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烈杜鹃大朵花开,花瓣纷绽,马含光伸手相拥,发丝轻绕,脊背是她指尖深陷,狠狠抠下,香汗淋漓。

她给了他最好的美梦,大雨浇头,不愿醒悟。从退让配合,至情难自已。当温情揭去,那些无法挽回的痛楚与悔恨浮出水面,那于夜间的辗转与不甘、那些无法发声的嘶吼呐喊烧焚五内。他已无以克制,**所至,疯狂索吻,十指交扣,脑中一遍遍,是天台峰上无数花开,那年枝头花下,他该见她裙舞雀跃,而非寒枝雀静——天边猝然一道闪电诞下。

如昼电芒,贯耳惊雷。

马含光攀至顶峰,面目微抬,唇间半张。大雨冲刷,那无以言喻的愉悦只晚了这惊雷一步,毫无预兆地,将他从至为快意的喟叹,拉回这污浊冰冷的现世,当躯体得到满足,心头所剩的,却只是那一无所有外的一点空茫。

垂眸,身下之人衣衫已褪,背对着被他死死压制。

马含光一眼便辨出那肩头的旧伤,数年前二人的赌约,背上足以致命的重伤。

他面容僵滞地静望这一切,眸中是时明时灭的电光与疾雨,忽有一点水丝侧着鼻际匆忙划过,无非是雨或是泪。

马含光终是伸手,指尖缓缓用力,按下那人甚为丑陋的伤痕——果然是廖菡枝。他忽觉想笑,低笑出声,却是再难自已。


状态提示:第74章 心意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