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垂眸,低头,内心哀嚎:太受挫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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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父来接人时已经夕阳西下,今个儿天好,快到傍晚天还是蔚蓝蔚蓝的,天边带着橘黄色的光晕,煞是好看。
一进府中,就见女儿和一个圆滚滚的小姑娘站在雪地里,眼睛放光,亮闪闪的,嘴里还瞪着着不远处的物件喊“十四”。
纪父好笑,大步走过去,两个小家伙,在干什么。
宝珠抬眸,这人她认识,每次叶爷爷训他都和训孙子似得,当然不是当着她的面,她都是趴在窗户底下偷偷听到的。
涟漪眼睛一亮,然后面容纠结的看着越走越近的父亲。
宝珠又瞄了纪父一眼,脸上是很同情很同情的表情,随后垂下睫毛,心里默念,不怪我啊不怪我。
于是,在两个孩子丰富的表情中,纪父毫无准备绊了绳子,摔进了雪堆。
于是,待纪父从雪堆中狼狈爬起,却听见两个女孩口中的“十四”,变成了“十五”。
纪父失笑,拍掉身上的雪,面色温和,轻声开口:“两个调皮蛋。”一人给了一个脑瓜蹦。
叶梓娘匆匆赶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温馨可爱又傻气的一幕。
她那个一向沉稳的丈夫正坐在雪堆里,面上却还是一片温柔祥和的笑。
她最小的女儿双眼亮晶晶的透着些许狡黠,而那个胖乎乎的小姑娘,则带着满脸满脸的愧疚。
然后,他见丈夫起身,轻抚孩子的发,这是连她都没有做过的动作,这一次,叶梓娘的心里,居然隐隐的开始嫉妒起丈夫来。
嫉妒他可以毫无压力的和女儿亲昵,可以毫无负担的去做自己想做而从来不敢去做的事情。
纪元山终于注意到妻子,笑着招手:“这个小姑娘可不得了。”
叶梓娘也跟着笑:“是呀是呀,连父亲都可以骗了呢。”想要摸摸孩子的脸,幼涟偏头,躲开,叶梓娘的手就那样尴尬的停留在半空中。
轻咳。是纪父。
握住妻子的手,垂下,放在身侧,仿佛刚才的一幕不曾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