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懒散的声音再次帮道,内室没有应答,那懒散的声音便提声:“小子,你该知道噬水难得,给你是可以,要不你就出去帮我们把西北那块的花草给除下杂草,这药便让你拿去。”
陶衍一听,立即俯身道谢:“谢两位前辈,陶衍这就去。”
他重新迈出门外,往院子的西北角走去。
陶衍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以往是白日来,见过这个院子的全景,这里种满了他叫不出名字也没见过的花草,但是他知道那些花草不一般。
这院子里划分为好几块,种植的种类区别开,说是让他除草,可是他知道单是这么一件事情就不简单。
果然,他到了西北角,依着夜色看地上种着的植物,叶片边角像是锯齿的形状,他动手去除杂草,手一不小心被那植物的锯齿划到,手背即刻呈现一道淡紫的划痕,还会有轻微的麻木感——
这植物有毒,如果他被划伤多了,那么毒素也会侵入肌肤更多。
为此他不得不更小心地除杂草,尽量不让自己的手被旁边的植物划伤,西北角那一块,他费了好些时间,抬头看天,时辰已经不早,心里担心着御皇柒,额角都有汗滴下。
而他即使再怎么注意,手背还是被划伤了多处,一道道地泛着紫色。
约莫花了一个时辰,终于将杂草清干净,他抬手抹了一把鬓角,快步返回屋内。
手才推开门,脚还没有迈进去,突然空中扔来一样物什,陶衍下意识地接了,握在手里。
“鞋子脏不要进来了。”
内里是那懒散的声音道。
陶衍依着月色打开手掌,那瓷瓶他认得,正是御皇柒需要的噬水。
“陶衍谢两位前辈!”
他欣喜地将瓷瓶小心收入怀中,朝门内一揖,然后关上门,往竹栅栏外走去。
翻身上马的时候手背还传来隐隐的麻木感,可他顾不得,两腿一夹马腹,调转马头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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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路上花了一个时辰,在民宅中除草花了一个时辰,往回走时陶衍极尽所能地快马加鞭赶回,等他回到密洞之中时,御皇柒已经昏迷在了池水之中。
此刻,御皇柒仿若一个已失去生命迹象很久的死人一般,脸色白得可怕。
“王爷、王爷!”
陶衍从怀中取出瓷瓶,全数倒入池水中,只见池中弥漫的雾气慢慢形成一个漩涡状,池水的温度一点一点地变高,整个密洞之中的温度都跟着开始变化了起来。
冷雾变成了热雾,陶衍蹲身用手试了一下,温度很高。
他担心地站在池旁,直到看到池中的御皇柒的脸色,渐渐有了些许的血色,才终于松了口气,直接在池边坐下,打坐运功,调息自己的内力,把手上那些紫色的毒逼出体外。
他武功高深,如果换了是一般没有武功的人接触这些毒,便能成为致命的毒药。
就这么,一夜即将过去,天色渐渐泛出鱼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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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昨夜的事情一无所知的如音,清早就醒来了。
知道时间尚早,她在床榻上抱着锦被翻来覆去,跟床斗争不起。
可偏偏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再难入睡了,总感觉有哪儿不对,又说不上来。
门外听到响动的雁还轻声道:“小姐,您醒啦?”
“嗯。”
如音迷糊应了声,实在无法再入睡,肚子也有点饿,还不如起来用早膳。
梳洗完毕,填饱肚子,美好的一天即将开始,如音依然换上了便装,雁还蹙眉嘟囔:“小姐最近天天穿得跟个男子似的,完全没有小姐家的样儿了,若是让老爷夫人知道,定然担心。”
“担心?担心什么?”如音低头系腰带。
“小姐——”雁还来她身边低声道:“哪家姑娘小姐嫁人后不是一心想着怎么伺候夫君开心,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地让夫君着迷,我家小姐倒好,天天穿得跟男子似的,也不与王爷在一起,而是跟侍卫们一起跑啊跳啊。”
如音不在意主仆之分,把雁还当朋友,雁还的胆子也变得大起来,这些话便脱口而出。
“小姐,雁还觉得您最近都被晒黑了,要不就不要去马场了,要是不小心出什么意外怎么办。还是去倾云轩陪陪王爷,一起习字作画,多好啊。”
晒黑了?
如音只听到了这个重点,女人还是爱美的,她即刻走到了铜镜跟前照了照,好像……是真有点。
天天在马场跟训练场,不黑才奇怪了,可是这些都是她有目的的,对今后她的计划有帮助的,总不能两全,那么现在只有先牺牲自己的脸了,反正以后可以补回来不是么。
“天天跟王爷在倾云轩里看书呀,作画呀抚琴呀,那不闷死我才怪。雁还,王爷答应了到时候秋季狩猎带上我一起去的,你说,我不能给七王府丢脸是不?所以就这几天好好练习,等大赛结束了,我就不这样了。”
“你呀,在房里乖乖把我交给你的任务完成,尽快缝制好,我回来要检查的。”
哄了雁还,她端起桌案上的茶杯,将一杯茶一口喝干,补充了水分,精神抖擞地出了门。
哼着曲儿路过回廊的时候,看到两个穿着不像是府中下人的人往后门的方向走,她想了想,跟过去,原来是把蔬菜运来王府的一对夫妇,正要离开。
她突然灵光一闪,为什么从来就没有想过从后门溜出去看看外边呢?
此刻那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