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第一场小雪,就这样毫无预兆的降临在罗马的大街小巷。
一开始,还淅淅沥沥的,仿佛云中洒落下来的盐粒,均均匀匀的铺在地上,顷刻间被人们的鞋底踩成一滩滩浑浊的水渍。
等到了晚上,雪花终于变得越来越大,从海上吹来的狂风卷着鹅絮般的雪花,呼啸着扫过行人渐渐稀少的街道,狂暴的压倒路边的树冠,将一颗颗挺拔的树木变成了摇头晃脑的醉汉,跟着疾风一起疯狂起舞,喧闹了一整夜的时间。
到楚剑晨早上出门时,天上飘落下来的鹅毛大雪已经在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随着深海占领区的日益扩大,整个地球的气候都变得不正常起来,几十年前只能在加拿大这种北极圈国家看到的厚重积雪,现在连意大利半岛都时不时的出现,如果真的和气象学家说的一样,当深海完全占领人类至今还牢牢把持在手中的近海海域后,连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冰河世纪也会随之到来的话,那么人类,乃至整个世界的灭亡,也许已经近在眼前了。
“走吧,蓝色幽灵那边到现在还没消息,我们今天就先去vv那里看看好了。”
楚剑晨抬头看了眼永无止尽般飘着雪花的阴沉天空,沿着被特地清理出来,在白雪构成的地面纵横交错,仿佛战壕一样的道路走到停车场,坐进了被罗马整理得干干净净,和前一晚被冻成冰坨的样子完全联系不到一起的suv,舒服的把身体买进柔软的真皮座椅里:“真是的,我明明什么都没干,却被莫名其妙的通知不用参加试炼了,要是vv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一定会让她明白驱逐舰的本分是什么.........”
“这句话要是给维内托知道了,她一定会用又粗又硬的38o告诉您什么叫祸从口出。”
前面开车的威尔士亲王没好气的白了楚剑晨一眼:“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您让爱宕悄悄做的那套半舰装,提督,维内托的脾气可不好,您要是一直这样玩火的话,下次再被她用主炮瞄着脑袋就别叫我帮你解围了。”
“嘿嘿,我那不是本着爱护的心意,想帮她制造几门能用的鱼雷射器,增强她的火力值嘛,谁知道她会那么大的火,现在想想还真有点吓人。”
“哼,我就不信您不是故意的,提督您真是够了,维内托平时被人说战列级驱逐舰就已经很恼火了,您再给她配几门鱼雷,怕不是明年舰娘名鉴上就把她划到特型驱逐舰里面去了........”
“那个.....威尔士亲王,为什么我感觉你黑维内托比我还狠,是我的错觉吗?”
“.....呃,咳咳,提督,我们快到了,麻烦您进去后一定要谨言慎行,我可不想拖着您的半边身体回去。”
神色不自然的干咳几声后,威尔士亲王把车停在皇宫的地下停车场里,像个秘书一样亦步亦趋的跟在楚剑晨身后,神色平静的好像没说过对vv很失礼的话一样,沉稳得不像个实干派。
“不愧是皇宫,连电梯都是镶金边的,话说大哥你这身骑士装真不错,尤其是花了2oo资源弄出来的红色披风,让你整个人都变霸气了不少。”
见一路上不管怎么撩拨,威尔士亲王都沉默不语的用眼神瞟自己,楚剑晨终于收起脸上的讨好笑容,无奈的摊了摊手:“好吧,我知道乔治和声望现在的处境不是很好,但我也没办法,不让她们乖乖闭上嘴的话,我们的秘密必将暴露无遗,反击已经开了个很不好的头了,我不想再出现什么意外,大哥,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我也是迫于无奈。”
“有胡德和埃克塞特陪着,乔治的处境还算不上太糟。”
威尔士亲王严肃的脸庞终于有了一丝崩碎的迹象,不过很快就被强大的自控力修补干净:“提督,您不用担心,我始终是站在您这边的,虽然最开始加入的原因只是不想反击陪着我一起沉没,但现在我越来越确信您才是我一直寻找着的主导者,乔治和声望的事情我不会插手,但是我希望您能和说好的一样善待她们,毕竟,她们也是我的战友,我的姐妹,我不希望看到你们双方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生。”
“放心,我又不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她们的改造就要完成了,到时候你就能见到她们至今为止最强大的形态,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楚剑晨安慰的拍了拍威尔士亲王的肩膀,顺着打开的电梯走了出去,熟悉的推开房门,仿佛这个房间的主人一样看向坐在大办公桌后面的白萝莉:“早上好,亲爱的vv,请问你一大早的把我叫过来,是因为想好了给不能参加试炼的我什么程度的补偿了吗?”
“补偿?你想多了。”仿佛装模做样的爬上老爸办公桌的小萝莉一样,踮起脚尖都够不到地面,完全是悬空坐着的维内托双手努力的撑在桌子上,摆出一副“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拉你去沉海”的凶恶模样:“谁叫你在表演赛中激了苏赫巴托尔身体里的无敌力量?好好的一个表演赛被你弄成了进击的深海,一大群官衔最低也是少将的提督被你弄出来的苏赫巴托尔闹得狼狈不堪,更别提那个几乎吓疯,到现在还被关在精神疗养院里接受康复治疗的学员!”
“要是再让你参加试炼,说不定你又会弄出一些“意料之外”的事件出来..........联盟高层的心脏不是高压水泵,再被你来几次的话,医院里恐怕会住满上议院的显贵,到时候就算我再怎么帮你打掩护,你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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