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贽在太子府中禁了三个月的足后终于在农历十一月初解了禁,之后他在朝堂上的表现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再冲动自大,遇事开始细细的思考、筹谋。
武帝看到赵贽如此有上进心,心中其实是有些别扭的。虽然这一年多来他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时常卧床,但他还是有些不服老的。想着能在这张椅子上再多坐个十来年。
看到赵贽现在的表现武帝不得不多想,是不是赵贽已经等不及,也开始私底下筹谋怎么快些坐上龙椅。毕竟这个位置的诱人程度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太子殿下,老臣中午在玉食阁订了一桌酒席,还望殿下到时能莅临。”左相刘文涛在下了朝后慢行了几步,等看到赵贽出了德政殿的大门后站在原地等了他一会儿。
“本宫也很长时间没有跟舅舅亲近亲近了,还是本宫请舅舅吧。”赵贽听到刘文涛的说辞后很快就明白了这是刘文涛有事要跟他禀报。“二舅舅那边还得劳烦大舅舅去说一声,近几日没什么紧急的要事,今日中午咱们甥舅三人好好的喝上一杯。”
刘文涛想了想才应道:“一切都听太子殿下的吩咐。臣出了宫就先去一趟他府中。”
二人说了这几句话之后就分开了,被最后才出殿门的赵贺看了个正着。
赵贺眼中闪过精光,快走几步赶上赵贽。“太子皇兄。”
“原来是六皇弟。本宫不在朝堂的这些时日听说六皇弟很是勤奋啊。”赵贽的语气有些阴郁,现在他越看赵贺越觉得自己之前的作为就像个傻子似的。
自从刘文涛把那些赵贺私自购买战马的痕迹都一一摆在他面前时,赵贽恨不能提剑冲进安王府狠狠的给赵贺两下。之前他跟刘文涛设的那些计谋说不准赵贺开始就已经知道了,却装傻充愣的陪着他在众人面前演戏,指不定赵贺在背后怎么笑话他呢。
“只是皇兄之前一直在府中思过,皇弟见父皇的身体也每况愈下,想着多为父皇跟皇兄分忧,不得不逼着自己开始处理朝堂上的一些事情。既然现在太子皇兄已经开始上朝,那皇弟又可以轻松下来了。”赵贺好似之前被陷害的事没发生过一样,对着赵贽依旧一副大咧咧的样子。
“六皇弟真的这么想就好了,只怕是心中还有些别的想法吧。本宫府中还有事,就不跟六皇弟在这瞎扯了。”说完赵贽弹了弹袍角向前走去。
“哦,还有件事要提醒六皇弟,做事要谨慎些。驰骋江湖纵是好,但驰骋的坐骑有些多就不好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说若是让父皇也知一知你会有什么下场。”赵贽侧头略有深意的看了赵贺一眼,在看到他脸上明显一僵时,心情开朗的笑着走向宫门。
赵贺等看不到赵贽的身影也听不到他的笑声后才放松了脸上的表情,慢里斯条的理了理朝服也迈步向宫门的方向走去。
“王爷,刘文海派人来禀,说是想尽快私下见上您一面。”当天下午酉时刚过,侍卫就来到赵贺的书房传信。
“你去安排一下,晚些时候本王亲自去趟刘文海的府中。”赵贺已经知道今天中午赵贽请刘文涛、刘文海去玉食阁吃午饭了,现在刘文海过来估计就是说的这件事。
“属下这就去安排。王爷打算带几个人一起去?”
“本王自己去就成,一个文官的府邸,出不了多大的事儿。”赵贺对自己的身手很是自信,他在江湖上历练的这几年可不是只用在收买那些江湖人士的人心上。
赵贺自己私底下也拜了几个师傅,一身武艺集各家之长。现在江湖上除了那些年龄大些,不怎么现身的老怪物外,鲜少有几个后辈能赢得了他。
“属下还是跟着王爷一同去吧,府外有好几波盯梢探视的,若是不小心让他们察觉了属下还能为王爷引开一些人。”这个侍卫为赵贺想的很周到,他知道在暗中赵贺有个贴身暗卫,但是那个暗卫可不会在王爷被察觉后做这种事。只要赵贺的性命不受到威胁,贴身暗卫一般是不会出手的。
赵贺略想了一下就答应了,现在他们的行事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若是让赵贽的人知道了刘文海现在已经投靠到他这边来,那之后的一些计划又要重新部署。
现在离着新年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了,若是再重新部署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而且他的那些私兵粮草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就算他手中还有些银钱,可现在要大批量的购买粮食显然是行不通的。
南夏的粮商手中已经没有那么多粮食了,就算是皇室中也没有很多的存粮。大耀那边传来的消息是除本国以外的人购买粮食是不允许的,除非得到大耀摄政王的特许。
“也好,给刘文海那边传话,本王今晚亥时准时到达他府中书房。让他不要特意把人支开,以往府里什么样子,今夜还是什么样子。”赵贺吩咐完后就去了后院刘湘美的院子中。
这几个月来赵贺只要在府中,早、中、晚的膳食都会在刘湘美的院子中用,谁让现在安王府的后院中就只有一个王妃,其余的院子中都是空的。
赵贺来时刘湘美正在小厨房中制作糕点,这几个月来刘湘美过的很是滋润。府中没有别的女人跟他争宠,赵贺也一心都在她身上,安王府中的年轻婢女也不多,更没有那种想要爬床的贴身丫鬟什么的。
“王爷,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臣妾还什么都没准备呢。”刘湘美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