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温国公石符跟嫡子石金宝在摄政王府门口跪到了晚饭之后,这还是因为温国公气急攻心加羞愤下晕倒才得了摄政王的首肯让他们回家继续反省。
温国公自那日之后就一直称病没有上朝,小皇帝在听到石金宝那日在玉食阁中的言论后直接下旨,温国公嫡子石金宝有轻视皇家的嫌疑,而且平日作风也不好,石金宝永远都不会被册封为温国公世子。
这道圣旨一出,石金宝彻底的没了希望,整日在府中打砸饮酒。他没了希望,温国公的那些庶子们开始频繁的动作起来,个个都开始在温国公面前刷好感,端茶递水外加侍疾讨好,什么招都往外放。
在小皇帝的旨意下达后没过一个时辰,太皇太后的懿旨也从凤鸣宫中送到了温国公府中,温国公夫人丁氏教导出的儿女有失德行,诰命也从一品国公夫人降到了二品的国夫人,并命丁氏抄写女德一遍,隔日呈送到凤鸣宫中。
这两道旨意下达下去后,阳城的官员跟百姓们也对温国公有了些看法,这几年大耀在摄政王的管辖下国力提升了不少,就连天灾的时候百姓们也没受到多少灾难,而且还在前不久一下吞并了南夏,扩充了大耀的领土,说得上是一个勤勤恳恳为大耀谋求福利的王爷,现下却被一个国公的儿子给指着鼻子喊要灭人家满门,不说百姓们对温国公府产生了怨言,就是朝中的一些官员也有些疏远温国公,生怕一个不小心跟他走的近些让人误会。
“老爷,你干嘛那么害怕那个摄政王,外面的人不都传他活不过二十五吗,现在他都二十四了,顶多还有一年的时间。现在咱们小宝的世子之位也没希望了。”第二日夜里,温国公夫人丁氏坐在床边看着面色依旧有些不好看的温国公石符,手里拿着帕子擦拭着微红的眼眶在石符面前抱怨。
“还不都是你,看看都把小宝宠成什么样子了,那摄政王再短命他现在也是摄政王。我只不过是个公爵,在皇室面前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石符瞪了眼坐在一旁的丁氏,看到丁氏的样子让他更加的心烦。
“平日里你还不是样样都依着小宝,怎么能只怪我。而且那位大人不也说了,摄政王的年限肯定过不了二十五,老爷您还在担心什么。”丁氏停止了抽泣,有些不明白石符为什么到现在还是这么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
“无知妇人!”石符从床上快速的翻身下床,鞋子都没有穿好就急忙打开房门向院子中看了看,“这话是随随便便就能往外说的吗,如是让人听到咱们温国公府就要毁在你手上了。”石符狠狠的瞪了眼丁氏,关好门走进了房间,这才发现自己一只脚上有鞋一只脚却是光着的。“在那傻坐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鞋给我拿过来。”
丁氏刚才被石符的动作惊的有些失神,听到他的话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弯腰拿起另一只鞋子赶紧走到石符身边给他穿上,又扶着他慢慢的走到床边躺下。
“这些话以后不要再提了,那位也不是什么善茬,捏死咱们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石符在丁氏的搀扶下躺好,不放心的又盯住了她一句。
“妾身知道了,那小宝以后。”丁氏也知道今天自己有些过于话多,可她还是不甘心自己的儿子就这么没了承爵的权利。
“等那位成事后别说公爵,就是亲王都有可能。”石符把丁氏盖在他身上的锦被整理了一下,“还有让小宝这几日也多在读书上上点心,若是还这个样子那之后继承整个石氏一族时可别怪我不给他机会。”
“老爷,”丁氏惊讶的瞪大了双眼,看到石符并不只是随意的说说,下面的话也没有说出口,只是喏喏的应了几句。
“好了,休息吧。明天你好好跟小宝说道说道,下面怎么做就看他自己的了。”石符慢慢的躺平闭上双眼,一会儿呼吸也变的平缓下来。
丁氏看了看睡着的石符,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走出房门来到偏房吩咐了几句守夜的丫鬟才回到房中睡下。
等温国公府中都平静下来后,两道身影从石符卧室的房顶闪了出去,一路隐匿着行踪来到了摄政王府的后墙,又环顾了下四周一圈,没发现跟踪的人后才一个纵身进了摄政王府。
“主子爷,温国公病是真的病了,不过看样子也没什么大碍,今晚属下去温国公府走了一遭,听他们说什么大人,不过那两口子都没有细说。”玄一跟玄二从温国公府回来后就直接来到了赫连苍的书房中。
“玄一派几个隐匿功夫好的去盯紧了温国公府,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还有再去搜集下温国公府的人这几年有没有犯过别的什么事,特别是石金宝,越仔细越好。”几年前赫连苍就觉得温国公府有些问题,原本低调了一百多年的温国公府近几年来可是高调的很。他本不想这么快就跟温国公府对上,想着看看到底是谁在暗中跟温国公府搭上了线,没想到他不出手温国公府到是一个劲儿的把小辫子往他手中塞。
“温国公这一年来跟安乐侯走的近些,要在安乐侯府中也加派几人盯梢吗?”玄一想起之前他们对温国公的调查,不知为何石符突然间就跟安乐侯周敏之走的很近。
“石符虽说不上怎么聪明,但他好歹也是温国公府后院中长大的,当年老温国公那么多优秀的子嗣都没继承爵位,真当他是捡漏捡来的啊。若是安乐侯真的有问题的话他才不会这么明目张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