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丹青失神落魄地回到凤泉绿苑,哆哆嗦嗦手好不容易才把钥匙插入锁眼,终于开了门。
她走进自己的房间,一甩手,狠狠地关上门,拉上窗帘,扑倒在床上,掀起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埋在被窝里。
她突然间感到心力交瘁,泪如泉涌,又一次嚎啕大哭起来。哭着哭着便哭累了,带着满腹的委屈和无边的孤独,最后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司徒丹青醒来,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二十分了。她拉开窗帘,看到夜色阑珊,窗外华灯初上,整个蛟洋市沉浸在喧闹的车水马龙和五彩斑斓的灯火所交织的躁动浮华之中。
“你给我滚,滚得远远的!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
于都成的这一声咆哮,至今还在她的耳际嗡嗡作响,就如万箭穿心,让司徒丹青感觉到钻心割肺般的巨大痛楚。
她怎么也想不到,今天和于都成的最后一次见面,竟是以这种令自己完全不能接受的方式划上了一个伤痕累累的、甚至是带血句号。
他叫自己滚得远远的,永远不想见到自己。想不到,他恨自己,竟然恨到如此深刻、如此彻底!
我难道做错了什么我走我自己喜欢的路,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方式,我愿意为了自己的成功在青春和**上作出牺牲,这一切都是属于我自己的事,并没有给别人带来任何伤的害和损害。
我这样做,难道错了吗?
仅仅就因为我的过去和现在所做的一切,你于都成就叫我滚?除了你对我的救命之恩我永难回报之外,其它,其它我司徒丹青并不欠你于都成什么!
好,滚就滚,我马上离开蛟洋这个伤心地,让你永远见不到我。
她马上拨出了艾德森的电话,等了好久,电话才接通。司徒丹青用冰冷僵硬的口气,狠狠地,一句话就扔了过去:“你到底什么时候来接我?”
此时正值纽约时间凌晨六点多,还在半梦半醒之间的艾德森被司徒丹青一声棒喝,懵懵地更加糊涂了,他急忙挠了挠头,小心翼翼地问:“亲亲爱的,你刚才说什么?”
“我是说,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司徒丹青更没好气地说,“拖拖拉拉的,怎么办事的,你?”
“亲爱的别生气,我的办事效率没可有你高,请原谅、请原谅!那个你拿笔记一下”第一次领教宝贝情人的小宇宙爆发,艾德森一时乱了手脚,急忙说:“好,这样,我,我纽约时间今天23日下午145的航班,从肯尼迪机场起飞,后天北京时间早上5点到上海。等一等,我喝口水。”
喝完水水后,艾德森在电话中喘了一口气,接着说:“回来的时间是24日下午,北京时间1220,我们从上海起飞,25日晚上8点到达纽约肯尼迪机场。就这样安排,亲爱的,你满意吗,?”
司徒丹青破涕为笑:“哼,这还差不多。”
结束了和艾德森的通话,司徒丹青显得六神无主,茫然失措。她躺在柔软的沙发上,两眼望着屋顶出神,大脑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司徒丹青一看,是美郎多吉打来的电话。
“亲爱的,怎么了,困了一直打你的电话都没人接听,我以为出了什么事呢!是这样,明天上午是高远青云杯国际武术节开幕式,我要出席。”美郎多吉的语气不无担心,爱怜地说:“今天晚上,国家体育总局领导要宴请国际、国内各大门派的武术代表,我要全程参加,要应酬到很晚,晚上我就不回来了。”
“嗯。”司徒丹青温柔地应了一声,接着问:“那明天、后天呢?”
“明天、后天、大后天这三天是我最忙的时候。亲爱的,这三天我都没空回来陪你,”美郎多吉接着说,“后天我要回总部开一天的董事会,研究公司几个重大项目的一些问题,大后天回到蛟洋,要和在这次武术节获得好成绩的运动员谈谈合作意向。更重要的是,我要从中挑选三个人,作为我董事长个人和他家庭的贴身护卫。”
司徒丹青心里说,后天!后天!!后天我就要不辞而别,去另外一个国度了,美郎,对不起,我不得不这样做!
听着美郎多吉的声音,想着他的音容笑貌,一举一动,这几年来和他一起走过的夜夜,闪电一般闪过司徒丹青的脑海。
“好吧,你不能太累了,一定要多保重自己”千般滋味涌上心头,酸甜苦辣绕缠纠结,司徒丹青突然胸口一闷,喉咙塞住,话到中途,嘎然而止。
美郎多吉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急忙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喉咙有点不舒服。”司徒丹青干咳几下,淡淡地说:“你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然后又故作轻松地补充了一句:“你们公司是这次高远青云国际武术节的钻石赞助商,一要好好表现哦!“
“放心,亲爱的,我一定会高质量完成光荣而艰巨的任务,”美郎多吉非常自信地说,“等着我凯旋归来,到时候你必须好好地奖励我一下。”
“嗯,一定。”司徒丹青柔声应道。
每三年一届的武术节之彩康省的一大盛事。
与正在脱胎成为国际性区域金融次中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蛟洋所辖各区、县健身习武之风鼎盛,健身会所、武术学校比比皆是。
蛟洋市的武术源于隋唐,盛于明清。数百年来,这里武林精英荟萃,豪侠云集,名人辈出。现在,各地的业余体校、武术队和民办武术馆社更是如