在茶几上,卷着发梢,凉凉的开口,“哦,你这个时候知道你是我父亲了?撄”
“我不管你怎么说,一个小时之内到景园。”
“为什么,我已经被你赶出江家了,你再来找我,不会被别人说闲话吗?偿”
其实她这话也是故意说给江谦听的,她大概都能想到江谦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江谦过了好一会儿才大声道:“你今天必须来!”
说完就给电话给挂了。
“莫名其妙。”江满乐给手机扔到一边。
她一个人在客厅里找了一部电影看,还剩二三十分钟的时候被压在抱枕下的手机又响了。
不用想江满乐都知道是江谦打来的,果不其然。
“江满乐,你的人呢?”江谦的声音气急败坏。
“你在等我吗?可我也没说我会去啊。”
那边是一声闷响,听起来像是拍桌子的声音,“江满乐!半个小时内给我过来!不然你就别想上檀城高!”
江满乐冷笑一声,“江谦,你真是刷新了我对你的认知。”
她说完断了通话,把江谦的名字拖进了黑名单。
然后关了电视,起身回房间。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到了景园,江满乐看着渐入夜幕的一片竹林,吐出长长的一口气。
江谦之前发给她的具体位置,是在二楼的包厢里,而且是比较偏僻的一间房。
江满乐出了电梯,想着江谦特地选了这么一个房间,或许是觉得被别人看到他就不好解释了。
人一旦身居高处久了,就格外怕起点小风小浪影响到自己。
江满乐打开包间门的时候,江谦正在里面走来走去,她视线一转,就看见坐在一边的潘瑜。
她眼底冷意连连,手下嘭的一声关了门。
江谦看过来,“你怎么现在才来?”
江满乐耸肩,也不回答他这个问题,就站在那里,“快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乐乐,你爸爸也是关心你,你好歹态度好一点嘛。”潘瑜看了他们一眼之后笑着说了这句话。
结果江满乐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我等下要回去,所以你有什么事就快点说。”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微妙。
江谦被她的态度气的不轻,正准备要说她点什么,潘瑜就把倒好的茶递给了他,“你别生气,有话好好说。”
江满乐翻了个白眼。
茶杯被放下,江谦看着态度极其不好的江满乐,吹胡子瞪眼,“你潘姨还在为你说话,你的态度就不能好点!”
末了他又叹了口气,“本来我是想好好跟你说说的,但你自己看看自己的态度!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你!”
“怎么看我?你是担心别人怎么说你吧?”
江谦拍了拍桌子,指着她,“你不想和我说话,我也懒得理你!我告诉你江满乐,你从江家出去,是你自己做错了事,但你不要想着在外面败坏江家的名声!昨晚你在唐会的事情,我都听别人说了!”
“败坏?”江满乐重复咬着这两个字,眼神沉沉的看着他,“你对自己的女儿就是这样看的?说到败坏,江谦,谁有你婚内出一轨和别的女人生孩子最后还恬不知耻急不可待的娶进门要显得败坏?你说这些话就不怕闪了舌头吗?”
潘瑜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咬着牙,恶毒的盯着江满乐。
江谦直接把手边的瓷杯砸向她。
瓷杯摔在她脑边墙壁上的那一瞬间,江满乐想,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
瓷片四溅,划破了她的脸颊,有点点的红色血迹渗了出来。
她的眼睛动了动,倏尔就笑了。
她站起身,余光扫过盯着自己十分不善的潘瑜,一字一句的开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赶我出来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我告诉你,只要我江满乐还活着,那些野种,永远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他们这辈子也别想从我手里分走一点东西!”
女孩的眼眶发红,又不像是想哭的原因,像一头困在绝境之中的小兽,倔强又令人心疼。
江谦看着她脸上的血迹,非但没有觉得有一丝的心疼或者是愧疚,反倒只认为她刚才说的那些话就是在跟自己唱反调,就是大逆不道。
他扬手就准备打她。
江满乐看着他的动作,一颗心是凉的彻底,然后眼也不眨的握住了他的手腕。
女孩的力气出其的大,江谦竟然挣不脱她的手,一张老脸拉了下来,只得厉声呵斥,“江满乐!反了你了,快给老子松手!”
江满乐只是松开他,但他自己本身力气就用的大,这一松手竟然被闪了一下。
潘瑜赶紧上前去扶江谦,然后一脸痛心的看着江满乐,“乐乐,好歹我们也是你的长辈,你的所作所为合适吗?”
“他是我父亲再怎么样我也承认,你?”江满乐笑了一声,浓浓的嘲讽意味,然后瞥了她一眼,“你自己做了小三破坏别人的家庭,还指望别人能尊重你?”
“你!”
江满乐转身就走,刚搭上门把手,江谦就在身后喊住她,“江满乐,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