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不是我的,是宫里的。”
如音看看自己身上,这女子的衣裳没有什么不对啊,不明白御皇柒怎么那么神,连她的裙裳也能一眼看出来是不是她的,可她也不再隐瞒了。
“出了什么事,你自己说吧。”御皇柒懒懒靠着绣枕,偶尔轻咳一声瞥她。
那神色仿似他什么都清楚,只等着她自己招供,她心里有点虚。
“在、在宫里一切都好,太医给父皇诊治说是操劳国事劳累过度,休养休养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音儿探望了一会,也宽慰了母后,跟她闲聊了会儿,看天色不早便回来了。”
她简短跟他讲清这次入宫的情况,“所以你别担心了,父皇在宫里有那么多人照顾关心着,你也好好养身体。”
在她看来,他的身体可比他皇帝老爹差多了,最该休养的就是他。
“衣裳的事呢?”
如音一愣,这人还真是什么都要问清楚啊。
“我、我在湖边看景,不小心落水里湿了衣裳,所以换掉了……”
“为何会落水?”御皇柒微眯着眼睛看她。
他那眸光莫名让如音心里一抖,怎么一个病人还有这么强的气场来着……
“莲叶都快凋谢了,看到有些还挺好,我就想着摘几张……做荷叶饭吃。”她说完小心翼翼道。
“画如音你是有多贪吃,湖边也是能嬉闹的地方?”
听到她是为了吃的而落水,御皇柒合上眼,压下心中骤起的一股气。
“还不是看你这几天没胃口——”如音忍不住解释,可又顿住:“算了,不说了,反正是我自个儿笨。”
摘个叶子都能掉水里,也是她自己不注意,怪谁呢。
“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她转身,身后又传来他的声音:“我说让你走了?”
如音深呼吸,转身扯出一个勉强的笑:“那么七王爷,您还有什么吩咐呢?”
“让人摆晚膳,一道在这儿用了再回去。”
如音依旧笑着,福了身:“是,一切听从王爷您的。”
那笑容假得欠揍,御皇柒真是对她无语,而她已经转身出去吩咐外头的侍女去了。
看着她的身影,醒来后一直空荡的心却似乎终于安定下来,踏实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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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落水,左手腕上伤口的纱布也湿了,在宫里的时候顾不上去管,陪御皇柒用了晚膳,如音才回到茗幽阁去重新包扎。
刀口周围除了淡紫色,还有些泛红,那是因为泡水感染的关系,可她不能上药,这是那两位前辈交代的,而他们给过她一味解药。
自从从西山回来,她每天都会服下一粒药丸,然后晚上……用自己的血喂养瓷罐里的金蟾。
对了,金蟾
她趴下身子去将床下的瓷罐抱出来,今天还没喂呢。
一边打开盖子将左手腕伸进去,即使已经接触了几天,她还是没办法太正眼地去瞧那东西,瞧一次鸡皮疙瘩起一次。
可是为了御皇柒的毒没有办法,她只好忍了。
就当是现代的抽血献爱心吧,她这样鼓励自己。
一切弄好,没有急着把伤口重新包扎上,想让手腕透透气,她坐在案前拿出从宫里带回来的那一粒珠子。
捏在手指中,对着烛火看,圆润带着柔和的光泽,真的很美。
只有蚌才产珍珠……如果这真是那龙鱼所产之物,是不是该叫……内丹?
龙鱼的内丹么?有什么用处呢,为什么会到了她手里呢?
她手握着感受那种淡淡的冰凉,突然发现,自己左手腕上隐隐一跳一跳疼着的伤口似乎不疼了。
是不是自己心理作用?
她直接把内丹放在手腕的伤口上,只见那暗红的刀口周围那圈淡紫慢慢变得更淡。
紫色那是金蟾吸她的血时留在她伤口上的毒素,这些妄老前辈都跟她说过了,所以她才需要每天服下一粒解药给自己解毒。
难道这内丹还能治伤?她有些好奇,还想再试试,突然门外传来雁还的唤声,她赶紧把内丹收起,换了干净的纱布给自己包扎好,然后才过去开了门。
“小姐,您让雁还缝制的垫子,全部都缝好啦。”
雁还手里抱着一个藤篮子,里面全是一片片一模一样的垫子。
如音拿起一个看,很满意:“我家雁还真棒”她伸手捏捏雁还的脸。
雁还被主子夸了很开心,“对了,小姐,刚才陶总管说王爷请您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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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音跟御皇柒又去了密洞。
此刻月亮已经高挂天空,看来今夜是要在这里度过了。
想起刚才雁还送她去倾云轩的路上那别有深意的笑跟神色,她一定以为自己是被御皇柒招去侍寝了。
御皇柒没有入池中,只是在池边上闭目打坐。
如音无聊,在不远处煮点热茶,深秋夜间寒凉,喝点热茶看看洞顶的苍穹,也算是给自己制造点情趣。
“你那么安静,我还真不适应。”
池边那人声音淡淡道。
如音倒了杯热茶捧在手里,“我一说话你又嫌我聒噪,况且,我哪敢打扰你啊。”说着她轻轻啜了口茶:“我煮了茶,你要不要喝?对了,你现在不能喝,当我没说。”
她那自说自话的模样让御皇柒有点想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她滑落的袖子露出的左手腕,蹙眉:“为何伤一直没好?”
如果只是擦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