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尉队长的话,其实只说对了一半,他们的站长大人现在正在做的事情,的确不太适合让外人进去打扰,只不过并不是什么公务,但要说“紧急”的话,也是当仁不让……
“嗯……大人……啊……好厉害……妾身……哦……不要……”
空旷的大楼内厅里的贵宾接待处此时一片狼藉,偌大的迎宾台上,一具赤果香艳的胴体媚眼迷离地颤动着,一位满身横肉的“将军”正提枪跃马,呼哧呼哧地奋勇“厮杀”。
“大人,属下有急事禀报!”
浑身尿味的交通兵跌跌撞撞地赶到内厅门外,差点就直接闯进去,被早就候在此处的那名老兵捏着鼻子拦下来,待听到里面的动静,顿时一阵后怕。
“等着!”里面传出了一道低沉的嘶吼声。
交通兵被这声吼吓了一跳,随即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团团转,一时间抓耳挠腮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人命关天啊!
站长大人您有功夫在这儿fēng_liú快活,外面那位小爷可没时间在那干耗着啊,人家刚才可是放狠话了,三分钟时间一到就要杀进来,到时候只怕谁都跑不了啊!
“十万火急啊大人!”为了自己的小命,这交通兵也是豁出去了,喊道,“一对来历不明的匪徒闯进城了!江涛士官已经被打成残废了!现在他们正堵在门口,而且还放狠话说如果三分钟内见不着大人,就把澜阳城杀个鸡犬不留!”
“什么!”
里面传出一声暴喝,紧接着便没了动静。
突如其来的寂静吓得交通兵胆战心惊,双腿不停地打颤,转眼就满头大汗。
而一旁的老兵则是满脸的惊讶之色。
此前他就预感到情况不对,赶紧跑回来报信,没看到后面发生的事情,谁知没过多久就出了这样的状况,实在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正当两人惴惴不安的时候,虚掩的内厅房门猛然打开。
疾风暴雨似的气势迎面而来,宛若铁塔般的澜阳城站长刘八茂走出内厅,身上只裹了件合成皮大衣,鞋子都没穿,便一阵风似的朝外面走去,候在门外的两人赶紧跟了上去。
“到底怎么回事!江涛他怎么了?”
刘八茂一边走一边气冲冲地喝问道。
“是这样的……”
那交通兵赶紧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简单扼要地讲了一遍。
“刘成,发生这样的事,为什么不及时报告!”
这句明显带着怒火的话,却是对那名老兵说的。
“这……属下失职!”
老兵没有替自己辩驳,他当然不能说自己发现苗头不对就赶了回来,当时大人您正在巫山云雨的关键时刻,属下不敢打搅——谁知道接下来事情会这么严重。
“哼!回头再跟你算账!”
刘八茂没有就这个问题多做纠缠,加快脚步向外走去。
三分钟转瞬即至,眼看苏野的脸色越来越不善,而站长大人却始终没有出现,少尉的心渐渐沉了下去,脸色惨白惨白的,大气都不敢出。
“时间差不多了,请问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苏野在苏蓝的搀扶下走上前,冷冷地看着少尉队长。
“这个……”
少尉顿时汗如雨下,不知道怎么回答,苏野这句话对他来说无异于催命魔音,生怕自己回答不好,惹得这位小爷猝然动怒,自己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虽然邪乎的要死,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这种性命受制于他人之手的感觉,已经将少尉队长逼得几近发狂。
眼睁睁看着苏野二人步步紧逼,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慢着!”
就在少尉濒临绝望的时候,一道无比熟悉的断喝声骤然传入他耳中——这个平日里令人胆战心惊的粗犷嗓音,这时候竟是如此动听。
“大人……”
看到站长刘大人终于赶过来,少尉的心骤然松懈下来,脚下一软,险些跌坐在地,刚想说话,却被刘站长挥手打断。
“你,阁下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澜阳城闹事!”看到苏野苏蓝二人,刘八茂上来就气势汹汹地兴师问罪,“难道我澜阳城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冒犯了两位?如果我的下属真的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两位大可以提出来,没必要把我的人直接打成残废吧!”
这家伙嘴上说的漂亮,话里话外散发的跋扈气焰却丝毫不打折扣。
尤其是他那一对杀意腾腾的眼珠子,正投射出极其骇人的眼神,像两把钢刀一样剐在苏野苏蓝姐弟二人的身上,让人不寒而栗。
刘八茂一出现,就令苏野感受到远超常人的压迫力,脸色更加苍白。
看来这也是个狠角色啊!
说实话,这个刘站长的形象有点出乎苏野的预料。他之前还以为,手里带出像那个青年士官这种爪牙的人,肯定是个脑满肠肥无法无天的标准腐败分子,谁知对方看上去竟是个颇具战斗力的彪形大汉,乍一看甚至还以为他是个久经战阵的将军。
只不过,这个刘站长的一身装束还是掩盖不了他的本来面目——只见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宽松的束腰合成皮大衣,里面只穿了条内裤,一看就知道刚才在处理什么“紧急公务”。
差点被这家伙的长相给迷惑了啊!
“站长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
苏野抬起头,目光毫无畏惧地迎上去,无比平静地跟刘八茂对视着,表现出与他青涩的面容不符的不卑不亢。
“我们姐弟二人经过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