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众人谁不敢说什么,心中都在疑惑地想。
如音也跟着望向祭坛那方,施玉莹与御景煊的脸色都不对。
身后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望向自己,盯着自己,施玉莹慌了,她再尝试着伸手去扶起倒下的香,手抖得却拿不起,且再次被香灰烫到了手,比刚才还严重。
“……我的手,我的手怎么了,怎么不听使唤?”
“殿下,玉莹的手好疼,是不是毒发了?!”
她惊慌失措地叫嚷起来,左手握着自己的右手,一脸惊惧痛苦偿。
如音一听,怎么可能,区区一颗小小植物的毒素,应该不是这么厉害的,既然昨夜施玉莹服下解药解了毒,就没有再复发的道理了。
可此刻前方祭坛前的她,一脸惊慌失措,似乎真的很痛苦,那药毕竟是自己给她的,自己当然会担心,祈福大典进行到一半,可千万别出什么差错。
施玉莹突然转回身来,一脸愤恨地看向下方跪在前排的如音:“画如音,你故意给我假的解药,让我今日当众出丑?你的心怎么那么恶毒,给天神进香这样重要的事情出了差错,想让我承担你就看笑话了?!”
不知道为何,她的手就是突然碰不得那三炷香,不能将其扶正***香炉中,那么多人看着,她只能将这个过错找个人替她担了,再说为何会无端出这样的事,果真画如音昨夜给解药是不怀好意,是为了让自己今日在所有人面前出丑吧。
她握着自己的右手佯装痛苦异常的模样,她要当众揭穿,绝对不会让画如音得逞的。
“怎么可能?”
如音觉得她说的莫名其妙,自己就是为了祈福大典顺利进行才给她解药,怎么可能给的是假解药,那解药从妄老前辈那儿求来,如此难得,她天天贴身带着,好心给施玉莹没想到却被诬陷。
“如音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此刻在这里对天地发誓。”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她与施玉莹身上,来回看着。
“此刻还胡说八道。”御景煊低斥一声,只能自己动手去扶起那三炷香,却同样碰不得,一靠近就感觉有一股很烫的能量令他触摸不得。
众人中已经有窃窃私语之声,其中有人说:“祈福大典不顺利是否是天神不佑我诏月……”
“怎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以往先皇来此祈福祭天也从未出现过这样的状况……”
情况不妙,她想也不想,起身往祭坛走,身边的御皇柒根本没想到,没能拉住她。
只低声唤了句:“音儿!”可她直直往前去没有回头。
不就是将三炷香插`入香炉中,真有那么难吗?
如音恭敬地伸手去将那三炷香扶起,稳稳当当地插好在香炉中,一点问题都没有。
御景煊吃惊看着,施玉莹的脸色也变得更难看,为何她的手碰不得,画如音却轻松完成了?
张吉也看愣了,突然反应过来,赶紧扬声宣布礼成。
众人又是对着天地行礼三拜,而如音也回到了御皇柒身边。
这祈福大典算是有惊无险地完成了,虽然过程不尽人意,可总算是完成了任务,御景煊心中松了口气。
“殿下,玉莹真的是被画如音害的,玉莹的手比昨夜还疼,而且还不受自己控制!”
施玉莹小心翼翼跟御景煊解释,可御景煊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往另一处走去。
-
泰山顶上除了祭祀之地,还有一座庙宇。
早前上来如音便隐隐听到钟声,此刻众人随着御景煊一起过去,要在寺庙中稍事歇息再下山。
这算是大典之后的自由活动时间了,如音跟在御皇柒身边,目光却好奇地在四处看。
站在正殿门口,看到内里庄严的金身大佛端坐殿中央,香烛贡品丰富,看来是香火旺盛之地。
因为今天是皇家祈福之日,山上除了这庙宇的僧人,并无别的闲人。
金身大佛前面的一排蒲团是空的,如音便不觉走了过去,在蒲团前跪下,双掌合十,她闭上双眼虔诚地祈愿。
御皇柒就站在殿外,看着她那纤瘦的身影跪拜在佛前,那么虔诚,便也抬头仰望那尊慈眉庄严的佛。
它……真的听得到世人的许愿么,真的会庇佑那些虔诚的善男信女么?
如音许了愿,对佛菩萨恭敬三叩首,起身想到什么,摸自己身上却是空空。
她朝御皇柒走回去,讨好地问:“御皇柒,你能不能……借我些银子?”
“你要银子作甚?”他望着她。
“我这不是,才刚跟佛菩萨许了心愿嘛,我想给它老人家点好处费,好让它关照关照我的心愿。”她期待地看着他。
早知道今天上来有庙宇要拜,她出七王府那会儿就会带着银票在身上了。
“陶衍。”
“在。”
御皇柒一声,陶衍就会意,从怀中取出银票呈给如音:“王妃。”
如音只拿了一张比较大额的银票,转身去投入了那随喜的功德箱中。
“你要不要也求一个愿望?”
她心情大好,怂恿御皇柒也去。
“我只信我自己。”
说罢那玄色锦袍的身影便转了身朝外边走去。
“哎——”如音唤他,他没理。
她赶紧转身双掌合十对着金身大佛碎碎念道歉:“菩萨您别介意,那御皇柒说着玩的,您大人有大量别生他的气——”
“在佛前许了什么愿?”
身后的声音让如音睁开眼,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